“五日前”聽古一兮這樣一說,茉兒將眼珠瞪得更大了;
“嗯”古一兮並未與茉兒解釋什麼,只隨意的點了點頭;
古一兮一過來,詭巖就識趣的走開了,有些事,他不好給茉兒明說,不代表古一兮也不可以;
詭巖本想着把位置讓古一兮的同時,也順勢將告知茉兒任務交給了他;
可誰知,古一兮只將位置給接了過去,該乾的事情卻一件沒幹;
“這一覺睡下去五日就過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茉兒輕描淡寫的說道;
她好像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一無所知一般,隨意一句就給帶過去了;
“你當真沒事了吧”詭巖找了好半天,才尋到一個缺口可以與茉兒對視說話;
剛從昏迷中甦醒的人,意識不太清醒也很正常,胡亂說話也是有可能的;
“沒事啊”茉兒大方的衝詭巖咧嘴笑了笑;
“有沒有哪裏覺得不的舒服,心口有沒有堵得慌的感覺”詭巖苦口婆心的追問;
茉兒仔細思考了一下,再認真的回道“沒有啊,我沒覺得哪裏不舒服”
“手指關節呢活動有沒有覺得困難”詭巖又再問道;
茉兒搖晃了兩下腦袋回“也沒有”
她不僅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反倒輕鬆得很,身子骨都前所未有的放鬆,像是睡前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般;
“那你.......”詭巖本還想問茉兒點什麼,但突然被古一兮的說話聲給打斷了“夠了”
古一兮只冷冷的說了這麼兩個字,詭巖就識相的閉了嘴;
要說起來,古一兮纔是這五日裏照顧茉兒最久的人,他對她的狀況的瞭解,一點也不會比詭巖差;
之所以呵停詭巖的說話,是因爲他們都清楚的知道茉兒沒事,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沉了一點,睡得久了一點;
那日,她睡下後不久古一兮就過來了,直到第二日天明,他怎麼叫她也不醒,他才知道出事了;
照理茉兒出事,古一兮不應該一無所知纔對,他就在她身邊,以他的實力,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能有所察覺,沒道理連茉兒出事都發現不了;
那天早上古一兮叫了茉兒很久她都沒有迴應,探過她的鼻息,號過她的脈搏後,古一兮纔敢肯定的說,她只是睡着了;
她沒出事,也沒任何的不適,她只是睡着了而已.......
古一兮原先以爲茉兒只是偷懶,想多睡一會,就沒太在意,她在內室裏睡着,他就在外間陪着;
可是他等啊等啊,等到天都黑了,等到公務都處理完了,還是沒見茉兒有任何動靜;
爲確保萬無一失,他再辦理公務的時候,也沒敢離得茉兒太遠,不時刻將她動靜觀察着,他的心就一直不定;
幾次三番檢查脈搏,確保無虞後,他纔敢挪步離開小會;
不過,他也只敢離開小會,過不多久就走回來了;
她昏睡的第二日,古一兮曾多次在她耳畔呼喚她的名字,可惜的是,不管他怎麼喊,她就不給任何迴應;
茉兒的神魂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外物的清擾,她看上去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的那種好;
可即便古一兮確信茉兒只是睡着,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睡覺可以,但意識不可能一直處在深度睡眠狀態,如果大腦一直處在深度睡眠意識之中,那神魂也很可能會被吸附進去;
古一兮眼見呼喚無濟於事,正想通過茉兒天靈直闖意識界,將她神魂解救的時候,內室裏忽然響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讓她睡吧”
雪透明的身形纔剛在內室裏顯現了一點,就被古一兮鎖在那裏無法動彈了;
“你怎麼來了”古一兮微眯着雙眼,審視的盯着雪問;
“沒事我就不能過來走動一下了嗎”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古一兮橫眉冷哼道“我君王府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話畢,古一兮人就來到了雪的面前,他看雪的眼眸中,藍光迸現,像是想要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雪根本沒把古一兮的怒火放在眼裏,只淡淡道“我跟茉兒是朋友”
雪此話一出,古一兮眼中迸發出的藍光瞬時就減弱了一點;
此時,古一兮的對雪的敵意沒剛纔那麼大了,語氣也緩和了許多,他道“你怎知道她出事了”
古一兮一將警惕放鬆,雪的身形便緩緩的顯現了出來;
“我兩血脈相連,同命一體,她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雪一邊說着話,一邊朝茉兒牀畔走了過去;
他一點害怕古一兮會將他阻撓,他要阻撓,他就讓他阻撓也就是了,反正他礙事越久,茉兒的生命也就越危險;
如果不想茉兒有事,古一兮最好就不要干擾他做任何決定;
雪就是喫定了古一兮不會拿茉兒生命玩笑,這纔敢對古一兮頤指氣使,若沒茉兒這張王牌在,就算他仍是高不可攀的真神之身,也不敢在他面前太過放肆;
他走到了茉兒牀沿坐下,用手輕撫了幾下她的額頭,方纔喃喃道“讓她好好休息幾天吧,她只是太累了”
雪說話的時候,手指一直在茉兒額間撫着,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生怕把茉兒給弄醒了;
古一兮之所以沒將雪放置在茉兒額間的髒手打掉,是因爲他比任何都要知道雪對茉兒來說,到底有多很重要;
他雖然看雪這人不順眼,但他對茉兒的心確是好的,至少,現在是好的.......
雪遊走在茉兒額間的手指,一直若有似無的散發着類似於閃電一樣的光芒,光芒每到一處,茉兒神色便跟着放鬆一點;
就是因爲看到雪爲茉兒所做的一切,古一兮纔將心中怒火給強壓了下去;
再次與雪說話的時候,古一兮的聲音聽上去平和了許多,眼中也沒剛纔散發的那種充血戾氣;
“休息可以,但不能一直這麼睡着”古一兮一開口便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