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閉了閉眼睛,心裏從來沒有這樣難受過。
可是她卻連難受的資格都沒有,這混亂的一切即便不是她做的,她也脫不了干係。
陰冷的嗓音響起:“我自然饒不了她。”
“”
“你期望我會饒過你麼”他將她壓在牆壁上。
景佳人的身體被釘在牆壁上,脆弱的喉嚨被他掐着
若是以往,她大可不想向他解釋,隨便他怎麼誤解都好。
可是今天,她覺得滿心壓抑的委屈無處發泄,就要從身體裏噴出來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當時,我是想親自幫你的。”
“”
“你可以問你的貼身助理,我是不是有向他要求過出於我是孕婦的考慮,爲了保護寶寶,他沒有答應我有那麼傻,把藥下到我做的餅乾裏,再親自端給你喫”
西門龍霆冷然說:“你明知道你做的食物我一定會喫光。而其它的食物,都會受到嚴格檢查。”
“爲什麼我的食物你就會喫光就不接受排斥我不知道。”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裝傻”他的聲音在震顫,“你是睜眼瞎,還是故意視而不見”
景佳人的心也在震顫,他緊緊盯着她,那雙眸裏寫滿了某種咆哮的情感
她的心被那情感纏住,牽絆
她一直知道他對她是特別的。
但這種特別或許是因爲孩子,或許是因爲對她暫時的興趣,她不敢多想
西門龍霆也想信她,但她以前做的種種惡跡在他心裏生根。
她對他撒了那麼多謊
狠狠地咬住她的耳垂:“能夠騙到的,都是相信你的人。”
“”
“你一而再地騙我,奪取我對你的信任。”
“”
“讓我怎麼再相信你”他緊緊壓着她,他身上的氣息朝她噴薄而來。
她卻彷彿聞到了淡淡的女人香,胸部更是作嘔
“叩叩”,威爾遜的嗓音在門外說:“少爺,行李已經準備好了,可隨時啓程。”
景佳人盯着他:“你要走”
西門龍霆殘酷地笑起來:“我要走,你是不是很高興再也看不見我,是不是如你所願”
景佳人腦子空白了幾秒鐘
心中好像涌起巨大的失落,不斷旋轉的空洞讓她迷惘極了。
他緊接着又捏住了她的下頜:“如果你這麼想,就高興得太早了。”
“”
“我們一起走。”
“一起走”景佳人喃喃問,“去哪”
西門龍霆冷冷地放開她:“去一個讓你找不到同謀的地方。”
本以爲接過景家人來住,讓景家在莊園裏出入隨意,是給她家的溫馨和自由,沒想到,成爲她放肆的方便。
她仗着他對她的寵,不斷在他的心上捅刀子。
舊傷未愈,新傷又來
“想知道我會怎麼處置她們”西門龍霆彎了彎脣,眼中滿是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