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子上有所求的人,有一個是一個,二郎事無鉅細,全都說了。這些人家的婦女找上門來,可不能讓蘭娘被忽悠,隨意答應下來。腦子清醒的人要求不爲過,可以幫忙。腦子不清醒的人更多。瞅着二郎眼睛不眨一下,拿出那麼多的錢維持學院和祠堂,眼睛發紅。

    二郎嘆氣道:“這些人都有什麼出息啊!我那會兒要是想要貼大腿,哪還能現在這個成就。我那時候要是想要抱大腿,抱着黃家不撒手,咱們兩墳頭的草都有人高。”

    “那會兒你和三郎的關係不好,並且見不慣三郎三心二意,不然你會不抱大腿。”蘭娘笑了笑說道。

    二郎嘿嘿直笑。

    那都是好久遠的事情,想一想又在昨天一樣。

    頭髮擦得半乾,蘭娘拿着梳子給二郎梳一梳。找二郎的人很多。大多數還是親戚,根本不好拒絕。每年過年回來都要遇見這一茬。理由千千萬,找得差不多。

    每次推掉不可能,從裏面選出幾個比較合理合適的人出來,帶去發展。

    今年二郎着實不太想要再安排。

    一個蘿蔔一個坑,每年都帶着那麼多蘿蔔,坑沒有了啊。再說,這樣的做法讓村裏好些人有依賴,賴着莫二郎生活一樣。

    二郎沉着道:“下一輩還沒出來,咱們同輩的人有點能力,我都帶出去了。剩下歪瓜裂棗,我真的不想要接手。全部都沾親帶故。我年輕那會兒,肯定翻臉不認人。現在有些心軟了。人真的老了啊!”

    “他們要是還提出來,你就說咱們家平平當家做主,你不管事了。看他們有臉沒臉找平平。有臉找平平,讓平平全送去碼頭搬貨,願意就願意,我不願意就算了。咱們總不能養着他們。一輩親二輩表三輩四輩認不了。”蘭娘提議道。

    反正也沒說假話。

    現在莫家確實是莫令言當家。

    二郎鼓掌,“好好好!那我就這麼說了。你也和兒媳說說咱們家的情況。不能誰求上門都答應下來。”

    “這個你放心,平日裏聊天,我都說了咱們家的關係條。靜靜是個懂事的。能讓有些人說不出口話的。在這方面,靜靜被親家母教的很不錯。真是懂事又能幹。”蘭娘對兒媳讚不絕口。

    二郎懶洋洋道:“咱們現在就花錢,不管賺錢不管事。哈哈!終於能讓那些人不找我喝酒。”

    直到此刻,二郎才真的意思到,這個莫家開始莫令言的莫家,而不是莫二郎的莫家。真正要放權不管事,做家翁。

    第二天,一羣人拉着二郎侃大山。二郎聽了那些吹捧的話,心裏樂滋滋。一羣人捧着二郎,二郎聽過樂呵,並不承諾什麼。只說現在平平掌家管事,他退居後面,有事情找平平。

    一個個面帶菜色,很是勉強的離開。

    二郎這回開心得跳起來。

    板子叔特意問道:“你還你去年輕力壯,咋就不當家了?”

    “平平是個秀才,外面都叫他秀才老爺啦。我不退下,平平不能頂天。我必須退下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家裏家外的事情,我都交代過了。有事你找平平,他也和我一樣,都是莫家人。”二郎拍拍板子叔的肩膀,讓板子叔放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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