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漸漸地人們也只將其當成是一種奇觀,不再糾結於“探寶”。
而今日,在場之人的注意力,更是都放到了即將出現的場景上。
區區一個下品王朝,竟然敢遠征月牙島!
所有人憤怒的同時,更是想要看到對方被狠狠蹂躪的下場!
在月影臺靠近中央處,十幾個年輕男女正盤坐於一團,中間還擺滿了靈酒靈珍。
周圍的人都離得很遠,不敢靠近。
因爲這些人乃是月牙島各宗年輕一輩的天驕,不是一般人能夠混跡其中的。
“谷仙子,你說這大蒼王朝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爲何劉某一直未曾聽說過?”
一個生的風流倜儻、身材高大的男子掃了眼空中,而後略顯殷勤的朝着旁側藍衣女子斟了一杯靈酒問道。
藍衣女子姿態優雅的輕聲謝過,而後不在意的笑道:
“聽我曜明宗同宗說起過,這大蒼王朝前身乃是大盛。
只是前不久被人陰謀篡位、改了天地。”
“哦?我道爲何不曾聽過,卻原來是如此一回事。
谷仙子不僅修行勤勉,而且耳目亦是靈敏,真讓劉某好生佩服。”
男子輕哦一聲,一臉的讚歎。
對面,一個白衣女子忽然嗤笑一聲。
“劉師兄好歹也是青楓宗宗主的親傳弟子,連這等消息都無法得知?
抑或者是、谷師妹這個曜明宗宗主的孫女太過嬌美,從而使得劉師兄選擇性的給遺忘了?”
劉英海搖搖頭苦笑一聲,朝着那白衣女子抱抱拳道:
“符仙子說笑了,仙子乃是採荷谷谷主門下第一親傳,想來對此事也有所瞭解。
可劉某隻是家師門下最不成器的那一個,自是耳目閉塞、不明就裏。”
符香薇抿嘴一笑,懶散道:
“劉師兄這嘴啊,還是跟此前一樣、甜得很。
不管是師姐還是師妹,到了你這兒都得變成仙子。”
說到這兒,符香薇忽然轉頭看向一個好似在發呆的黃衣女子。
“是不是啊,範師姐?”
“嗯?啊對。”
範飛雪回過神來,之後淺笑道:
“聽聞那大蒼王朝的王君只是一個十八歲的青年,我倒是頗爲好奇。
不知這位年輕的王君此番有無御駕親征而來?”
穀雨珊不屑的撇了撇嘴,抿了口靈酒嘆道:
“世俗王朝的爾虞我詐數不勝數,那所謂的王君很明顯只是一個傀儡罷了。
若不然,區區一個年齡還不及我等的毛頭小子,又豈能威壓一國?”
符香薇迷着細眼,在穀雨珊與範飛雪的身上不着痕跡的快速一掃,之後笑吟吟道:
“倒也不盡然,保不準還真是一個萬年、甚至十萬年才能出一個的絕世妖孽呢!
若不然,這剛剛立朝不久,怎會膽大包天的欲要圖謀我月牙島?”
範飛雪臉上笑容更甚,點點頭十分贊同的說道:
“符師妹言之在理,照我看吶,這大蒼王朝此番來攻,怕也未必就沒有後手。”
“咳咳……範仙子、符仙子,咱好歹都是月牙島之人,怎能幫外人說話?”
正在此時,人羣中忽然響起一陣嘈雜聲。
“快看!開了、開了!”
經這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俱是放到了半空中。
只見上方距離月影臺百餘丈的空中,一道景象悄無聲息的出現。
就像是月亮倒影在水中一般,畫面無比清晰。
那畫面中,北方有一百餘艘戰艦,此刻正分成兩支小艦隊,斜向着兩側穿插而去。
而在南方,千餘艘戰艦則是分成了三個集團。
其中,居於中央的艦隊處於最後,前行的速度也相對較慢。
而左右兩翼的艦隊則是開足了馬力朝被疾行,與中央艦隊的距離已然拉開了兩到三海里。
“就這?區區百餘艘戰艦,竟然也敢跑來我月牙島捋虎鬚?”
“就是啊,那什麼大蒼王朝的人是腦子有坑吧?”
“倒也不能這樣說,畢竟他們不知道我四島聯盟之事,更不清楚我四島聯盟之強大!”
“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有啥好戲?就這麼點兒戰艦,我看都撐不過半個時辰的!”
“嘁!還半個時辰!我敢打賭,他們絕對撐不了兩刻鐘就得伸白旗投降!”
……
看清了場中的景象,人羣頓時譁然一片,基本上都是譏嘲不屑之言。
不過少部分人卻是暗暗皺起了眉頭,一臉的驚疑不定。
“奇怪,竟然還敢分兵,對方難不成還未發現我方艦隊?”
劉英海喃喃着,滿腦袋的問號。
“不可能,對方即便再蠢,這般距離下又豈能還發現不了?
照我看,這其中怕是有什麼陰謀!”
一個下品王朝的宗主嫡子十分篤定的說道。
旁側衆人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又不是陸地交戰,周圍也並無島礁、暗流之類,既無地利因素影響,又能用的了何樣陰謀?
“他們這是想要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對方很清楚此時想要逃跑已然不可能,因爲我方左右兩翼艦隊的速度比他們明顯要快數節!
是以,他們定然是打着先破我左右兩翼艦隊,再集結與我主力艦隊決戰之主意!”
符香薇忽然出聲,一臉的篤定。
穀雨珊譏嘲一笑,不屑道:
“我方兩翼艦隊合計有六百餘艘,而且船隻比對方明顯要強不少。
這般情況下,又何談先破兩翼、再滅主力?”
符香薇不由一滯,其實她也很清楚這一點,只是想不出其他可能罷了。
“難不成對方想施展撞擊戰術,臨死前拉些墊背的?”
劉英海弱弱出聲,自己對自己的話語都很是有些不自信。
“距離太遠,想要頂着密集的砲擊衝到近前,根本不可能。”
穀雨珊冷着臉出聲,也算是給劉英海留了點面子。
“咦?不是說對方還有百餘艘運兵船嗎?怎的不見了?”
範飛雪忽然驚咦一聲,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