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芸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葉秋把春蘭找去。是想要讓她煉製夜夢香。
這個結果讓小芸更加的憤怒了,在她看來,自己的能力明明比春蘭要好上十倍,可是偏偏,葉秋選中的人卻是她,而不是自己。
她離開了以後,狠狠的看了一眼房間。
無論如何,小芸都不可能讓春蘭把這件事情給做好。
剛好之前凌清雪還在好奇,葉秋究竟是在搗鼓什麼東西,所以小芸覺得,自己應該立刻去向他彙報。
“你的意思是,葉秋最近正在研究香料?而且,還教給了她身邊的丫鬟。”凌清雪緩緩的問道。
小芸很是肯定的點頭:“對,不然六劉小姐爲什麼突然要了大量的滑板,而且每天都用的很快?”
“那你有沒有聽清楚,她們在研究的香料,叫什麼名字?”
其實,這纔是凌清雪最關心的問題。
說起來煉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很多富家子女都會研究這方面的內容。
但是像葉秋這樣,如此大規模的,還是少見。
所以凌清雪覺得,這個項鍊肯定不簡單。
“這……奴婢並沒有聽清楚,只知道好像叫什麼夢。”小芸努力的回憶道。
當時她的心裏十分緊張,生怕自己會被發現,所以也沒來得及聽清楚,究竟是什麼。
“沒事,接下來就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從春蘭嘴裏,套出來那粉香料的方子。”
凌清雪勝券在握的說到,只要她能夠得到祕方,就可以想辦法做出一樣的香料,然後去搶佔葉秋手上的生意。
尤其,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項,不怕沒有底氣和葉秋去競爭。
小芸表面上答應了下來,但心中卻覺得有些爲難。
其實她之前也旁敲側擊過,想要問問春蘭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對方在這方面都小心謹慎的很。
而她,更是連方子的影子都沒有見過。
可是凌清雪既然都已經這樣吩咐了,小芸也不願意承認,是自己能力不夠,所以乾脆就都應承了下來。
難得的閒暇時間,凌惜月就過來找葉秋,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做這些其他的事情。
期間,凌惜月無意中提起了定安侯府的事。
“對了,前兩天我聽縈縈說,過不了多久,就是定安侯五十歲的生辰了,說是要大辦呢。”
其實在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凌惜月還是比較八卦的。
畢竟,柳府被邀請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她雖然去不了,但也很好奇宴會上的盛況。
要知道,定安侯在朝中還是有很高地位的,尤其像這種整歲的生辰,更是吸引了很多人。
“我聽說,定安侯應該還沒有決定世子的人選吧?”葉秋不經意地問道。
她忍不住又想到了沈白夜的事情。
“對啊,侯爺好像有五個兒子呢,只不過好像四個都是庶子,唯一的嫡子年紀也不算大。”
說到這裏,凌惜月忍不住拍了拍頭:“我怎麼忘了?沈小公爺不就是定安侯府家的公子嗎?”
說起來,葉秋覺得,自己在這方面的瞭解似乎還沒有凌惜月多。
之前爲了照顧沈白夜的情緒,所以她不好直接去問他身邊的人。
更不可能,去問沈白夜事情的具體經過,反倒是凌惜月,說不定平常聽其他人提起過。
“其實我知道的,也不過是大致的經過。”凌惜月來了興趣,小聲的說道。
原來,當初定安侯和夫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只是兩人成親以後,夫人一直沒有生育。
三年過後,定安侯終於鬆了口,讓府中的姨娘先懷孕。
而夫人自然是不答應的,先不說她未必就真的不能生育,就算是真的不能,可憑什麼又要讓庶出的人站在自己的頭上呢。
畢竟,侯夫人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就這樣,兩人夫妻情薄,府中也陸陸續續的,有庶子出生。”
一直到好幾年以後,侯夫人才終於懷孕了。只是在她懷孕的時候,那些妾室們自然是不高興的。
原本自己的孩子,都有希望去繼承侯府,可是如果侯夫人生了一個兒子的話,她們的地位不就岌岌可危了嗎?
“就這樣,有幾個鬼迷心竅的姨娘,想盡辦法要去謀害侯夫人,結果反倒被她給抓住了。”
而其中一人,就是庶長子的生母,當時就被侯夫人給直接收拾掉了。
那個時候定安侯並不在府中,等他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無力迴天了。
其實相比起侯夫人,定安侯還是更喜歡那個姨娘多一點,不然也不會讓她有機會生下長子。
葉秋瞭然的點了點頭,她之前沒好多問,卻沒想到原來沈白夜的家中,還有這麼多複雜的事情。
“後來,侯夫人突然疾病去世了,而五個兒子都平安長大。到了今日,我聽說除了沈小公爺外,只有兩個人還在京中,其他的都被派到外地去磨練了。”
話雖如此,但是京中的貴族們都很清楚,只有留下來的這三個,纔有資格去競爭世子的位置。
聽完以後,葉秋忍不住感定安侯的薄情,侯夫人的悲慘,以及沈白夜的無奈。
“說到底,這些事情還是定安侯做的不夠地道,纔會讓侯夫人的心生不滿。”
“是啊,女人家原本就是弱勢的,要是丈夫足夠好,還算是幸運,可如果連丈夫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話,那可就真的哭都沒地方哭了。”
凌惜月說到這裏,忍不住嘆了口氣。
因着她要出嫁的原因,二姨娘拉着她說了不少宅子的祕辛。
而凌惜月也忍不住有些害怕,她雖然對柳文莨有足夠的信心,知道對方不至於對自己如此差,但是在看到別人的例子後,還是會覺得膽戰心驚。
“沒事的,五姐,你放心吧,柳文莨不敢這樣對你。”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有這個膽子。我也會替你好好收拾他的。”
看出了凌惜月心中的擔憂,葉秋連忙安慰起了他。
“看你說到哪去了,我不過是隨口那麼一提而已。”凌惜月有些害羞的轉過頭去,不肯再繼續說關於柳文莨的事情。
而葉秋也暗中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