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深呼了一口氣,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擡手——
“啪——!”
一個巨大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走廊。
高大挺拔的男人被打得臉偏向一旁,整個人後退了幾步。
半晌,他才扶着牆站穩。
男人擡起頭來,眼底帶着怒意:
“你居然敢打我?”
“我不但敢打你,我還敢踹你!”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蘇辭月咬住脣,狠狠地對着男人的下身,一腳踹了下去——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狼狽地倒在了地上,捂着下身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蘇辭月舒了口氣,垂眸看着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忽然覺得很可笑。
這就是她曾經連命都不要,就只想着要保護的男人嗎?
“我可以離婚。”
她眯眸,聲音冰冷:“但是,三個孩子都要跟我。”
女人的話,讓躺在地上的男人微微地擰了擰眉。
他其實挺想和蘇辭月討論一下孩子的歸屬問題的。
但是......
太疼了!
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不是說秦墨寒是她愛得死去活來的人嗎?
這一覺上去,還好踹的是他,如果踹的是真正的秦墨寒,那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男人閉上眼睛,沙啞着聲音,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來:
“孩子的事兒,律師會和你說。”
“好。”
蘇辭月抹了一把眼淚,將臉上的淚痕擦掉,轉身大步地離開。
“路先生,你還好嗎?”
男人閉上眼睛,“不是說了叫我秦先生嗎,你這樣早晚露餡!”
說完,他看了一眼蘇辭月的方向,“去看她去。”
福千千抿脣,再次看了一眼這個疼得臉色煞白的男人,這才擡腿朝着蘇辭月追了過去。
等福千千的身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醫生才訕訕地笑了笑,將地上的男人攙扶起來,“原來您姓路。”
一直以來,他都只知道這位,是秦墨寒的雙胞胎哥哥,但並不知道,他原來不姓秦。
“爸爸姓紀,媽媽姓路,跟秦家沒關係。”
“我隨母姓而已。”
大概是看穿了醫生的心中所想,男人聳了聳肩,朝着醫生伸出手去:
“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路景沉。”
醫生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蘇辭月離開的方向,“看上去沒什麼事兒。”
“而且她主動提出離婚了......”
路景沉嘆了口氣,“還是先穩住她吧。”
“畢竟......她是墨寒最在乎的人。”
“既不能耽誤她的下半生,也不能讓她太過傷心影響到身體。”
“我們紀家,能爲她做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醫生抿脣,沉沉地嘆了口氣。
“路先生您放心,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我們還是會盡力的。”
“秦三爺他......不會一輩子都是植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