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辦公桌後面極力地抑制着自己逐漸亢奮的情緒,背後已經冒出了薄薄一層細汗。
這樣的感覺她並不陌生,是失去身體控制權的前兆之前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她今天推翻了世界之書裏所設定好的一個重大劇情,成爲了男女主感情發展道路上最大的一塊絆腳石,世界之書還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扣分是在所難免的了。
但很快她就會知道自己今天這樣的付出和試探到底值不值得。
連雨笙身體上的變化站在門口的連迎是不知道的,她只覺得哪裏怪怪的,大腦一邊給自己下指示離開這間辦公室,一邊又在反覆掙扎着始終邁不動步子。
僅剩的驕傲和倔強讓她還留在這裏面對着連雨笙。
如果自己今天跑了,那不就是落荒而逃
這是要被連雨笙抓着嘲笑一輩子的,連迎不允許自己被貼上膽小和懦弱的標籤,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十分懼怕連雨笙這個女人的。
克服恐懼的第一步,不就是面對恐懼的源頭嗎
想到這裏,連迎深吸一口氣,她擡起頭來對上了連雨笙凝視的眼神:“我們的關係是我做好你吩咐的事情,你用你的關係給我相應的便利和優待,但是好像並沒有規定我自己的事情需要事事向你彙報。”
“這就是你瞞着我找連城的理由嗎”連雨笙叩桌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整個辦公室陷入可怕的安靜裏。
“你知道他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同樣可以做到,你這樣”
“可以說是同時搭上兩條不同的線,在一腳踏兩船吧”
一腳踏兩船
這樣的古怪的形容讓連迎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她覺得哪裏有些不對,但是仔細深究的話這詞語放在這裏又其實是可以說過去的。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解釋了:“是他自己先找上我的。”
“有什麼區別”連雨笙快速打斷,音調也變得高昂尖利了些:“出軌的男人都會說是別人勾引的自己。”
連迎垂眸:
她乾脆將嘴脣也都抿緊了。
不是,這樣的形容真的恰當嗎
就在她還在思考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連雨笙已經從轉椅上起身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等到連迎反應的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面前了。
她只見對方臉上又開始浮現出逐漸熟悉的表情,眼神也變得亢奮和詭異,這樣狀態下的連雨笙連迎再熟悉不過了。
那天在連家連雨笙就是這個樣子。
正想着,連雨笙朝她伸出了手。
連雨笙和世界之書的力量在對抗着,就連嘴脣已經被自己咬破都未曾察覺到。
差一點,只差一點她就可以
“啊”
“你又想對我做什麼”
慘叫聲和質問聲同時響起。
這一次連迎沒有選擇被動的等待,那樣被掐住窒息的感覺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連雨笙伸手的時候直接將人制住。
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那麼過分的將人按倒在地,而是把對方的胳膊反擰了過來倒扣着貼在了背部,兩個人幾乎是緊貼着挨在一起的。
只是連雨笙並看不到連迎的臉,自然也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表情,她只能聽到對方貼着耳朵的呼吸聲傳來。
癢癢的。
“你先放開我好嗎”這是連雨笙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她有點無奈。
女主對自己的而防備心也太強了點,一言不合就要動手,這樣下去的話她就算再多幾個胳膊也都不夠擰的啊。
連迎沒有鬆手,似乎在猶豫。
連雨笙於是又開口了:“我只是看到你肩膀上沾了點灰想幫你拍掉而已。”
“還是說,你很想這樣抱着我”心情大好的連雨笙即使是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也忍不住逗弄起了連迎來,她側過頭臉頰差一點碰到連迎的脣瓣。
“你的笑話不好笑,但我還是勸你不要再想對我動手動腳。”說着她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故作威脅狀。
惡狠狠的。
大有一副你再敢動我我就把你再打趴下一次的架勢。
連雨笙看着這樣的威脅行爲笑了兩聲,彷彿承諾一般:“我再不會了。”
她身體上來自於世界之書影響的負面狀態已經被全數消除,現在的她已經完全清醒且正常,而這樣的清醒的瞬間就是從連迎抓住她的那一剎那開始的。
和女主的肢體接觸可以讓自己擺脫來自世界之書的控制。
連雨笙在心裏下了總結。
這個結論讓她很詫異,但又覺得是在意料之中的,畢竟之前是先有了猜測之後纔有了這麼一個試探。
再不會了,因爲她已經找到了脫離控制的辦法。
沒有人會喜歡受制於人,她也不喜歡去扮演一個心理有病的變態,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纔去做的。
路只有一條,要活下去就必須循規蹈矩往前走。
但今天她發現了另外一不同尋常的路,那就是
連雨笙再次望向連迎的表情變得炙熱了不少,就像是餓狼看到食物,窮鬼看到鈔票,此刻連迎在她的眼裏就是擺脫世界之書的唯一途徑。
她一把抓住連迎故意露出的手腕部分緊緊握着,在對方做出反應之前先開口了。
連雨笙:“連迎我們和解吧”
她說話的語氣相較之前也變得輕緩柔和了許多:“以後我把你當親妹妹,你也把我當親姐姐,以前的事都不要去計較了。”
“你願意的話,我們從今以後就是一家人。”
說着,在連迎驚恐的眼神中另一隻手也抓了上來,一臉誠懇的樣子一點也不似在作假。
連迎睜大了眼睛看着對方好半天不敢有所動作,她舔了舔有些發乾的脣瓣,緩了好幾十秒才試探性地開口
“你”
“又犯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迎:她有病這事我早就知道了,就是沒想到這麼嚴重
另外我來推一下夾子的新書,先婚後愛超級甜的小甜文好看的
和她隱婚翻車了
文案1.
雲斂結婚了。
結婚對象是隻見過三次面的夏知形。
婚前,夏知形說
“雲小姐,我不希望這段婚姻被更多的人知道。”
“如果不應付家長的話,我們也沒必要見面。”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等時機到了,我會提出離婚。”
這樣互不干擾的狀態雲斂很喜歡。
她沒有猶豫,簽了結婚協議。
沒想到跟夏知形婚後的第一次見面,不是在家庭聚會上,而是在公司的年會。
老闆神情興奮,拉着她說是要給她介紹一位多年不見的畫家好友。
這位畫家好友赫然就是夏知形。
只是還沒等老闆開口介紹,夏知形就輕輕挑了下眉:“好巧。”
老闆驚訝:“你們認識”
夏知形揚起淺淺的笑:“她是我妻子。”
雲斂:“”
說好的不希望被更多的人知道呢
文案2.
雲斂年少成名,事業一路飄紅。
她出道近十年,從未有過桃色新聞。
不少人調侃雲斂說她看起來很甜,實際上卻是禁慾系的代表。
直到雲斂被爆出一段跟女人在車內接吻的視頻。
各大論壇瞬間炸掉,夏知形的信息也很快就被扒出來。
面對記者的八卦追問,雲斂皺着眉頭,有些不耐煩:“我要是去晚了她的畫展,你們幫我哄她”
“夏知形夏老師是您的女友嗎”記者緊追不捨。
雲斂頓住腳步,一字一句:“不是。”
“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