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此之前，他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啊。
但更讓三人心頭顫抖的，是祭臺上的如意仙尊，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笑容，他並沒有駁斥秦城，也沒有否認。
恐懼的氣氛不斷蔓延，三人的心漸漸跌倒谷底。
如意仙尊沒有動怒，也不解釋。
等於默認了秦城的話。
“小輩，外面滅了老夫殘魂的，是你嗎？”如意仙尊看着秦城，反問道：“還有那傀儡甲蟲，也是你佈置的吧。”
“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我自始至終，都沒完全相信過你，不過到現在，才終於清楚了你的目的。”秦城乾脆承認道。
“不過我很好奇，你爲何會懷疑我？難道老夫的氣質不像，還是展現的修爲不足？”如意仙尊眼眸中，異色連連道。
“這個我可以說，但能否先幫我解惑，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秦城反問道。
“你既然如此聰明，何不自己猜猜。”如意仙尊玩味道。
“你能在如意仙尊的內世界內隨意遊走，對此地又熟悉無比，說明你不是外來修士，畢竟這聖境只能容納分神境巔峯一下的強者。”
秦城目光平靜道：“我原本懷疑，你是如意仙尊死後，誕生的一縷殘魂，但現在看來又不是。”
“爲何？”
“因爲你的手段太不一樣了，如意仙尊的殘魂，最多得到他本身傳承，怎麼可能會有現在這種手段。”秦城搖頭道。
“所以只剩一個可能了，你是當年和如意仙尊交手，最後一起殞命的魔尊吧。”
“哈哈哈，真沒想到，老夫能目睹後世這麼一個有趣的晚輩。”那雕像陡然仰頭大笑起來，看起來極爲開心。
“沒錯，我不是如意仙尊，我是溯世魔尊。當年那如意匹夫施展異術，燃燒壽元與我同歸於盡，老夫便被迫和他一起埋葬在了這該死的陰暗地下，這麼多年了，老夫終於要重見天日。”
陳公子三人面色都是鉅變，一個個腦中轟鳴。
雖然都是上古強者，但仙魔不兩立，是更古不變的規則。
相比於手段相對溫和，順天應地的仙尊，魔尊個個都是無比恐怖的存在。
但隨着上古結束，魔族敗退，魔尊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但眼前這男子，卻是魔尊。
溯世魔尊的話，更讓陳公子三人幾乎吐血。
他們努力這麼久，以爲能得到通天傳承，結果是在滋養着魔頭。
虧他們之前還斥責秦城，勾心鬥角，簡直是蠢到家了。
“你這小子很不錯，居然能夠判斷出本尊的身份，若不是我已經有合適的奪舍者，我肯定會忍不住奪舍你。”
溯世魔尊讚賞道：“好了，現在你想知道的，本尊都說了。在殺你之前，我也想知道，你爲何猜到是我。”
“是從哪一步？火焰天地內，還是那生死之門？老夫想知道，我到底那一步做得不夠完美。”
“是白霧中的幻境。”秦城道。
溯世魔尊笑容一僵，冷笑道：“這不可能，白霧之中老夫並未動手殺人，用的全是這些年，從如意那老匹夫識海內，得到的幻術手段，根本沒有表現任何魔尊手段。”
“正因如此，你的幻術實在太差了，讓我很難相信，這是擅長幻術的如意仙尊的考驗。”
秦城搖頭道：“而且，你不該在最後時候殺我，被可能的傳承人點破手段，真正的仙尊應該高興，而不是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