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興遠的眉頭皺了起來,眼神變換了幾下,說道:“我能不能看到可疑點,這是我的事情現在是我在審訊你你有什麼話,儘可直說”
誰知,陳六合搖搖頭說道:“現在誰是人誰是鬼我都沒搞清楚,還是不說了憑你肩膀上扛着的警銜,即便跟你說再多又能如何”
陳六合心平氣和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趙東來在中海的勢力一定很強吧有大靠山你覺得,如果他要把我往死裏整,我跟你說再多,又有何用呢”
“陳六合,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實情交代清楚”裘興遠凝聲說道。
“呵呵,有人想讓我死,但也會有人不想讓我死還是等等吧,看看事情會如何進展,又會發酵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或許睡一覺起來,就會明朗很多”
陳六合盯着裘興遠,說道:“如果你是趙東來的人,那麼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一聲不要着急,慢慢來,等摸清了中海的路數,我再來陪他掰掰腕子”
在審訊室內,陳六合什麼也沒說,也沒有出現狗血頭的嚴刑逼供,當然,即便出現了這種橋段,在陳六合身上,也是完全無法施行的
這一個晚上,陳六合就在警察局內的拘留室內待着,周圍靜謐很是寧靜
但外界,卻一點都不平靜,今晚對中海來說,無疑是非常熱鬧的,也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敏感神經,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暗夜下,正在慢慢編織,隨後灑開,彷彿要從陳六合的頭頂蓋下,把他死死的困在這張大網之內
凌晨三點,杭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一個電話從夢中驚心,隨之而來的就是神情凝重,這裏面不乏幾個在杭城舉足輕重的大佬級人物
例如李書厚、林秋月、蘭文州這個級別,甚至還有杭城市的二號人物,胡姓老者
周嘉豪、王金彪、慕家父子、趙江瀾、曾新華等等十多個人,註定今夜無眠,全都從各個渠道收到了陳六合在中海的境況
他們連夜聚在一起,出現在了陳六合租住的庭院當中,足足十多個人之多,氣氛無比蕭條與沉重
在坐的誰都知道,陳六合對他們這個團體來說,有着多麼重要的地位,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陳六合倒下,不然對他們會有着災難性的重創
秦若涵也在列,她臉色蒼白,雙手緊扣,貝齒用力的咬着紅脣,滲出了鮮血,她卻不爲所動,眼中滿是擔憂與自責
雖然已經得知弟弟安全的消息,可是她的心,卻一點都平靜不下來
“好了,大家別都沉默了,說說看吧,這件事情怎麼去解決”周嘉豪率先打破了沉默。
“嗎的這個趙東來是何方神聖吃了雄心狗膽嗎連陳老弟都敢動,還這樣
慕建輝用力的抽着香菸,神色嚴峻的說道,眼中滿是惱火
沈清舞算得上是這裏面最爲平靜的一個,至少從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的,當然,她心裏在想着什麼,別人無法揣摩透徹。
他看向秦墨濃道:“墨濃姐,中海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秦墨濃神色沉重的說道:“很嚴峻,對六合非常不利我哥傳遞過來的消息是,他現在都沒摸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也無法打聽到六子的具體消息顯然,有一隻大手正在壓着這一切”
沈清舞點點頭,黛眉輕蹙着,說道:“意料之中,這件事情不會簡單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等着落井下石,想要把我哥推進萬丈深淵”
“我們不能眼睜睜看着六子遇難,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他給拉出來”
連一向都不抽菸的趙江瀾都狠狠的吸了幾口香菸,道:“六子對我們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要是倒了,就像是把我們的主心骨給抽掉了一樣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話是這麼說沒錯,其中的厲害關係我們都知道可中海不是杭城雖然相隔不遠,但那裏的形勢遠遠要比杭城複雜了太多太多不是一個層面段位的再加上我們在那裏毫無根基,恐怕會很難辦啊”慕霆北凝重說道。
此話一出,誰的心中都是萬般沉重,王金彪丟掉菸頭,冷漠說道:“實在不行,我讓人來操作這件事情該殺的殺,該埋的埋”
“那是下下之策沒走到那一步,不要輕舉妄動”周嘉豪凝眉道。
秦墨濃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眼神中便能看出,她是如何也不會讓陳六合出事的,即便爲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清舞,這裏面就屬你最聰明,也屬你對六子最瞭解,你出個主意”周嘉豪道。
沈清舞環視了衆人一圈道:“你們把能用的關係都用上,即便不能起到作用,至少也能積累聲勢,多多少少都能施加一些壓力出去”
頓了頓她道:“至於其他的,你們不必擔心一個字,等時間長了,很多東西自然會水落石出只要有我在,不管是誰,想要把我哥踩進深淵,都難如登天”
“等就怕等不了啊現在陳老弟在他們的手中,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們就越發不利”慕建輝異常擔憂的說道。
沈清舞看了他一眼說道:“就憑那些人想跟我哥玩他們還差了很遠”
周嘉豪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通說了兩句,便把電話遞給了沈清舞,道:“清舞,蘭書記打來的,要跟你說。”
“清舞,事情我都知道了,中海那邊我已經做了一些事情,你有幾分把握救下你哥”蘭文州直奔主題。
“我哥不會有事”沈清舞語氣非常堅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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