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繆腦子裏劃過一道光,許多畫面涌來,她眼睛睜大,清醒了。

    “你……”

    剛出聲,一聲不受控制的低音從嘴裏溢出,夜繆整個身子軟了。

    而她身上的人,也不溫柔了。

    夜繆頓時要哭了。

    “王爺,您是一夜未睡嗎?”

    帝聿吻上她的脣,耳鬢,啞聲,“無法睡。”

    她太誘人。

    “……”

    辰時,天大亮。

    皇宮,慈吾宮。

    院子裏的紅梅從白雪裏探出,散開的花香都帶着一股子清冽。

    辛嬤嬤服侍太后起身,洗漱,讓人上早膳。

    太后一直笑眯眯的,到現下坐到餐桌前,臉上的笑都一直在。

    辛嬤嬤給太后步菜,笑着說:“太后,您今日可是這麼多年以來,起的最晚的一次。”

    太后點頭,臉上的笑越發濃郁了,“是啊。”

    “哀家昨夜睡的好極了。”

    “這般多年,從未睡過如昨夜一般的好覺。”

    辛嬤嬤說:“您現下總該是放心了吧?”

    “放心,哀家放心。”

    “那您放心,今日可要多喫一點,晚些時候,王爺和王妃就要來給您請安了。”

    太后笑的很神祕,“不急。”

    辛嬤嬤似乎明白了,說:“是的,不急。”

    快午時,太陽出來了,夜繆也終於被帝聿放過,從牀上起來。

    不,準確的說是她被帝聿抱着洗漱沐浴,更衣,直至把她放到梳妝檯前。

    可是,即便如此,夜繆也是不想動。

    一夜,不,是整整一夜加一上午,她都被帝聿折磨着。

    她原本以爲,圓房是極爲幸福的事。

    可經過昨晚,她覺得,不幸福了。

    她現下剩下的只有痛。

    骨頭,皮膚,都在跟着痛。

    夜繆無力的看着鏡子身後的人,眼神哀怨。

    圓房是兩人之事,但圓房後兩人的結果似乎大相徑庭。

    她似被霜打了的茄子,王爺則是依舊精神百倍,氣色比之前更好。

    似乎,昨晚她不是洞房,而是被人吸了精血。

    帝聿似未看見夜繆哀怨的眼神,他拿着玉梳,細緻溫柔的給她梳髮。

    每一個動作都被他做的完美到極致。

    不過,他不會束髮,只會把她的長髮梳順。

    帝聿看着手中如瀑的長髮,墨眸深濃,這深濃裏,含着數不盡的溫柔。

    “王爺,快午時了,可是要進宮了?”

    臥房外,齊歲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王爺素了二十多年,昨夜總算開葷,這難免的一發不可收拾。

    但怎麼着禮數也不能忘了。

    即便太后能理解,也不能太過不是?

    所以,這安,是一定要去請的。

    雖然就是請的有點晚。

    “嗯。”

    帝聿出聲,嗓音裏未有一點不悅。

    齊歲聽見這個聲音,放心了。

    看來王爺昨夜,今日是滿意了。

    “讓紅倪淡靈進來。”

    “是。”

    齊歲飛快離開,夜繆聽着外面跑走的聲音,說:“我還以爲王爺真要給我束髮呢。”

    夜繆這聲音,沙啞無力,偏偏又綿軟的很,讓人聽着極想欺負。

    帝聿心中微癢,鳳眸裏墨色不覺變化了。

    夜繆本來是怨懟的說這句話的,未曾想,自己一句話就這麼讓帝聿眼裏生出火。

    她趕忙說:“不要了,我們還要去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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