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提醒哥一聲,破了杭城四大家族的格局,絕不是一個結束,這僅僅是開始”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嘴角輕輕一挑,凌厲閃現,道:“我們兄妹兩屁滾尿流的被趕出了京城,如果江浙再容不下我們,我豈不是難有容身之處更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從來都只有我們看別人的笑話,什麼時候讓別人看過我們的笑話”
陳六合望着天際,道:“離開京城是第一次笑話,但哥保證,也絕對是最後一次離三年之約,還有一年有餘的時間,就讓北邊的那些人看看,我陳六合是不是走到哪裏,都能翻雲覆雨隔着千萬裏,我也能讓他們心驚膽顫、夜不能寐”
沈清舞打趣的看着陳六合,道:“哥,你就不怕鋒芒太盛,北邊的人容不下你了嗎威脅越大,危險越大”
“哈哈,我求爺爺告奶奶,我求之不得有種誰敢南下”陳六合不屑大笑着:“我不光要下好江浙這盤棋,而且我的棋盤會越來越大,不能用榔頭直接打虎,我也要做到敲山震虎坐立難安無法隱忍的,儘管來吧,看看是否有來無回”
“哥,你的瘋狂必定再次會讓人大喫一驚無論在江浙的棋還是在江南的佈局,對你來說,都是險棋啊,若是棋差一籌,很可能就會墜入萬丈深淵”沈清舞說出這席話的時候,臉上波瀾不驚,不見擔心。
“你覺得在哥的身上,會出現那種情況嗎”陳六合問道。
“絕不可能”沈清舞無比堅定的說道:“沒有人可以再讓哥栽一個大跟頭,就算是京城那個女人也不會再有這個機會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哥真的墜入深淵,我也一定能把你拉上來”
“那我又有何懼”陳六合笑問。
“無需畏懼”沈清舞風輕雲淡的說道。
“呵呵,今天週末,你剛好不用去學校,等哥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醫院看老黃”說罷,陳六合就屁顛顛的開始收拾碗筷。
上午八點,陳六合推着沈清舞來到了醫院病房,黃百萬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雖然還被繃帶纏成木乃伊,只露出了大半張臉蛋,也不能行動自如,但神智已經清醒,簡單的對話也能做到。
“你小子,這次算是撿回一條小命了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陳六合幫沈清舞削着一個蘋果,對黃百萬笑道。
“嘿嘿,這句話我也深信不疑。”黃百萬咧着嘴巴,招牌式的大黃牙還是那麼明顯刺目。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說話的基本都是陳六合跟黃百萬,沈清舞更多的時候是沉默不言,偶爾蹦出一兩句點到爲止的話。
沒過多久,王金彪提着一盆翠綠的盆栽走進,黃百
王金彪不善言表,性格也是不苟言笑,他表情略顯僵硬的說道:“盆栽多點沒壞處,顯得有生機,越新鮮越好”
陳六合打趣的笑道:“我看這傢伙是不知道買什麼禮品纔對,就跟盆栽槓上了,不過你這個病懨懨的傢伙每天多看看這些花花草草,是挺有好處”
“嘿嘿,那我可就謝謝王老大了,等我出院了,請您喝酒”黃百萬咧嘴直笑,儘管笑的弧度太大,會扯到傷口疼痛,可他還是盡力笑得最燦爛。
“你出院了,我請你喝酒上次說好的,你從縝雲回來,我欠你一頓酒”王金彪擠出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
“好酒”黃百萬眼睛放光,酒蟲被勾起來了
“杭城最大的酒店,喝杭城最好的酒,如果你喜歡,還有杭城最貴的妞”王金彪說道,黃百萬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估量的地步
這一切,是來源於黃百萬表現出來的一身肝膽與血性更是陳六合對他那非同一般的重視與態度
“爽快王老大,這話可是你說的,我老黃可記下了,記在心裏了”黃百萬眼睛光芒更甚,對陳六合跟沈清舞說道:“六哥、小妹,你們可都聽到了,得幫我做這個證人”
沈清舞淡淡一笑,陳六合說道:“放心都記着呢,金彪要是敢食言,我幫你狠狠踹他”
在黃百萬那無比痛苦又羨慕十足的目光中,陳六合跟王金彪一人叼着一根香菸走出了病房。
王金彪幫陳六合點燃香菸後,自己才點燃,他說道:“六哥,你猜的果然沒錯,張佳佳去中海了”
聞言,陳六合露出了一個深長笑容,道:“怎麼查到的,確定嗎”
“張佳佳在杭城有幾個要好的閨蜜,張佳佳在離開之前,還跟她們見過面,她們都知道,張佳佳去了中海”王金彪說道:“並且我用特殊手段通過張佳佳的電話定位,找到了她,我的人從中海傳回來消息,是張佳佳本人沒錯”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在思忖着什麼,輕輕吸了口香菸,幽聲道:“很好查到張佳佳跟什麼人見面了嗎她又是去中海找什麼人”
聽到這話,王金彪的臉色難看了下來,他說道:“我派去中海的手下,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找到張佳佳的,但是......一個小時前,他們已經跟我失去了聯繫,一共四個人,電話全都打不通,很可能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陳六合眉頭微微一蹙,旋即嘴角划起了一個冷冽的弧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別說發現不了有人暗中監視她,就算髮現了,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讓四個大男人突然消失這裏面就很有貓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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