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早料到他的反應是這樣,她也計劃好,一旦他知道孩子是他的,她便有了談判的籌碼。
粗糲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放到他臉上。
他已經多日沒有刮鬍茬,硬硬地扎着她的手。
她想要抽開手,他卻是不讓,來回地磨蹭着:“我想你。”
“”
“這幾天我比你難熬。”分明就在一個屋檐,卻彷彿相隔甚遠,她至少喫得下睡得着,而他呢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這些天身上總是帶着一股酒味。
景佳人皺了下眉,纔不信他的甜言蜜語。
“你有什麼難熬的,被折磨的是我,放手”
“我何時折磨過你”
即便知道她做出這些事,他也沒打過她,半點捨不得傷害她。
景佳人冷冷地說:“你是沒有體罰,但是你折磨我的精神。”
西門龍霆暗寂的目光一亮:“我如何折磨你的精神”
“你把我囚禁在這裏,不允許我這個那個,還不是折磨我嗎”
西門龍霆明顯很失望,還以爲她要說的是他對她態度冷淡的折磨
他怎麼忘了,對她來說,她厭惡他還來不及,他越冷淡她反而越開心。
“我是爲你好。”
“是啊,你做什麼都是打着爲我好的名義。”景佳人譏諷。
“你想如何”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我只想要一個正常孕婦的待遇。”
西門龍霆盯着她:“你直說,你想要做什麼。”
西門龍霆沉吟片刻:“等孩子生下來,我答應你。”
“哈,等到那個時候,我都已經被折磨死了。”
他的手指壓住她的脣,冰冷的眉峯蹩起:“不要老說死不死,把這個晦氣的字掛在嘴邊。”
“再這樣憋下去,孩子還沒生下來,我肯定就要憋死的。”
“還說”
“我只是陳述一個實情。”景佳人眼睛一轉,”再說了,孕婦如果心情不好,也影響胎兒的成長,你總不希望他在監獄裏出身吧”
她竟把這莊園比喻成監獄
西門龍霆寒眸說:“你在喫避孕藥的時候,怎麼不關心對胎兒的影響”
“”
“你甚至想打掉他,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他狠狠地說着,突然堵住她的脣,吸取她的柔嫩和芳香。
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欲,源源不絕傾訴的是這幾天他對她壓抑在心底的思念。
如開閘的洪水,大勢衝來
景佳人被他壓倒牀上,他的手撐在她身體兩邊,阻止自己的力量壓到孩子。
“生下來”
他在接吻的空隙說話:“是我們的孩子。”
“”
“景佳人,這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他重複說着,言語裏有一種強壓下去的不平靜。
這個孩子是景佳人的一部分,而景佳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