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是怪怪的。二郎暗中翻個白眼,開口道:“你秋收之後,去碼頭服徭役,然後要送嬸回孃家看看。到時候你要送些什麼玩意兒啊。”

    板子扒拉一下頭髮道:“我也不知道啊。這都是辛娘在管。我也不知道要些什麼。左右不過是肉米麪。也不太多,一樣來個一兩斤,意思意思得了。沒分家之前,送紅薯,分家之後送得多了些。”

    分家之前,每個女人回孃家的東西都一樣。家族大了,儘管拿出來的東西不算珍貴。但是人多,感覺浪費得就越多。也不怪親孃摳門,大氣的話,家裏還沒那麼多財產。

    分家之後,那就是辛氏自己的心意了。所以比以前豐厚一些。辛氏也不是喜歡那種分不清楚的人,拿的東西不算過分。比以前好是好了點,但也沒有到心疼的地步。

    板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眼,心裏明白,但是也不說破。二郎摸摸下巴,想着讓蘭娘去打聽一下。之前有桂孃的事情吊着,蘭娘有些縮手縮腳,作爲長姐,勞心勞力。

    今時不同往日啦,辛老漢娶了媳婦,有了便宜兒子和便宜女兒。養老的擔子沒有在蘭娘身上,不用像以前那樣,事事都要費心了。兩人都有想法,當做正經普通孃家走動。別人家怎麼樣,他們家就怎麼樣。

    又說了會兒話,板子拍拍屁股走了。二郎倒在牀上,翹着腿搖晃,眼睛閉着,沒一會兒竟是睡着了。

    蘭娘回來瞧見二郎睡着,體貼這些時間二郎勞累。畢竟二郎嫌棄地裏活累得要死,來來回回的山裏和家裏還有縣裏三處地方來回跑,冒着風雨,累得程度不比下地幹活輕鬆。

    蘭娘輕手輕腳出去,拿着笸籮在院子裏曬太陽做衣服。眼瞧着要入冬。今年的新衣服還沒做出來。

    去年做的衣服,不是蘭娘和二郎不愛惜,現在看着已經有些老舊。而是他們兩口子真的沒什麼破布衣服可以換出來幹活。只能來回的穿這麼兩身。

    所以看着衣服老舊了一些。還有少許的幾個補丁。就這身補丁,在村裏已經算是補丁少的了。

    今年兩口子準備又準備兩身冬衣,棉花已經挑出來,只差填補進去就好。不如同別人的棉花,曬進去完事。蘭娘還把棉花縫成豆腐塊。這樣一來,完全不用擔心裏面的棉花不聽話,總是擠一堆。

    這樣可暖和不少。還能讓衣服多穿些時間。

    去年就不知道這個小技巧,洗了兩次棉衣,棉花擠成一堆,明明布匹還沒多舊,裏面的棉花不中用,穿起來也冷得很。

    這個小技巧還是桂娘告訴蘭孃的。看着縫好的棉衣,蘭娘欣喜不已。

    送桂娘去學刺繡,可真是對了。來百姓還真不知道這些。哪家不是這樣

    不過這樣的法子,還不能明說。明說了的話,就是得罪繡坊。還是自己窩着纔行。布匹已經裁好,只差動針線。速度還是很快的。

    眼看天色漸漸暗下來,蘭娘收了笸籮,推醒二郎,開始做飯。二郎戳了戳眼睛,又躺牀上醞釀了一會兒,纔起來幫忙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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