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沉失笑:“哦?我什麼時候瞧不起你了?我怎麼敢?”
管清陶不僅沒有感覺到被安慰,反而覺得更加被挑釁了,於是她湊上前,惡狠狠地啃住帝沉的脣:“看你還笑!”
“阿陶,接吻不是你這樣的,你怎麼還沒學會?”
帝沉的手握住管清陶的腰,舌尖邀她共舞。
管清陶不甘示弱,橫衝直撞,在牀上也是,讓帝沉頗爲頭疼。
晨鐘敲響,天光乍破。
帝沉睜開眼睛,懷中溫香軟玉,他親了親管清陶的額頭,管清陶伸出一條手臂推了推他,迷迷糊糊地嘟噥着:“別鬧。”
她皮膚很嫩,輕輕一捏就會留下印子,此時露出來的脖子、鎖骨以及手臂上一篇青紅,看起來有點駭然。
帝沉知道她的皮膚情況,以前就想過這種事情會不會遍體鱗傷,如今看來,倒也差不多了,老實說,他真的有控制力道,可是現在看起來還是禽獸不如。
他不禁有些心虛。
管清陶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身體一片冰涼清爽的,她眯開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看見帝沉衣冠楚楚的樣子,她打着哈欠問:“顧子朝,你幹什麼呢?”
帝沉嚇得差點兒把手裏的藥瓶子給甩出去:“阿陶,你醒了啊?”
管清陶欲要坐起來,帝沉大聲道:“阿陶,你別動!”
“啊”
晚了。
管清陶尖叫一聲:“顧子朝,我是被你揍了嗎?”
帝沉:“……”
“我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嗚嗚嗚,好醜啊”
管清陶把自己埋在被子裏,難過得不想伸出頭來。
帝沉好無奈:“阿陶”
“顧子朝,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
管清陶“嚶嚶嚶”地哭:“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見人啊?會被人笑的。”
“誰敢笑你?”帝沉佯裝動怒:“誰敢笑你,我就讓他直接下天光。”
“哼!”管清陶從被子裏鑽出來,只露了個頭,可憐兮兮的:“你怎麼這麼兇?”
帝沉:“……”
帝沉嘆了口氣,放軟了語氣:“阿陶,你出來,我給你抹藥,很快就散了。”
“真的?”
“真的。”
管清陶鑽出來,光溜溜的,讓帝沉給她上藥。
帝沉差點兒沒當場失血而亡。
給管清陶抹完藥之後,管清陶賴在牀上不肯起來,帝沉讓她好好休息,然後就出門去處理政務去了。
身爲新任天帝,他其實很忙。
剛一出門,迎面有神官來稟告薄雲山山長沈燁到訪。
帝沉於是去見了沈燁,晏久與他一同接待了沈燁。
昏鐘敲響的時候,帝沉纔回到寢殿。
管清陶正抱着零食看劇,她不出門,也沒有人進來,所以穿的是帝沉的袍子,鬆鬆垮垮地掛在她身上,兩條嫩白的腿盤坐着,看見帝沉回來了,她把零售丟掉,朝帝沉撲過去。
“顧子朝,那藥真有效,以後多備着點兒吧。”
帝沉接住她,摟在懷裏,被她一句話給逗笑了:“哦,你說的?”
在心上人那裏嚐到了男歡女愛,讓她上癮。
帝沉挑眉:“不說是我揍你了?”
“那你也要有本事揍得過我。”管清陶十分驕傲地擡起下巴:“你敢嗎?”
帝沉把她抱回沙發坐着,連忙投降說:“我不敢。”
管清陶坐在沙發上,又抱着零食追劇,帝沉洗完了澡挨着她。
她就不好好坐着,雙腿放在帝沉的腿上,見帝沉眉頭緊皺,彷彿在思考什麼,她用腳趾頭輕輕地戳了戳帝沉:“你有心事嗎?”
“今天薄雲山沈燁來了,跟我說了雪藕的事情。”帝沉沉思道:“我懷疑顧老四還活着,至少靈智還存在着。”
“真的?”管清陶眼睛一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沐雨色那狗女人會不會開心點兒?”
“阿陶,你還說你不關心沐雨色。”
“我哪裏是關心她?”管清陶嘴硬:“我那是覺得她開心點兒的話,我就能夠跟你昭告天下了,不然她太慘的話,會讓別人以爲我欺負她似的。”
“我竟然不知道我的阿陶這麼善良?”帝沉笑着調侃。
管清陶張牙舞爪地撲進他懷裏:“我一直都很善良的小仙女。”
“是是是,你是仙女。”
管清陶滿意地咬了他一口,說:“那找個時間去漓池吧,我也好久沒看見沐雨色了。”
“好。”
天帝帝沉和天后管清陶的婚典,自當是要宴請三道六界。
婚典當天,九重天上七彩琉璃色,仙鶴繞着祥雲飛。
管清陶穿着的是紡巧神女用天光絲勾織出來的裙子,是純白色的,在七彩琉璃的天光映襯下反射着五顏六色的光,高貴美麗。
她從天邊來,帝沉伸出手,牽着她往前走。
前來赴宴的賓客紛紛線上祝福。
天后恬尤和管燁明還有探玉十分高興地看着一對新人,滿意極了。
沐雨色也來了,她站在人羣后方,身側站着的是顧南夜。
“真是想不到,管清陶這蠢女人也有嫁人的這一天,我一直以爲她那個臭脾氣,誰能受得了啊?只能自己跟自己結婚來着。”沐雨色嘴裏雖然是損話,但是眼中卻是祝福。
顧南夜伸出手指頭勾住她的手,低聲道:“色色,我們都沒有婚禮。”
“怎麼?我家顧小四羨慕了?”
顧南夜說:“不是羨慕,是遺憾。”
“嗯?”沐雨色挑眉:“這有什麼,回頭咱們補上如何?”
顧南夜笑:“好。”
沐雨色也忍不住輕輕地勾脣。
再次看向管清陶和帝沉,他們已經拜完了夫妻禮。
婚典過後,管清陶正式成爲了天族天后,九重天上的女主人。
可這大概是九重天神歷史上最令人操心的天后了。
“天后娘娘,您慢點兒。”一衆仙娥大聲喊着,浩浩湯湯跟着跑。
她們追着的人就是天后管清陶。
管清陶雖然衣着寬鬆,但隱約也能瞧見腹部凸起的弧度,可她行動穩健如風,足下風馳電掣,把一干仙娥全都給甩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