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眼淚汪汪拼命的看書。
蘭娘看了平平拼命的架勢,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蘭娘道:“你好好的威脅孩子,現在好了。要是身體出個好歹,有咱們心疼的。也沒有多的孩子,你別把招呼外人的手段整咱們平平呀。”
二郎特別無辜的聳肩:“哪有。”
打死也不能說自己故意恐嚇兒子呀。可不想晚上睡書房。
學習認真的費腦力,蘭娘各種補品輪番上陣,直至平平早上起來流鼻血,這腔母愛才算是消停。
時間還很充沛。
這屆鄉試趕不上,畢竟二郎的爹孃纔沒有,作爲孫子的平平有一年的孝期。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懈怠。
鄉試一年一試,沒有耽誤多久的。
二郎還在慶幸,鄉試的時候兩個老的一起沒了,要是平平要考舉人的時候,兩個老人死了,服孝期一年,可就折騰人了。
考舉人是三年一考,要是正好撞上,可要浪費六年。
人生之中又有幾個六年,隨着年齡的增長,記憶會越來越不好,對於科考也越來越磨人。
這話也就只能在私底下說說。
碼頭的生意送出去,收回來的錢,也不是僅僅存下來。二郎拉着蘭娘琢磨,“咱們平平的腦殼也不是特別靈光。咱們兒子是好兒子,在讀書上面不是頂頂好。也不曉得要多少年才能中舉。咱們也不能光靠着個莊子收利息呀。”
“茶園的收成不錯。咱們問問還能不能加大產量,多種幾個茶園。”蘭娘建議道。
“嶽山羊不是這樣的人吧。”蘭娘喃喃道。
往日裏二郎沒少說岳山羊的好話,突然來個轉彎,還真是好話鬼話都讓二郎說完了。
二郎擺擺手:“嶽山羊當然不是那種心臟的人。但是人哪能沒有不趁手的時候。要是嶽山羊那天倒了,我也不能幹瞪眼是不是。你看咱們買的茶農,日子過得多慘。”
中茶還是要茶農纔行。茶可精貴,都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一畝地下來比死契的僕人還貴。肯定要懂行的纔行。不然可不虧本了。
二郎的茶山,中茶的時候是嶽山羊幫忙找人來指導。後來要盈利,全靠着二郎買回來的茶農。
這些茶農也是時也命也。
手藝人走到哪裏都是能喫得上飯的。這些茶農以前也是有茶田的人。栽在茶商的坑裏爬不起來,只能賣地賣人。可不就讓二郎撿便宜了。
這便宜也不是那麼好撿的。
二郎可是盯着好久,才找到幾房茶農,花了大價錢纔拿下來。
說起來都是辛酸淚。
二郎把家裏茶農的事情點名,“我們現在靠着嶽山羊家的兒子,誰又知道他家能立得住多久。茶樹也不是一兩年長成,成本大着吶。咱們平平還是白身,指望他有功名,也不是曉得要多久。”
蘭娘焉巴巴道:“以前不曉得,現在曉得了。考科舉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