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她走過來的三人,楚王妃心裏明白,怕是這次的事情不小,要不然她兩位哥哥和弟弟就不可能一起過來。
劉庸看了楚王妃一眼沒有多說,而是看向對面的楚王道:“王爺,素素今日身子不適,還請王爺改日在過來。”
要不是擔心現在鬧開了,自家妹妹的身子受不住,劉庸可不會就這麼算了,不過今天這筆賬他們劉家記下了,等日後在一起清算。
楚王沒有多說,對於劉家的三人,過來這麼些年心裏還是有些喫不準。平時看着都很好說話的樣子,可他心裏明白,這些不過是表像,於是便帶着人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後,劉庸才對着院子裏的一干下人道:“這裏沒什麼事,你們都下去。”
院子裏的好多下人都是從劉府過來的,聽到後各人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受傷的也有人扶着下去治傷。
“走吧,有什麼事我們進屋說去。”
聽了劉庸的話,兄妹幾人進了屋子。
三人對楚王妃自然是心疼的,本來在家裏嬌養長大的人,當年被先皇一旨婚書賜婚給了楚王,當時楚王的名聲在京城人人都清楚,一個十足的紈絝,可那會先皇對劉家很是忌憚,父親爲了劉家,只好將妹妹嫁了過來,劉家最虧欠的,還是這個妹妹。
“大哥,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你就跟我直說好了,我心裏有準備,你們不用擔心我的身體。”
三人互看了幾眼,都拿不定主意。心裏明白,這事對妹妹的打擊到底有多大,都不敢去賭。
最後還是二爺道:“在等等,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人去宮中請了太醫過來,一會人就應該到了。”
劉仁看着自家二哥,三人一起出的府,他怎不知他是什麼時候請的太醫。不過想了想,這倒是很符合他這二哥的性子,什麼事都想到了。
楚王妃不說話,看來這事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過了沒一會,王嬤嬤就回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宮裏的太醫,兩人是在府門口碰上,王嬤嬤便把人帶了過來。
見到太醫到了,劉家三兄弟都清楚,這事還是早點告訴素素的好,王嬤嬤帶着太醫在另一間屋子裏等候,要是這邊王妃有個什麼,也好就近過去。
這會屋子裏就只有四人,劉庸想了想道:“老二,你來說。”
劉嶽也不推脫,看着自家妹妹道:“素素,如果不看楚安是江姨娘生的,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楚王妃沒想到二哥跟她說楚安,不過想了想,很中肯的說道:“他是個難得的人才,就算是十個建兒也比不上。”這也是她心裏最大的隱憂,她生的兒子竟然這麼差勁,連江氏生的兒子一半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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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嶽聽罷繼續道:“今天楚王府發生了好多事,想必你還不清楚,不過有一點你必須知道,那就是楚安左邊鎖骨上跟你一樣,有一個紅色的月牙形胎記。”
楚王妃聽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劉嶽,是那個意思嗎?
“沒錯,素素,楚安纔是你的親生兒子。”見妹妹臉色不好,劉嶽忙道:“你可得穩住,要是你沒了,想一想他在楚王府裏過得是何種生活,說不定會沒了性命,我們在怎麼說也不可能把人接回劉府去!”
劉仁就在一邊看着,見自家姐姐要倒下,忙過去把人扶住,衝着門口喊道:“太醫!”
王嬤嬤隨時聽着動靜,一聽到叫太醫,立馬帶着太醫進了屋子,這會楚王妃已經由劉仁抱着放在了牀上。
趙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平時都是給皇上跟太后看病的,只是楚王妃的身子確實是不好,皇上才把人派了過來。
太醫坐在牀邊把脈,過了一會放下手鬆了口氣,道:“劉大人,楚王妃只是受了刺激纔會暈過去,我這裏有一個方子,等會喝了,人就沒什麼大礙。不過王妃的身子,想必不用老夫說你們也清楚,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不定哪一天暈倒就再也醒不過來,這樣的事以後還是少發生。”
“多謝趙太醫,趙太醫的話本官都記住了。”
趙太醫由王嬤嬤領着一去另外一間房開方子,三兄弟就這麼守在牀邊,過了沒一會,劉嶽起身道:“大哥,三弟,你們在這裏守着,我去把楚安帶過來。”
“去吧,只是這些年來,我們劉家的人都有在打壓他,就怕他不會過來。”
“去了在說吧,不去怎知人會不會過來。”
今天鬧了這麼一出,這會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劉嶽剛出了院子,就跟過來的楚建碰到了一起。
“二舅舅怎麼過來了,聽說母妃出事,我過來看看。”
見劉嶽一直看着他,楚建心裏怪怪的,以前二舅舅可不會用這種眼神看着他。今天他一早就約了人出府,到了現在,只清楚四娘出了事,還不知道他不是楚王妃親生的。
劉嶽看着眼前這個劉家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怎麼都扶不起來的楚建,笑了,他以前就覺得,楚建身上沒有妹妹的影子。
“先回去吧,你母妃剛剛纔睡下,太醫說了,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擾。”
“母妃沒事就好,那我就先回了。”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就怕他這二舅舅抓着他不放,又跟他說些什麼大道理。
劉嶽搖搖頭,爲自家妹妹不值,自家妹妹對楚建可以說是傷透了腦筋,要不然身子也不會差到這樣的地步,可是他呢,聽說妹妹出了事,沒有多問一句,反而是擔心自己多一些。
走在楚王府的花園裏,沿途見到的丫鬟都不敢上前,見到劉嶽就避到一邊,今天在素心院的動靜太大,差不多府上的下人都知道了。
到了竹蘭軒的時候,這會四娘還在睡,而楚安,根本就沒有心思睡,只是半靠在牀邊陪着四娘。
走進院子裏,劉嶽看着楚安住的地方,他還是第一次過來,院子雖然簡單了些,可好在還算雅靜,很符合楚安的性子。
今天事太多,院門口這會也沒有人守着,九兒一直都是在正屋的門口守着,看到一個陌生男子進來,忙道:“你是何人,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