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竟然小巧靈活,關鍵是不用手工穿來穿去。
它自己帶線在織布器械上飛來飛去,可謂是飛梭。
其它人不明白這點,但是陶鋪畢竟長期與紡織打交道。
他仔細一看,竟然看出名堂。
它竟然是一個帶着帶有滑輪與彈簧的鋼製梭子。
它是非常省力,而且速度飛快。
關鍵是它可以輕而易舉把三支紡紗連接起來。
老天呀,趙平是怎麼做到這點的?
難道他真的是神仙弟子,不然這個小巧快如閃電。
在極大節省體力的同時,速度至少提高了三倍以上甚至更多。
其實織布機是現在還沒有出生的黃道婆發明的,比歐洲早了四百年曆史。
趙平只是在黃道婆織布機加上飛梭。
現在趙家莊由於鋼鐵質量過硬產量提高,已經生產了不少鋼鐵機牀。
因此彈簧與滑輪這些高科技器械也能少量生產,不過離量化還有一段距離。
見到孃親輕鬆踩着踏板,飛梭在紡線之中飛速穿梭,布匹從器械一頭不斷被送出。
陶鋪的眼睛差點從眼眶掉了出來。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用手揉了揉眼睛。
又覺得彷彿是在做夢,於是讓王文修用手掐了他一下。
確實感覺到疼痛,讓他終於相信這是事實。
趙平的孃親讓他不禁想起京城的織娘。
她們比丞相收入還高,因爲她們心靈手巧。
織布不但快,而且質量還好。
可是她們與趙平孃親相比較。
她們只有甘拜下風的一份。
因爲他明顯看出,孃親是一個生手。
可是她編織的效果,竟然比臨安那些技術最熟練的織娘既快還好。
這個是神仙弟子發明的器械!
陶鋪不敢撫摸這個巧奪天工的織布機,只是拿着那些布匹看了又看親了又親。
他然後放下布匹,對着王文修雙手一拱說道:“姐夫,這些布匹我包了,價格高些也沒有問題。”
王文修想了想,趙平是自己準女婿。
這個沒有問題,他點頭同意。
陶鋪顯然不限於此。
然後他又拱手問道:“姐夫,織布機也可以對外銷售嗎?價格我可以出上千兩銀子一臺。”
織娘處處都有,可是這個神仙一樣的織布機只有趙家莊纔有。
王文修這個不敢作主。
他急忙雙手一拱還禮之後說道:“這個織布機姐夫從來沒有見過,姐夫也是第一次看見,器械估計這個不會對外銷售。”
陶鋪只是試一試,從姐夫口裏已經有了答案。
顯然知道不能購買器械,不過壟斷了銷售也不錯,當即向姐夫拱手感謝。
幾個耆老一看,頓時不淡定了。
他們一起上前圍着趙平。
好話當然會說,更主要的內容及重點在後面。
他的孫女或者曾孫女個個美如天仙,現在天氣太熱可以打扇。
就是到了冬天她們還可以暖牀。
當然,琴棋書畫也還可以,紅袖添香不成問題。
重點是馬上就給趙平用轎子送來。
王文修臉色鐵青,他最看不慣這些老不死的。
一路之上,他們本來對趙家莊的織布機冷嘲熱諷。
現在,是完全顛倒過來,竟然當着他的這個族長面前挖他的牆角。
原來王文修還擔心趙平的織布機不行,現在反面顛倒過來。
他害怕趙平的孃親被他們的花言巧語所誘惑,從而不知不覺之中答應下來。
孃親更是高興,一心一意沉浸在這個新式織布機的快感之中。
原來要花三至四個個時辰才織一匹布,現在半個時辰就輕鬆完成。
孃親用手帕輕輕擦了細微的汗水,對耆老一一萬福,禮數周到。
她對於那些耆老的言語視而不見。
她只是望着王文修淡淡地問道:“王族長也看到這個織布機,如有意見,不妨提出來。”
看着各位耆老一片慘白,王文修心裏痛快極了,結局當然舒服。
他急忙上前對着孃親一禮說道:“趙族長,在下滿意極了。”
現在在趙家明顯佔領優勢的情況下,孃親只是問他。
顯然趙家莊只承認他這個族長了。
孃親萬福之後問道:“那王族長打算如何投入?”
王文修現在略一沉思,現在王家莊一無技術,二無錢財。
趙家莊掌握這種空前絕後技術,隨時可以與任何人合作。
趙家莊顯然是看在女兒的份上,給了王家莊合作的機會。
於是他向孃親行禮說道:“王家莊願意把二千畝田地全部折成錢財,還懇請趙族長不要嫌棄。”
孃親淡淡地點點頭,然後招手讓王十九娘過來。
對着她說道:“十九娘,一個是你未來夫家,一個是你孃家,你來分配吧。”
十九娘向孃親深深萬福,說道:“謝謝主母。”
她擦了擦紅腫的眼睛,那些大翁們當着她面前推薦自家孫女或曾孫女。
她再不懂事也明白這些大翁們在搶她的位置,只得躲在乳孃後面躲着偷偷哭泣。
現在主母叫她上來,不由得轉憂爲喜。
向所有長輩萬福之後,她不由得向乳母望去。
乳母向她點點頭!
王十九娘於是看了主母、趙平一眼之後又看看爹爹及哥哥。
她心中終於有了自己的計較。
她向主母萬福之後說道:“主母加上小郎君與奴家一共三人,而奴家爹爹與哥哥一個是兩個。”
“奴家覺得應該按照人數分配,主母覺得如何?”
在她這個世界裏面,就只有未來的婆婆、夫君、自己、爹爹、哥哥。
大翁們,大翁們,你們什麼也不是。
這個世界就是自己未來的家,多麼幸福和諧。
孃親淡淡微笑點點頭說道:“可!”
趙平心裏終於鬆了口氣,終於把王子儀的人情債還了。
孃親看了王家衆人一眼,最後停留在王文修臉上。
她對着王家莊族長問道:“王族長覺得如何?”
王文修一禮應答之後心裏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