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坐到王林氏牀前,王林氏淚水漣漣道:“這京城我可真是待不下去啦。都是些什麼狗東西,全是狗眼看人低。我一輩子的臉面全丟了。我在老家喫糠咽菜都要保持你爹的官聲,不敢讓人看低。現在好了,臉面送上門讓人踩!我真是死了算了!一把年紀還丟那麼大的臉!”

    “這門婚事算了吧。多災多難也誠心的結親。”王靜建議道。

    親媽還是自己疼,現在已經被欺負慘了,以後做了親家,那可是一輩子要被欺負慘了。

    王林氏一臉的喪氣,“說的倒是爽快,我也想要撒手不管,但是能不管嗎?你爹還在人家手底下幹活。真的不結親,你爹的日子不好過。咱還欠着你婆家三千兩,差事不能丟。你爹就這點作用。”

    “你都氣病了,爹怎麼說?”王靜急匆匆來,還沒去見親爹。這會兒王翰林當值,要晚上回來。

    王林氏捂住腦袋說道:“冷家送我回來之後,面子做得好,送了禮。你爹只會乾巴巴的笑,一點血性沒有。我看還是先晾着吧。反正你弟弟還年輕,不着急。你弟弟去翰林院考中了庶吉士,先在翰林院混日子。等年長一點,外放去。”

    “弟弟年輕,耗得起。他們自己不配合,怪不得咱們。”王靜壓下心口的氣說道。

    這頭,王翰林對着上司自然也是不太好,冷侍講也曉得夫人過分。但是經濟大權沒在手上,冷侍講也不好多說什麼。搞得兩人見面都有些尷尬來着。

    冷侍講心裏有歉意,自然吩咐了好事下來。

    冷侍講拍着王翰林的肩膀,示意:“江南的提督學政需要幫手,你調去一年。調令下個月發,你可以先準備好東西。”

    王翰林彎腰鞠躬,謝過冷侍講提攜。

    回到家之後,因爲兒子在學習,老婆病了起不來,需要準備的東西也不多,倒是零零碎碎的收拾一個包袱出來。裏面全是平日裏用慣的小東西,不帶着不得勁。得知王翰林要去外面鍍金,這個機會還是冷侍講給的,王林氏更氣得頭昏腦漲。

    王林氏指着王翰林的腦袋斥責:“多清高的人啊!現在鬼迷了心竅賣兒子奔前程啦?”

    王翰林氣得直哆嗦,“不可理喻!”

    轉身落荒而逃。

    王林氏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原來丈夫不是不會專營,而是以前沒有路給他專營。離得近,丈夫是人是鬼,一下子顯現出來。

    王遙呆滯的站在門口,不曉得做什麼樣子。

    “去我家?”莫令言戳戳小舅子。小舅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打擊受的真大呀!

    前腳兩人回了家,莫令言把丈母孃和老丈人吵架告知,王靜趕緊帶着人去接王林氏過來小住。好不容易有個家,快樂還沒享受,倒是鬧得雞犬不寧。

    王林氏很迷信的問王靜:“房子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咱們家搬進去鬧得雞飛狗跳。以前什麼事情都沒有。要不要請人看看?我心裏發毛啊!”

    “不會吧.....”王靜吶吶不語。

    這玩意兒哪能這麼想?

    辦事不利索怪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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