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疼死
然而紀小小卻像是發瘋了一樣,連連搖頭,扣緊了紀先生的手腕,抿着脣,可憐巴巴的說:“可是我就想得到他啊。我不甘心讓他看着其他女人。我喜歡他那麼多年呢。”
“你喜歡他,但是他呢?你認真考慮過嗎?他喜歡蕭安心也有六年多了啊。你並不比他的感情少。你比不過蕭安心的。”紀先生最不願將事實說出來,但是女兒這樣執着,他不得不敞開了說。
紀小小一聽,瞬間是淚如雨下,坐在牆角那兒,捂着臉,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良久之後,他纔看着父親,一字一字的說:“如果我還想再試試看呢?我真的有點不甘心。”
“爸爸會幫你再跟端木雲風溝通。在此之前,你先老實一點,好不好?”紀先生看着女兒。
他有些擔心女兒衝動,怕她冒冒失失的惹大事。
紀小小聞言,輕輕點頭,“好,我等爸爸的消息。”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紀小小這兒根本沒打算老老實實的按照紀先生說的來。
第二天一早,紀小小換了好看的連衣裙,假裝狀態很好的跟紀先生說出去玩。紀先生看她一直在說閨蜜什麼的,就沒有多想,任由她開車出去。
而這個時間,蕭安心跟薩布瑞娜也有一個遊樂場的項目要考察。
於是乎,他們兩人早早離開公司,一同在遊樂場外面查看環境。
“嗯,這裏的話,做個煙花表演還是很不錯的。”薩布瑞娜站在路邊,雙手比劃了一下。
蕭安心點點頭,她的看法跟薩布瑞娜相同。
“不過我們只是給一個參考意見,關鍵看對方。”蕭安心理性的說着。
薩布瑞娜點點頭,笑道:“他們說不定會接受我們的意見。畢竟你的蕭大小姐。”
“別,我是幫他們出參考意見,不是強迫他們接受。我希望他們能掙錢。”蕭安心說着,擡起眼眸,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家冰淇淋攤。
她輕輕一笑,臉上寫着俏皮,“喫冰淇淋嗎?我請客。”
“好啊,我要香草的。”薩布瑞娜早就盯着那個冰淇淋了。
“喫貨,那我要巧克力的。我們混喫。”蕭安心眨着眼睛。
薩布瑞娜聞言,笑了笑說:“誰要跟你混喫啊,我嫌棄你哦。”
“略略略,你敢嫌棄你的上司。”蕭安心做了個鬼臉。
“我就嫌棄,哈哈哈……”薩布瑞娜笑着,又去看一旁的工作人員。
蕭安心在買冰淇淋的時候,不遠處車子裏的紀小小臉上閃過了狠厲。
終於讓她等到機會了,她一定不會放棄的。她要讓蕭安心知道,搶走她男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端木雲風只能是她的男人,誰也別想覬覦他。
“蕭安心,你給我等着,現在就是你的死期。”紀小小的眼睛已經紅了,她盯着蕭安心,看到她拿着冰淇淋過馬路,就一腳油門衝過去。
蕭安心並沒有注意過路邊,這是遊樂場附近的商業街,很好有車子經過。
但是就在她走在路中間的時候,紀小小的車子過來了。
一聲巨大的剎車聲後,蕭安心倒再地上。
蕭安心躺在血泊之中,眼睛卻看了一眼那車子的車牌號。
車子跑的很快,但是她並不知道,蕭安心沒有完全昏倒,能夠看見的都看見了。
“安心,你一定撐着,我……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薩布瑞娜已經慌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搞事情的人。
如果蕭安心有生命危險,她一定不會放過那邊的人。
醫院中。
葉明軒看到蕭安心的傷勢,眉頭微蹙,跟薩布瑞娜交代了兩句,就開始進去做手術。
薩布瑞娜在外面來回踱步,就怕蕭安心要截肢什麼的。
她走了好幾分鐘後立刻給端木雲風打電話。
端木雲風原本是在開會,可是有那麼一瞬間,忽然心口疼的沒辦法,他暫停了會議,準備休息下。
但是薩布瑞娜的電話過來了。
“怎麼了?”端木雲風沉聲問着。
薩布瑞娜慌忙的說:“快點來醫院,安心出車禍了。現在情況很不好。”
“你說什麼?”端木雲風的臉都白了,不管那麼多,瘋狂的衝了出去。
這一路上,端木雲風不知道闖過了多少個紅綠燈,他腦袋裏嗡嗡的全是蕭安心的臉。
他都準備好了給她一個盛大的求婚儀式,怎麼會橫生變故呢。
安心,你千萬不能出事,千萬不能!
這一刻,端木雲風甚至想,如果可以,用他的命換也好。他只要蕭安心沒事,他無法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醫院走廊,看到端木雲風的時候,薩布瑞娜的心總算是定了定,她站在他面前,慢慢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端木雲風臉上除了焦急,還有狠厲憤怒,他攥着拳頭,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不論是誰,敢傷害安心,我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陪你一起。我絕對不會看他們傷害我的好朋友。”薩布瑞娜也說。
這時葉明軒出來,他看了看端木雲風,然後說:“現在手術還在關鍵時刻,已經通知蕭家。你們別太擔心。”
“她會沒事,對嗎?”端木雲風按着葉明軒的肩膀,緊張的詢問着。
葉明軒點頭,“是,只要熬過去,一定沒事。”
“熬過去?”端木雲風不傻,自然能聽出來這話的意思,“還在非常危險的情況,對不對?”
“只要是手術,就一定有危險期,你們別擔心,她是我侄女,我一定會好好的治療。”葉明軒看着端木雲風,蹙了蹙眉頭,最終又問:“倘若她就此癱瘓了,你會怎麼做?”
“那我就照顧她一輩子。我不在乎她變成什麼樣,只要是她就行。”端木雲風聲音哽咽,可以聽得出來,他現在有多疼。
“我們儘量努力,絕對不會送你一個癱瘓的老婆。”
說完,葉明軒又走了進去。
端木雲風站在那兒,死死盯着那扇門,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找到做這件事的人,將她千刀萬剮。
“我看到了車牌號。”薩布瑞娜平靜下來,坐在端木雲風身旁,看着他說。
“告訴我。”端木雲風是控制着情緒說這三個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