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他們一個開花!
讓玄魚進去,顏婆婆在裏面的話,玄魚會有危險。
蕭權當然捨不得讓玄魚這樣的人才去冒險。
聽得蕭權竟然想用如此損招,玄魚不由笑道:“就這麼辦。”
以前玄魚可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如今想想他就覺得很好玩。
說罷,他便手腳利索地去收集枯枝敗葉。
蕭權也一起幫忙。
聽到外面沒了什麼動靜,顏婆婆等人懸着的心終於鬆了一點。
顏婆婆側耳傾聽,確認蕭權和玄魚是不是走了。
說話的聲音是沒有聽見,不過能聽見外面有窸窸窣窣聲,顏婆婆遂沒敢出去。
而從山洞裏面往外看,因爲他們藏身的空間,不是正對着洞口,便也看不清洞口外面的情況。
這種聲音大概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停止了。
其實不是停止了,是洞口已經被蕭權和玄魚用殘枝枯葉給堵住了,聲音沒有傳到裏面去。
聽見沒了聲響,顏婆婆道:“老身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她的速度最快,這件事她做最是合適。
不料,她剛走沒幾步,便有一股煙味撲鼻而來,不僅嗆鼻,還薰眼睛。
顏婆婆終於明白過來,外面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蕭權這是準備要煙火把他們從這個山洞裏逼出來啊!
他孃的!
蕭權真賊!
眨眼的功夫,煙變得越來越濃,顏婆婆暗叫不妙,她趕緊往回走,吩咐道:“趕緊把這個採光洞給通了。”
眼下這麼多濃煙涌進來,想必入口已經堆滿了可燃物。這麼一來,採光洞口通了,外面也看不到光線,並無大礙。
最重要的是,不打開採光洞,不讓新鮮空氣和風進來,他們得被煙燻死。
見顏婆婆去而復返,剩下四人心中也不由一陣咯噔,還沒來得及問顏婆婆什麼情況,煙就已經飄進他們的鼻子裏。
這下不用問,他們也知道顏婆婆用意了。
蕭權這兔崽子,虧他還是狀元出身的讀書人,還是泱泱大國之帝師,竟然用如此上不得檯面之法來對付他們!
太不講武德了!
“咳咳!”
猝不及防的煙嗆得他們忍不住咳嗽起來。
顏婆婆用手捂住口鼻,甕聲道:“別咳,當心外面的人聽見。”
外面的人,說的就是蕭權和玄魚。
經顏婆婆這麼一提醒,衆人也只得用手捂住口鼻,儘量不給煙繼續嗆到。
可咳嗽哪裏是想剋制便能剋制的,衆人即使是手捂住口鼻,也已經努力把咳嗽給憋回去,可不僅不頂用,還越憋咳得越厲害。
“咳咳!”
咳嗽聲此起彼伏,一聲比一聲大,讓顏婆婆很是無奈地翻了幾次白眼。
由於衆人都是一手捂着口鼻,所以也就只能是單手用力給採光洞疏通。
速度自然就有點慢。
採光洞還沒有徹底疏通,煙已經濃得讓衆人有種快窒息之感。
爲了自救,顏婆婆便也豁出去了,她催動內力,一手把採光洞給疏通了。
還把採光洞的面積擴大了。
原先只有半個人頭大的採光洞,如今能伸得出去一個人頭。
洞口是出不去了,只能從採光洞想辦法逃生。
於是,最是怕死的玄淨,第一個把頭從採光洞探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而蕭權和玄魚,隱隱約約聽見裏面的咳嗽聲,便百分百肯定裏面有人。
光聽聲音,蕭權聽出來還有五個人。
是顏婆婆一行人無疑了。
若不是的話,早該喊救命了不是?
聽着他們沒有消停的咳嗽聲,蕭權和玄魚一邊歡快地往裏面扇風,玄魚一邊道:“這次真是夠他們嗆的。”
蕭權微微一笑,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說罷,蕭權催動內力,一掌劈向洞口,讓風吹得更猛烈些,讓煙往裏面冒得更洶涌些。
這一掌下去,蕭權心滿意足道:“走,我們去前面看看。”
以蕭權對顏婆婆他們的瞭解,他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想辦法逃生。
洞口這裏,他們是不敢冒險的,他們勢必會從別處找到逃生的突破口。
畢竟聖人還有遁地之術。
聞言,玄魚便與蕭權兵分兩路堵他們。
但行動之前,蕭權叮囑道:“切記不要走太遠,要保持能看得見,喊一聲也能聽得見的距離。”
玄魚單槍匹馬應對他們,是應付不過來的。
“是,蕭叔。”玄魚應聲道。
說罷,兩人便分頭行動。
......
山洞裏,玄淨一臉興奮地對衆人道:“外面是個水潭。”
即便是有濃煙嗆着,也絲毫不影響衆人給玄淨一個白眼。
外面有個水潭有什麼好興奮的?
又不是平地。
尤其是不會游泳的聖人,他給玄淨的白眼最是狠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不管外面是什麼,他們的活路只有這一條,他們只能從這裏出去。
而且還不能拖沓,否則的話,以蕭權的機靈,他一定會把他們的這條活路也給堵死了。
顏婆婆二話不說,對着採光洞又是一掌,“轟!”地一聲,採光洞的面積又大了些,能容人任意出去。
她道:“事不宜遲,趕緊從這裏離開。”
爲了能把外面的情況瞭解得更清楚,顏婆婆率先離開了山洞。
採光洞的這邊,確實是個水潭,這個水潭也不算大,水也不深,能一眼看到底的那種。
水潭邊上,倒是個平地。
平地的四周,都是高山峻嶺。
可以說,這個水潭就相當於一座谷底,不過這個谷底很深,一般人想離開這個谷底的希望不大。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是一般人不慎跌入這谷底之中,就算不死,餘生也是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顏婆婆特意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沒有發現乾坤筆的身影,她便扭頭對山洞裏的人說:“你們抓緊時間出來。”
時間寶貴,可不能讓蕭權給逮着了。
然而,顏婆婆的話剛落,上頭便傳來蕭權的凜冽之聲:“顏掌門,我們又見面了!”.七
顏婆婆本能地擡起頭看了蕭權一眼,幾天不見,她感覺蕭權身上的凜冽之氣較之前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