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事情,真是給誰說那都是有理。大堂伯插嘴道:“曹秀才早年家裏有錢,一百多畝地,還是個大地主來着。後來曹秀才讀書,年年考,年年不中,家裏的田賣得只有十畝,曹秀才老孃繡花補貼,熬得眼睛都壞了,曹秀才才考中。早年那麼熬着,心血熬乾淨,七十七的人了,病了一場,更是救不回來。華佗也治不好呀”

    “可惡的是曹秀才到處敗壞我們醫館的名聲。氣死人了”堂哥氣得吹鬍子瞪眼。

    二郎一起討伐,“曹秀才這樣做可也不怕丟臉。還不怕得罪你們呀。”

    “我原先也納悶來着。後來才曉得曹秀才貼上了書記官,人家可不怕咱們大夫。全家搬去府城了。看大夫也是看府城的大夫。”堂哥氣得吹鬍子瞪眼。

    轉而堂哥眉飛色舞道,“好傢伙可不曉得咱們做大夫的也都有聯繫。他曹家的這件事,我可是給他宣傳了。府城的大夫可不是那麼好請的。”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呀”二郎感慨道。

    堂哥嘻嘻一笑。

    二郎奉承:“不爲良相,便爲良醫。誰也不能看低了大夫呀這可是和相爺相提並論的。”

    堂哥笑眯了眼,摸着鬍子,“你不曉得當大夫也是好辛苦的。我才三歲就開始背書。六歲就開始幫忙炮製藥材,十二歲開始在櫃檯抓藥,二十歲開始看小病痛,三十歲開始上手接骨厲癰等病症。春曉秋冬,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遲,纔有現在做大夫的資格。可不比讀書人十年寒窗來得輕鬆。”

    說起來這事情,不懂事的時候,那可是天天都是淚。如今肚子裏面有貨,可不怕看錯病。這就是底氣。

    可是這份底氣偏偏曹秀才說得不中肯,敗壞了好些名聲。

    二郎聽的興起鼓起掌,“厲害呀厲害呀”

    雖然兩人小時候不常見,後來二郎興起,纔有些許聯繫,後來又是戰亂分開,如今又走動起來,血緣關係淡泊不了,話多說一些,隔閡感漸漸消除。

    堂哥說起了這次撿漏的事情。

    “這套四庫全書和你們家還有點關係。就是你妻妹嫁的那個讀書人賣出來的物件。我恰好路過當鋪,看着像是認識的人,多留了一會兒,發現他在賣書。我等他走了,再去當鋪問問,就曉得了。當下就買了回來。可真是運氣了要是消息傳出去,可不得多少人來搶。咱們肯定搶不過。”堂哥心有餘悸道。

    雖然有幾分薄面,也搶不過呀

    二郎連忙謝謝堂哥,拍着胸脯道,“這書不能我們家用,以後誰都能用。我們抄一份,然後放去咱們莫家學堂去。肯定不能搞壞一頁紙。”

    “這個好,到時候我也再送點書去。咱們莫家要起來才能不受欺負。”堂哥非常贊同。

    二郎可勁的拍堂哥的馬屁,“村裏都記着叔和哥哥的好。每年都拿不少錢出來修路建橋修祠堂,逢年過節村裏的孤寡幼兒都有資助,我還記得叔收了村裏好幾個孩子來醫館學習,可惜都是不開竅的,辜負了叔和哥哥的期望。還有好些事情,說都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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