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是簡單解釋了一下,便藉口去開會,離開了辦公室。
從表面上看,並沒有哪個同事像張陽那麼耿耿於懷。
可能他們中沒有人把我當成假想敵的緣故吧。
我可是主管,而且又是銷售冠軍。
這些都足夠證明我的能力,同事們對於這一點也毫不懷疑。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現在在同事們面前,就是實力和能力的象徵。
但我沒有那麼多精力享受成功的祝賀。
一路來到了樓上,我被帶到了企劃部的辦公室。
會議室不是很大,但裏面的人卻不少。
我進來的時候,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我。
這些人都是公司的員工,有一些甚至只是普通的員工。
我對他們有點印象,卻叫不出名字。
平時我都是在辦公室或者出去見客戶。
所以很少跟其他部門的同事有機會見面。
我們互相給了對方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我便找個空位坐下,等待着。
很明顯,這個會議室裏,就是秦瑤說的特別項目組。
而在我看來,這裏的人表情和動作,各種方面都表現出了,現在這些同事對我有點好奇。
沒過多久,秦瑤的出現打破了辦公室裏的寂靜。
因爲這裏都是秦瑤一手找來的,所以她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他那麼嚴肅和冷酷。
大家也都很清楚彼此的地位和官職。
所以沒有過多的寒暄,我們立刻進入了討論的狀態。
因爲這個案子關係着幾個億,所以沒人敢大意。
我們七嘴八舌的想找到一個最簡單輕鬆的做法。
雖然進入了特別項目組我不用再在電腦前敲敲打打。
可辦公室只是動嘴的討論,卻並不像我想的那樣輕鬆,一天下來,我口乾舌燥。
最重要的是,跟這些公司的精英一起工作,讓我的情緒都跟着緊張起來。
對這個項目組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離開公司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一想到家裏還有沈悅一家人,我腦袋就嗡嗡的。
只希望他們能少整點事,讓我能在家裏清淨一點。
但世事就是這樣,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是發生什麼。
我一進家門,就發現,家裏多了一個人。
沈悅的弟弟沈強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此時他們一家四口正在客廳裏有說有笑。
我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歡聲笑語,幾個人全都看向了我。
就好像我是一個多餘出現在這裏的人。
但這裏可是我家,至少在紅紅姐沒發話之前,我都是這裏的主人。
所以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壓力,旁若無人的走進了客廳。
沈強甚至都沒跟我打個招呼。
這就是他的作風,之前他就很不把我這個姐夫放在眼裏。
我更是連正眼都沒看他一眼。
來我家,還不跟我問個好,我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
我在他們的注視中穿過客廳,徑直走向了樓梯。
要是之前,我會在客廳坐一下,做個短暫的休息才上樓。
但現在我可不想跟沈悅一家坐在一起。
他們覺得不舒服,我更覺得難受。
因爲這裏就她最清楚事情的真相,所以也就她對我唯唯諾諾。
她是出於好心,想讓我順心點。
可她忘了,沈強不只是她弟弟,更是她父母的寶貝兒子。
對於這個兒子,他們是一句重話都不捨得說,又怎麼可能讓沈悅訓斥。
更何況,沈悅還是讓沈強向我問好。
沈悅的母親沒等沈強做出反應,就立刻反過來訓斥沈悅道:“幹嘛一驚一乍的,嚇了我一跳,說話就不能客氣點嗎”
表面上她並沒有說沈悅訓斥沈強不對。
但實際上,誰都能感覺到,她這是在轉移話題。
就連我這個外人都清楚,更別說沈悅了。
但她也無可奈何,只能無奈的長長喊一句“媽~”
沈悅並沒有再說別的。
第一我已經離開了客廳,走上了二樓,說什麼都晚了。
第二她應該也是明白,沈強的性格,加上有父母在這裏撐腰,他是不可能按照沈悅的要求做什麼的。
洗了把臉,在書房坐了一會兒。
劉慧就過來叫我喫飯。
按照時間來說,現在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
我知道,劉慧絕對不是把晚飯做晚了,她這就是在等我。
而讓我覺得劉慧做的夠厲害的是。
家裏的任何人都沒有得到特權,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沒喫晚飯。
這可真是無形的一種示威。
讓沈悅一家人知道,誰纔是這個別墅裏的大人物。
看到他們迫不及待的走向餐桌落座,卻沒法開飯,都等着我出現。
我忽然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真是精神病,我現在能喫飯了吧”
沈強不耐煩的端着碗,想要讓劉慧去盛飯。
可劉慧就好像沒看見一樣,專心的照顧我落座,優先給我準備好了餐具,盛好了飯。
畫面異常的尷尬。
沈強似乎想要發飆,但他最終也是把氣嚥了回去。
跟之前一樣,飯間我們沒說過幾句話。
最多的也就是沈悅故意展現我們恩愛,給她父母看。
不斷的給我夾菜,而我每次都對她表示感謝。
沈悅這一次可是爲自己當初的肆意妄爲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她一邊要照顧我的情緒,一邊又不能讓她的家人知道事實的真相。
同時還要儘量的讓氣氛變得不這麼劍拔弩張。
喫到一半的時候,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沈強,你不是想要進正德集團嗎你可以跟你姐夫聊聊,取取經,他現在可是正德集團的骨幹。”
沈悅雖然早已經離開了正德集團,但她不可能不聽說我現在在正德集團的情況。
雖說不上風生水起,但搞垮了高權,又節節高升,現在生活水平跟之前比又有明顯的提升。
這都已經說明了問題。
看得出來,她父母也對她的話沒有任何的懷疑。
可沈強的表現卻有點出乎意料,他不僅沒有按照沈悅說的虛心向我取經。
反而是對沈悅的話嗤之以鼻,連頭都沒擡,幽幽的說道:“一個銷售而已,再骨幹又能怎麼樣我要面試的是高材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