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丈人給錢的事情低調,也還是被族人知道了。大堂叔親自上門來。

    大堂叔:“村裏最近因爲徵兵的事情鬧得雞飛狗跳,你有空回去看看,畢竟你的根在那裏,做人不能忘本。”

    二郎摸摸鼻子,也沒一口應下,打聽道:“我們這代人我也就勉強混口飯喫。還是有不錯的人的。住在城裏消費不低。呵呵對了,板子叔和石頭他們兩家是用銀子頂名額還是去啊”

    大堂叔抽抽嘴角道:“他們兩家雖然分了家但是沒有分戶。人頭稅有多少人就只能交多少。至於徵兵的事情,九叔祖做主一百兩按戶平攤。石頭家因爲老大沒了,他們家不出錢,其餘兄弟平攤。他們都不容易,有自己的小家還有一地雞毛蒜皮。”大堂叔深深的嘆息一聲,掀起眼皮看二郎的反應。

    二郎樂呵呵道:“我也不容易,也算是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嘛,都不輕鬆。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過得都不寬鬆的。分家出來有個小家,上面也有老人,我還住在城裏,買把蔥也要錢。大堂叔住在縣裏也是知道的。當然了,鄉親們也不容易,我也知道。我姓莫該出力我還是會出力的。我這一輩的出多多少我就出多少,絕不二話。”

    心口拍得砰砰響,話也說得很滿。大堂叔總不能明着讓二郎多出一些。畢竟二郎已經表示,他這一輩的年輕人出多少他就出多少。

    大堂叔拿着一兩銀子打道回府,有些不滿意,也沒有什麼辦法,回了醫館對着媳婦嘮叨:“二郎發了財,人還沒飄起來,還是不錯的。是個拎得清的。但是也看出來不太重視宗族。”

    嬸孃扁嘴:“你也好意思上門。二郎家有心,對咱們不錯。你喜歡喫的菌菇我喜歡喫的銀耳,都是給的咱們便宜價拿最好的,節省了不老少。”

    大堂叔吹鬍子瞪眼道:“我知道啊,我也沒強硬的要多的錢啊。”

    這不趕上了嘛。村裏把事情交給他,他還是要出力的。至於出多少力,裏面就有說頭了。

    嬸孃小聲道:“二郎人多好啊,就是可惜攤上這麼一個老丈人。加上上次給的徭役銀,還有平日裏的貼補,怕是都有兩百兩了。還有那個便宜小舅子送去學木活,還要好幾年纔出得了頭。今年的清明會你若是碰上莫鐵樹也給二郎說說話,讓莫鐵樹偏心也要有個限度。不能寒了二郎的心。”

    “到時候再說吧。”大堂叔隨意的揮揮手,並不想和莫鐵樹打交道。“莫鐵樹這支也就莫二郎還是個莫家人,莫大郎不是我看不起他,莫鐵樹怕不是也恨不得打死了事。前不久秋收後,莫大郎偷了家裏的錢去賭,賭輸了要莫鐵樹拿錢去取人。莫老三的孩子都姓黃了,他們這一支也就莫二郎能看得上眼。”大堂叔氣呼呼道。很不樂意去找莫鐵樹說話。

    嬸孃權衡了一下道:“那就算了吧。你就私下和二郎走動好了。”

    說到底兩家關係也不是多親近,也就算個親戚。沒有利益關係管管還行,有自己關係還是要斟酌一下的。賭博不是好脫手的,莫鐵樹還能給莫大郎擦屁股,到哪天搽不動,也要找到莫二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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