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東看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認識,他叫秦然。”
“說一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吧”譚瓊松再次的問道。
隨着他的問話之後,身後的人就拿出了錄音筆,開始準備記錄了。
看到這個架勢麼曉冬愣了愣,他有點奇怪的說道,“難不成秦然是出了什麼事嗎”
這兩天他就沒有怎麼出過門,一直呆在診所裏面,所以對於外邊的事情自然不太瞭解。
“秦然死了。”譚瓊松看了一眼莫曉東之後,開口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他竟然死了嗎”莫曉東立馬就喫驚地站了起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呢他還準備着給秦然治病呢,怎麼好端端的就死了呢哪怕就算是發病的話,也不會這麼快啊
看到莫曉東的這個反應之後,譚瓊松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先把你們認識的經過和我說一下吧。”譚瓊松用手掌往下按了按,示意莫曉東坐下。
“好。”莫曉東先平緩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在內心把語言給組織了一下,這才把和秦然相識的經過仔仔細細的都說了一遍。
“那麼這麼說來的話,你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而且他這次是來找你治病的。”譚瓊松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的,而且我還已經答應幫他治病了,結果沒想到竟然卻變成了這樣。”莫曉東有點遺憾的說道。
說句實話,像秦然這樣的人,他其實還是從心底裏比較欣賞的。
用這麼一個重病的身軀,竟然能夠撐起如此偌大的一個琴家,像是一般人的話,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是現在秦然死了,也不知道樊京那邊的秦家會亂成什麼樣子呢
“但是如果按照你說的話,秦然應該還是有一個貼身的護衛,對吧”譚瓊松細細的分析着莫曉東說的話,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顯然秦然是兩個人一起出來的,但是現場並沒有發現他護衛的屍體,是被抓走了,還是有別的什麼情況
譚瓊鬆起身之後,又在診所裏來回走了好幾步,這才吩咐記錄的幹警,“趕緊把這條線索給記錄一下。”
或許這個失蹤的護衛將會成爲這次大案最後的關鍵。
譚瓊松又祥詳細細的問了一些問題,這才起身和莫曉東握了一下手,“這次的案件,涉案的人比較多,影響也是十分的巨大,市裏哪怕就是省裏都已經被驚動了,所以我希望你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亂走,而且如果有了最新發現的話,希望你能夠及時和我聯繫。”
“好”莫曉東一口答應了下來。
然後譚瓊松就帶領着幹警走了,但是走到半路的時候,刑偵隊的隊長追上了譚瓊松。
“局長,你確定這個村醫沒有問題嗎而且像秦然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來到這個小山村求醫呢”刑偵隊長還是有點不相信的說道。
“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都特別的自然,這事估計跟他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現在咱們的重點還是要放到那個失蹤的護衛身上,趕緊發通緝令,先找到那個護衛再說。”譚瓊松想了一下之後,開口說道。
莫曉東站在院門口,看着譚瓊松一行人慢慢的走遠了。
“東子,上午來的那個人死了嗎”梁香從一旁走了過來,心有餘悸的說道。
“是啊,死啦”莫曉冬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想起來被丟在石柱裏面的那塊美玉,還是秦苒送給自己的。
本來都已經答應了別人了,並且枕巾也收了,結果現在人竟然卻死了。
到底是誰要了他的命呢會不會牽扯到自己呢這下子連莫曉東也不敢確定了。
此時的前方似乎一團亂麻,哎呀,這事給弄的。
此時夜幕漆黑,白天的血案現場也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了,是即便是這樣,這段路也已經成爲了一處無人敢過的境地了。
然而在此時從旁邊黑幽幽的深坑裏,竟然發出了一聲聲咔嚓咔嚓的聲響,猶如是一個什麼東西在絕壁上攀爬着一樣。
如果這時有膽小的人經過,恐怕早就被嚇壞了。
又過了片刻之後,從黑暗中突然探出了一個滿臉血污的人臉,他艱難地用力攀爬着,最終爬到了深坑的上方。
“秦爺”
爬上來的人,眼睛裏流露出了淚水,在月光的照耀下,赫然就是顧放的臉。
而這個原本以爲必然會死的人,竟然就憑藉着驚人的毅力,從深坑裏爬了出來。
“啊,我一定會報仇的。”顧放的雙眼都充滿了仇恨。
他一定會去樊京復仇的,不過還沒走幾步呢,他腦海中又再次想起了秦然的聲音,“要幫我穩住秦家啊”
這句話想起的時候,他眼中的血色,這才慢慢的開始消退了,最後又再次蹲坐在了路邊。
他自然是知道秦然對於秦家的重要程度的,如今竟然死了,如果自己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那麼沒有一個高手坐陣的秦家,最終只會徹底地消散在歷史的長河裏,所以他絕對不能夠這麼盲目的衝過去。
他還要幫助秦然完成遺願呢,想盡一切辦法穩住秦家。
但是現在秦然已經死了,而自己在萬縣這邊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到底該要怎麼破局呢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的一點亮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時莫家村工地裏用來照明的照明明燈正在不斷地照耀着。
莫家村沒錯,對,就是莫家村。
想起來了,在這個附近還有一個武力極爲強橫的存在,就是那個小村醫。
要是他肯出手的話,那麼自己的復仇絕對就會容易了許多。
夜深人靜之時,莫家村這裏早就已經漆黑一片了,哪怕就連狗叫聲都沒有幾聲了。
但是處於熟睡中的莫家村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從遠處還傳來了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宛如幽靈一般。
“有人來了嗎”這是莫曉東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