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氣氛低迷。
別看就是件小事。裏面的彎彎繞繞還真不少。油布的價格能說漲就漲,還不是一家漲。漲了的掌櫃還不是一家,而是辛氏認識的所有人。
再有訂單的事情,爲什麼後面的訂單就沒有來的了還有那些已經給了訂金的老闆,轉眼訂金都不要,直接走人的也有不少。不然這門生意不能黃得這麼快。
有人使袢子就是不一樣。凋落的速度太快了。
板子喝一口悶酒,語重心長道:“我真擔心老父母大人也看中咱們現在跑山貨的生意。要是看中了,也得讓出去。我們都要去喝西北風了。”
“要是看中早就看中了。還有咱們的湯喝咱們現在就是他們的一條狗,人家賺的大頭,看不中咱們這點小東小西。”二郎語氣中帶着一種落寞。
聽了這話的板子和張獵戶不太好受。
二郎端起酒杯,碰一碰:“有得賺就賺,沒得賺咱們再想辦法就好了。反正咱們自己不亂,這門生意還是能持久的。來來來,喝酒祝咱們的感情地久天長。”
板子和張獵戶激動的碰杯,想想二郎地話,好像不太正確。他們幾個大男人,哪能說什麼地久天長。這話說也是該和媳婦說。
二郎看着兩人耐人尋味的表情,打哈哈道:“我讀書少,你們不要介意我用詞錯了。這些都是小事,忽略忽略。我的意思是咱們要團結,還要一起做生意,都是好兄弟,有錢一起賺,絕不因爲些小事情鬧起來。看看石頭的下場,咱們可不能這樣。咱們要好好說,有什麼不對提出來,一起解決。”
張獵戶感慨道:“說來我還要謝謝石頭。要不是他退出,我也不能這麼輕易加入進來。他現在日子可難過了。”
板子和二郎對視一眼。兩人直到石頭和他二哥三弟打起來了。聽說都打瘸了,打得鼻青臉腫都是輕的。幾兄弟鬧成了殺父仇人一樣。村長也管不住啦。村長和村長老婆都氣的倒牀上了。
張獵戶道:“板子去碼頭,二郎在家睡大覺,你們聽說石頭和他兄弟打架,肯定知道得不詳細。我媳婦現在和山下人來往熟,村長隔壁家的嬸子手腳勤快,做出來的靴子又快又好,喜歡湊着我家的說一些話。”
消息的來歷搞清楚了。
張獵戶繼續道:“石頭攢了錢要自己買牛車,不需要村長的牛車了。讓他哥哥們去自己跑生意,他要單幹。牽扯到獵戶分配還有錢財分配這些玩意兒,一下子吵起來了。吵着吵着他們竟然動了手。一個個的動了手停不下咯,就打成那副慘樣子。村長可不氣壞了。”
“不知道是氣牛車不用他的,還是氣兄弟不合哦。”二郎摸摸下巴,嘿嘿一笑。
板子不順的心口,一下子又順心了,嘆一聲:“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