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先去辦理桂孃的落戶和路引,緊跟着帶着一點肉去莫家雜貨鋪。

    看店的人是莫鐵樹和莫大郎,二郎把自己的意思給兩人一說。莫鐵樹抽菸沒表態,莫大郎卻很不屑的看一眼二郎,語氣頗有些玄妙,“不行。”

    二郎悶了一下,看了看莫鐵樹。

    莫鐵樹拿着旱菸杆子敲敲櫃檯,照舊沒表態。大郎看見,笑得很燦爛,開始哭窮,“娘說的對,住到鎮子上喝口水都要錢。我也不容易,表妹的肚子越來越大。我也是後的人了,要爲以後打算。”

    二郎:“......”

    莫大郎笑得得意,“你要在我這裏拿貨,我照着原價給你,沒有賺錢,這不叫做生意。你說是不是”

    哦懂了。

    二郎點頭,同意莫大郎的說法,“你這麼說也是。那你想要怎麼提價”

    莫大郎搓手,“你賺的錢,我要提一半。生活不容易,你說是不是你拿的那點子貨不多,就算是我要一半,也沒有多少錢。主要是這個開頭不能開。不賺錢,我憑啥賣給你”

    二郎笑容逐漸消失。摸着下巴,算了一下手上的錢,又想了想這個生意到底劃不划得來,擡頭道,“我本錢沒有那麼多,要和板子叔他們幾家一起,我回去給他們商量一下,決定了再來告訴你。”

    聽到二郎沒錢,莫大郎心裏暗爽,這狗東西害得他捱揍,窮鬼一個,心裏焉壞。莫大郎瞧着二郎遠去的背影,一陣快意。

    莫鐵樹敲敲櫃檯,板着臉說道,“今天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了。你和二郎終究是兄弟,別鬧的太過。你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別意氣用事。”

    “我知道的,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二郎是我兄弟,我一直都知道。從小到大,我一直讓着他吶。”嘴上這麼說,莫大郎嘴角撇撇,不以爲意。

    說什麼親兄弟,二郎使壞,他喫過多少暗虧。這樣的兄弟,拿來有卵用。

    莫大郎擡頭挺胸,心裏得意洋洋,眉梢都帶着喜氣。再聰明又有什麼出息。分家也才分到那麼一點。現在他可是住着鎮上的房子,還有一個鋪子。二郎卻連做生意的本錢拿不出來,還要合夥才能開。仰人鼻息的感覺,讓二郎憋屈的模樣,大郎看得渾身都舒坦。二郎不如意,他大郎就開心了。

    板子叔家,二郎叫來石頭,把事情說了。

    石頭攤手,“莫大郎不厚道。以前都要原價拿的。咋滴一下就不幹了。原本這生意就不掙錢,咱們還要三個人分。咋分呀”

    “都怪我。”二郎抓抓頭髮,一臉煩躁,“過年的時候,我看見大郎去荒屋子堵錢,我叫了我爹來收拾他。多半是記恨我了。”

    這事情鬧得挺大,全村人都出來看。參加這場堵的二流子不少,別人家可莫家鬧得這麼雞飛狗跳。看熱鬧的人八卦好些天。把莫家的老黃曆拉出來又說一番,最後教育自己孩子,千萬別學老莫家。

    石頭擡眼瞅瞅板子和二郎,有些擔憂問道,“那這門生意,咱們還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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