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古早虐文裏飛[穿書] >第68章 068向南而去
    接下來的數日,柳觀晴等人只是尾隨在太子那隊人馬後面,承擔着斷後的工作,阻攔一**追兵。這些追兵有北國的普通士兵,也有天麓派的高手。

    謝無藥眼睜睜看着主角受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重,卻只是潦草的包紮,根本沒用過藥。影七和柳觀晴也時常掛彩,他們隨身帶的傷藥不多經不起消耗,主角受就堅持自己用藥也沒效果不肯浪費他們的藥,任由傷口自然癒合。

    主角受的傷口的確比普通人癒合的快,只是敵人太多,往往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再有千霜的影響和其他那些毒□□替發作,各種痛不斷消磨着主角受的體力,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蒼白憔悴下來,之前好不容易調養的略有起色的身體,再次衰敗下去。

    在影七看來,柳觀晴就是故意折磨無藥,不給無藥紓解那種媚藥的痛苦也就罷了,以往的溫柔笑語也都不見了蹤影,冷言冷語甚至沉默寡言。幾人的關係彷彿又回到了在柳家之時,若是影七表露出對無藥的關心,柳觀晴肯定對無藥的態度更惡劣。以至於影七也不敢太親近無藥。

    只有無藥自己覺得一切如常適應良好,還感激柳少俠並未找茬責罰他。畢竟這麼多天他都不曾近身服侍柳觀晴。至於那種藥發作的時候,淋些冷水打坐片刻,或者乾脆因爲勞累傷痛昏睡過去,也就不那麼難熬了。

    無藥琢磨着應該是正值用人之際,柳少俠大局爲重,纔不計較他這種“過失”,一切都等着完成任務之後,再統一責罰便是。

    沒有刻意的酷刑虐待,提前殺了魔教那些高手,就算追兵多、天麓派的人層出不窮,太子隨行這些高手卻還是能應付的。甚至衝過邊境封鎖的時候,有無藥開道,段七言帶着幾大高手斷後,竟然也沒折損太多人就脫離了險境。

    原書中死在北國的影七隻是被狼牙羽箭貫穿了非要害的手臂,性命無礙。太子原本隨侍的宮女和內侍也順利逃回南朝十二人。太子雖然滿面風塵很久沒有打理過頭面,卻沒有中毒身體還算健康,只有一些擦傷磕碰,狀態比原書記載的重度昏迷好了太多。

    相對其他人而言,傷最多最重的是一直衝在前面不畏生死的無藥。

    直到看見南朝官軍接應而至,無藥整個人才徹底放鬆下來,陷入了昏迷。

    飄了好久的謝無藥終於等到了時機,正要搶回身體的控制權,擡眼卻看到了率隊而來的居然是謝浩然。我艹,謝浩然不乖乖留在京中保護聖上,怎麼親自跑到幽州來接應太子了?原書可不是這樣寫的啊!

    謝浩然先是與太子見禮,安排接應的人協助太子進入幽州城內休整,緊接着就去看了無藥。他因着傷重昏迷,被放在了拉貨的板車上。太子的隨從好心自行揹走了行李,將板車留了下來讓無藥能躺平休養。

    影七吊着一隻手臂,腿腳也因傷不太便利,原想着與無藥一起,結果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謝府隨從強行帶走妥善救治,只剩下傷勢較輕的柳觀晴守在昏迷不醒的無藥身旁。

    “謝前輩,您有什麼事情吩咐?”柳觀晴看着面色不善的謝浩然,提心吊膽的問了一句。

    謝浩然走到傷痕累累昏迷不醒的無藥身邊,伸手擒住了他的脈門。脈象不會作僞,若不是這孩子內力深厚,身體已經虧損成這樣怕是再也醒不過來了。謝浩然嘆了一口氣,默運內息輸送到無藥體內,幫他調理傷處經絡,一邊調着一邊像是隨意的問道:“不知無藥這段時間伺候的可還周全?”

    柳觀晴努力剋制着自己的真實情緒,表面上語氣涼薄的回答:“或許是因着千霜解藥裏混了媚藥,藥效發作的時候,無藥服侍的還是很不錯的。謝前輩好像讓影七轉告過,此番若能護送太子殿下平安歸國,就將無藥身契送給晚輩,此事還當真麼?”

    無名怒火從謝浩然心底蒸騰而起,內息一時沒控制住,直接衝入無藥的筋脈。無藥本來就內傷外傷交加,再受不住這種內力重創,一口血噴出來,整個人也痛醒了。

    “主人?”無藥自幼養成的那種對主人的敬畏,讓他根本無法再繼續躺平,而是掙扎着翻身下地換成了卑微的跪姿。這一翻動作連帶着身上無數血口再度崩裂,痛的他不由自主的全身顫抖,卻死死咬住嘴脣,生生忍着默不做聲。

    謝無藥掂量着自己的忍痛能力,覺得還是不要自我挑戰了,萬一好不容易上了身,又沒能熬住謝浩然接下來的折磨,豈不是自己找罪受?要不然,再觀望一下。

    這時有人騎馬飛奔而來,喊道:“大總管,太子殿下口諭,請您准許讓無藥隨侍在殿下身旁。”

    “咱家這就親自面見殿下解釋,無藥傷勢嚴重恐怕難當重任。咱家會安排其他護衛隨從陪伴殿下。”謝浩然頓了一下,看了一眼柳觀晴,“柳少俠要不要爭取在太子殿下身旁護衛,此去京中路途也不近,風險還是有的,功勞也一定不會少了你。”

    柳觀晴怎麼可能離開無藥?他正色答道:“聽聞太子殿下要乘船南下回到京中,在下暈船怕水自顧不暇,難當重任,就不去殿下面前礙眼了。”

    “哦,這麼說柳少俠要走陸路了?那等柳少俠回到京中再去謝府,我自會將無藥身契給你。不過現在無藥需跟從我一起回京,乘船也方便休養。”

    柳觀晴特別自然的厚着臉皮說道:“那晚輩也懇請隨船,與無藥住一起就行。無藥媚藥發作的時候,還能幫幫他。其實這些時日晚輩一直忍着沒碰他,如今再不紓解,怕他的身體真的出什麼問題。”

    謝浩然臉色微變,終於還是應了,臨走時留下了一瓶上等的傷藥,比柳觀晴自己家裏珍藏的好藥不相伯仲。柳觀晴心說,謝前輩看起來對無藥還是有點憐憫之心的?所以接下來自己要拿捏好尺度,千萬不能演砸了,讓謝前輩太嫌棄或者是起了疑,再收回了成命。

    等謝浩然走後,柳觀晴看無藥依然伏跪那狀態也不像是恢復原狀的樣子,只好強行又將他架回了板車,問道:“等拿到你的身契,我會帶你回杭城柳家。咱們也相處了不短的時間,你有什麼想法麼?比如成爲我的人之後,你有什麼要求麼?”

    “下奴懇請能先回一趟謝府看望一個人,再……”無藥低聲答了一句,卻發現柳觀晴皺眉,似乎是不高興的樣子,於是他就沒再繼續說,眼中本就渺茫的希望全然消散,小心翼翼改口道,“下奴恕罪,柳少俠想讓下奴做什麼,下奴盡力做到就是。”

    柳觀晴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的無藥早就說過生母郝氏在謝府的事,眼前人顯然不是他的無藥。真的是溝通困難啊,他的耐心一點點減少,表情也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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