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娘翻個白眼,伸手掐二郎一把。剛開始,二郎這麼酸的時候,蘭娘還會緊張。現在不會了,男人都這個德行二郎嘿嘿直笑。桂娘牙酸,撥弄火盆,一心一意,不帶分神的那種。分神就會喫狗糧。

    正說着,聽見有人敲門。這會兒天色不早,立馬就要黑透,誰會在這個時候來他們住在半山腰,有壞心的人,可以把他們一家全滅了。

    謹慎的握住一根粗粗的木棍,二郎隔着門問,“誰”

    “女婿,是我啊。”

    辛老爹二郎皺眉,依舊開了門,側身讓渾身狼狽悽慘的辛老爹進門。這麼遠的距離,天寒地凍,又是年節,這個時間點來,很有些不同。

    “爹怎麼這時候來不是傳消息去,我和蘭娘年後去給你拜年嗎這麼冷的天,你跑一趟,受大罪了。”二郎有些奇怪道。

    辛老爹渾身冰冷,狗摟着背,聽了二郎的問話,也沒立即回答,凍得透着青黑的臉,似乎白了一點。

    “岳父先進來。”二郎引着辛老爹進門,看看外面,辛老爹來的腳印,已經有些淺,大雪逐漸覆蓋。可見外面風雪多大。這個時間點,蘭娘和桂娘看見來人是辛老爹,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經常被坑的兩姐妹,沒開口詢問。開口沒有回頭路,還是別開口問。反正辛老爹憋不住的時候會說明來意。還是讓好心情保持多一秒。

    二郎關上門,瞅見氣氛有些沉默,道:“蘭娘去把被子鋪上。這個時間,岳父肯定要住下的。現在時間也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要是說的話,不好聽。大過年的,大夥氣一場,哭一場,多不吉利。二郎還是挺封建迷信的。可能這次的事情真的非常難以說出口,辛老爹也沒開口說明來意。還在憋着,只是看着蘭娘和桂娘眼神帶着愧疚。

    這眼神讓兩姐妹渾身發抖。就是這眼神凡是要犧牲兩姐妹的時候,辛老爹就會用這種愧疚的眼神看他們。讓兩姐妹妥協。

    “我爹肯定又想要我或者妹妹,或者我們兩姐妹喫虧受難。每次我爹當好人,需要我和妹妹的東西,他總是這幅樣子。我有些害怕”蘭娘擔憂不已。

    二郎摸摸下巴道:“有我在,你放心。至少不會讓岳父大年初一的招晦氣。”不知道岳父這次來又要放什麼雷。

    也不是二郎絕情。辛老爹只有兩個女兒,全都在二郎家。一個人在家過年孤獨。肯定不是辛老爹能想到的。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不應該放太多的心。

    二郎爲了大過年的不招家庭不和諧。留着辛老爹在家。並且要堵住辛老爹的口,不能讓辛老爹開口。

    辛老爹坐上飯桌就開始唸叨。

    “哎你們兩姐妹都沒在家。咱們家已經不像一家了。今天坐一起喫飯,感覺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嫁人不一樣了,一眨眼,你們兩姐妹都長大了。”

    來回在桂娘和蘭娘之間看一看,欲言又止,嘆息不已。

    二郎倒上一杯酒,道:“大過年的,不說那些傷感話。咱們今天過年,應該喜慶來,岳父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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