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陶氣呼呼地說:“哼,我還以爲我的初吻給了秦玦呢,原來還是你。”
“你很失望?”帝沉不悅。
“沒有。”管清陶否認:“要不是我醒過來只看見秦玦,我至於誤會這麼多年嗎?都怪你,你當時爲什麼要走?”
“是,都怪我。”
他當時要是知道後來真的會喜歡上管清陶這個未婚妻,怎麼可能會走?白便宜了秦玦這個撿漏王,想想就來氣。
“你爲什麼要走?”管清陶捶打着他追問。
“我”帝沉語塞,思付着回答:“我那時候不想跟你多有牽扯。”
“好哇,也就是說你奪了本公主的初吻,你還想要賴賬?”管清陶佯裝生氣:“你是不是還認出我了?”
“是。”帝沉硬着頭皮回答,隨即補救:“但是,我就是因爲認出你了,我才救你的,不然別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的。”
“那你還把我一個人丟下就走?”管清陶抓着這個問題不放。
帝沉服了,他無話可說。
“哼,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管清陶重新躺回牀上,背對着帝沉。
帝沉喚她:“阿陶”
管清陶不搭理他。
帝沉還喚她:“阿陶”
管清陶還是不搭理他。
帝沉用撒嬌的口吻:“阿陶,我錯了。”
管清陶還是不搭理他。
帝沉不僅用撒嬌的口吻,還用手指頭輕輕戳了戳管清陶的肩頭:“阿陶,我真的錯了。”
“真的錯了?”管清陶翻過身來。
“真的。”帝沉眼睛裏面滿是無辜和真誠。
“那好吧,我就勉爲其難地原諒你了。”管清陶心想,本公主可真大度。
沐雨色和顧南夜剛好走到門口,正好看見這一幕,沐雨色捧着半邊臉:“嘖,我牙酸的很。”
她問身邊的顧南夜:“顧小四,你牙酸嗎?”
“酸。”該配合沐上神演出的,顧南夜絕對是配合的。
管清陶驚呼:“沐雨色!你怎麼來了?”
管清陶看見沐雨色,驚地差點兒從牀上翻下來,還是帝沉撈了她一把,才把她重新撈回了牀上,無奈地說:“你小心點兒。”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沐雨色挑眉。
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管清陶卻忽然把被子往頭上一蓋,躲在被子裏悶聲悶氣地說:“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她這副慘兮兮的樣子,怎麼能夠讓沐雨色這個臭女人看見?
她管清陶可是日族帝姬,威風凜凜,尤其不能被沐雨色這個狗女人給嘲笑。
完了,這次沐雨色肯定要嘲笑死她了。
“呵”沐雨色輕呵一聲,走到牀邊上,去扯管清陶的被子:“起來!”
“我不!”管清陶死死地抓住被子。
“你再不起來我就掀被子了。”沐雨色威脅。
“我就不。”管清陶把自己裹成一個球狀物:“沐雨色,你別想笑話我!”
“啊喲,你要是不說,我還就真忘了。”沐雨色故作恍然大悟:“堂堂日族帝姬、天帝的外甥女管清陶,竟然被自家人打得這麼慘,嘖嘖嘖,可憐可悲啊。”
“沐雨色!”管清陶惱羞成怒,猛地一下掀開被子,站起來。
她站在牀上,比沐雨色高了好多,便叉着腰,居高臨下地注視着沐雨色:“你再說我就撕爛你的嘴!”
管清陶從裏面聽出來了嘲笑和譏誚,氣得不得了,張牙舞爪地朝沐雨色抓過去:“沐雨色,你就是存心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得,兩個人又打起來了,招式就是掐、抓、牢、挼、揪!
縱然已經見怪不怪,但是帝沉和顧南夜相視一眼,有種他們纔是多餘的感覺。
自己的老婆,總是能跟別的女人在牀上打架,這他麼是什麼人間疾苦?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司藥老君端着藥進來了。
沐雨色和管清陶不得已分開,兩人都是從狗窩裏出來的模樣。
管清陶氣不過,最後還給了沐雨色一腳。
“嘿!”沐雨色怒:“管清陶,你不講武德!”
“武德是什麼?”管清陶挑眉:“打的就是你,還要分有沒有武德?”
這他麼好有道理!
眼看着沐雨色作勢撩起袖子還要上前跟管清陶大幹一場,顧南夜連忙抱住她的腰:“好了好了,色色,我們先回去吧。”
同一時間,帝沉按住管清陶不安分的手:“別玩兒了,你身上還有傷。”
“哼!”
“哼!”
沐雨色和管清陶彼此都看不慣彼此,分別給了對方一個冷哼。
然後顧南夜拉着沐雨色出門去了。
“我看你這丫頭還能打得很,沒什麼大問題了。”司藥老君將湯藥放在櫃子上,看向帝沉:“太子殿下”
“麻煩老君了。”帝沉微微頷首,端起藥碗在脣邊吹吹涼風。
“不麻煩。”司藥老君笑了笑,看了看面前的一對璧人道:“太子殿下此番出關,想來與帝姬的好事也該將近了。”
帝沉笑:“承蒙老君吉言。”
“行了,老朽就不打擾你們了,這丫頭身子骨硬着呢,在休養幾日便又可以會蹦亂跳了,太子殿下大可不必擔憂。”
帝沉微微頷首,司藥老君擺了擺袖子慢悠悠地出了門去。
帝沉將吹涼了的湯藥用勺子喂到管清陶脣邊。
管清陶擰着眉:“我現在就已經活蹦亂跳了,我可以不喝嗎?”
她一點都不喜歡喝藥,這種味道太難聞了。
“不行。”帝沉板着臉:“在沒有徹底好之前,你都要喝藥。”
管清陶不悅:“你這麼兇幹嘛?”
帝沉:“……”他兇了嗎?
“還是顧子朝好”
帝沉連忙道:“好好好,求你了小姑奶奶,你趕緊喝藥吧,不然都涼了。”
真的是,能有人比他更慘嗎?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子就罷了,還要自己喫自己的醋!
“乖啦,我給你準備了蜜餞”
聽見有喫的,管清陶的眼睛裏面閃閃發光:“在哪裏?”
帝沉道:“喝完了藥就給你。”
管清陶只好張嘴喝藥,她剛喝了一口,整張臉就皺成了包子:“好苦”
帝沉塞了一塊蜜餞進她嘴裏,苦澀的味道立馬就被甜意驅散了。
“好甜。”管清陶喜歡喫甜食:“還有嗎?”
帝沉端着藥碗,勺子喂到她脣邊:“喝藥。”
管清陶又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