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白夜如今的一副癡漢樣子,滄瀾樾有些嫌棄的癟了癟嘴。

    沈白夜也全當沒有看見,拿起蓋茶輕輕喝了一口,纔將目光轉到滄瀾樾身上:“幫還是不幫?”

    滄瀾樾點了點頭,此事又不是很嚴重,再有他和沈白夜關係也不至於這麼點小忙不幫。

    兩個說着沈白夜的侍衛從外面進來:“主子,查出來了。”

    “呦,開峯來了,好幾日都沒見過你。”滄瀾樾有些不正經的盯着開峯看了許久。

    被叫做開峯的少年,已經習慣了滄瀾樾的不正經,一臉嚴肅的看着沈白夜,半個眼神也沒有分給滄瀾樾。

    滄瀾樾討了個沒趣,便認真聽開峯帶來的消息。

    “屬下查出來,凌家大小姐手下的丫頭昨日送了一個小廝出城。”

    聽聞這話,沈白夜眼中劃過一絲冷笑:“人找到了?”

    “是,直接送到衙門了,那小子是個怕事兒的,被我們的人捉住還沒問什麼,就全招了。”開峯說着,眼中全是嫌棄。

    在他心中,男子爲大丈夫,怎麼能因爲害怕而背叛主子。

    但是又轉彎一想,到底也是舍了自己一番功夫。

    見開峯事情乾的乾脆,沈白夜的神色這才緩和下來。

    有對着一旁看戲的滄瀾樾說:“想來京都能讓你喫癟的人也是少數,你抓緊時間收拾收拾,快些去衙門。”

    滄瀾樾也有了少見的緊張:“這,第一次以這種身份去衙門,你放心,我一定給嫂子保護的好好的。”

    滄瀾樾說着拍了拍沈白夜的肩膀,轉頭便嘴裏嘟嚷着:“穿什麼衣服去好呢,白色的?還是紫的啊……”

    聽着滄瀾樾的話,沈白夜明顯僵直了,嫂子?

    隨後他又笑了笑,這個稱呼,聽起來莫名有些順耳?

    一旁的開峯,看着自家主子這幅猥瑣的樣子,也是有些不忍直視,悄悄的看向了外面的禿樹。

    嗯,一隻麻雀都沒有。

    沈白夜的消息查的快,葉秋還在喫薛兒剛出爐的餡餅時,便看到瓶兒一臉興奮的跑進來。

    一邊喘着粗氣,一邊笑着說道:“小公爺的人查到了,現在已經押送到衙門了,就等姑娘一人了。”

    “這麼快?”葉秋趕緊嚥下嘴裏的餡餅,也不管自己手上的油,就把這瓶兒問。

    瓶兒連忙給葉秋套了一件外套,點了點頭,若不是自己親眼看見定然是不相信的。

    葉秋但是第一次感嘆古代速度,堪比大型順豐現場啊!

    捉緊時間將自己的衣服穿好,便帶着兩個丫頭就飛奔到衙門。

    到了門口,葉秋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兩個人證,又轉了路,朝着鋪子跑去。

    等到氣喘吁吁跑到鋪子時,便看到大管事憨憨的在門口等着消息。

    見葉秋來到,那一刻大管事的眼中好像有了光。

    葉秋回過神來,想到自己的腦補突然一整惡寒,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便急衝衝說道:“事情有轉機,你先去找老白,然後直接去衙門。”

    大管事一顆心猛然鬆下來,擦了擦自己腦袋上的汗水點了點頭:“老奴這就去,果真是天菩薩保護,才能讓我們儘快渡過難關!”

    葉秋心中自然是崇尚科學,這麼快解決,也無非是沈白夜的功勞。

    拋開這些想法,葉秋又帶着丫頭趕到衙門,見堂已經升起,葉秋連忙跑上前去。

    心中即使有一萬個不樂意,但也知道入鄉隨俗,剛想要跪下去,只覺得胳膊一沉。

    自己被帶了起來,葉秋一臉驚愕的轉頭一看,看到是滄瀾樾,葉秋心中更是驚異。

    自己和滄瀾樾不過只是過客的關係,自己自然沒有那麼資本,讓人家來幫忙。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也容不得葉秋多想什麼,藉着滄瀾樾的力氣,葉秋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在地下使勁撲騰的小馬。

    她對這孫子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他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凌府的。

    一旁的滄瀾樾,最終看不見去躺在地下的長蟲,便滿臉嫌棄的用手指,將小馬頭上的頭套去掉。

    重見天日的小馬看到眼前這一幕原本準備好的髒話硬生生的卡在嗓子。

    一瞬間臉都嚇白了,手臂也忍不住的發抖。

    見人都到齊,堂上的知州這才敲了敲醒木。

    衆人安靜下來後,便盯着縣令看。

    葉秋還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便偷摸摸的也有一個旁邊的滄瀾樾:“這個知州是什麼名堂?靠不靠譜?”

    滄瀾樾輕微點了點頭:“靠譜!特別靠譜,爲人剛正不阿,也挺守規矩。”

    葉秋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滄瀾樾,像他們這種生意人,一般都不太喜歡和官家打交道,而且滄瀾樾對他的評價極好。

    一時間葉秋上下打量了一番滄瀾樾:“你怎麼知道?你打過官司?”

    “沒有啊,他是我大叔。”滄瀾樾說着還回過頭,非常自然的看着葉秋。

    葉秋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自己胸口,是了,自己還忘了,滄瀾氏背景確實不一般。

    想必堂上主審此案的主理大人,就是滄瀾家的二老爺子,滄瀾珀。

    堂上滄瀾大人輕微咳嗽了一聲,有些嚴肅的盯着滄瀾樾看了一眼,又很快的別過眼神。

    隨後又盯着堂下的小馬,衝着他問道:“堂下可是罪犯馬松?”

    馬松聽聞這話這種雖然慌亂,但還是胡編亂造的說道:“大人明鑑,小人正在家中喫酒,就被他們衝進來擄走!”

    “呦,我當時第一次聽,有人將怡紅院當家的?”滄瀾樾笑着用手中的摺扇指着馬松,語氣中全是戲謔。

    話音剛落,大堂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嬉笑聲和咳嗽聲。

    滄瀾珀有些威脅的看着滄瀾樾,示意他閉上嘴巴。

    葉秋倒是盯着馬松看了許久,她在凌清雪的院中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想來是她胡亂找的?

    還這樣想着,便聽到滄瀾大人雄渾的聲音:“那你爲何在鋪子下藥?你與站在你身側的受害女子,是什麼關係?”

    “天老爺啊!冤枉啊!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做這種事情!”馬松連忙跪下來磕着頭說道。

    “你放屁!當時就是你找我搭話,一定是你這個雜碎!”老白但是有些激動,看着馬松就要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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