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三百二十七章、義助井研(三十)
    竟然還有公事,陳瑜與羅長紅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兩人臉上有些不霽,但是無可奈何跟隨公差來到梁山秋的公房。

    “什麼,要下官這些文人去尋找鹽礦,下官沒有聽錯吧。”陳瑜臉上是難以相信的神色。

    羅長紅哭喪着臉問道:“什麼,半月之內必須找到一座鹽礦?”

    “是的,半月之內必須找到,否則唯汝等是問。”梁山秋輕輕揭開蓋子,喝茶一口,淡淡說道。

    陳瑜眼睛不停轉動,向梁山秋拱手一禮,問道:“稟告梁官人,雨推官去哪裏呢?”

    “濃墨(雨墨硯字)還兼職保安團主簿,有事到保安團去了。”梁山秋把兩人表情收到眼底,盯着陳瑜說道。

    陳瑜與羅長紅互相望了一眼,只得領命出去。

    “完了,完了。”回到他們三人的公房,羅長紅不停捶胸頓足,“原來以爲這是清閒喝茶的衙門,沒有料到一來就是直接向死裏整。”

    羅長紅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喝茶了,不停短嘆長吁。

    陳瑜一邊喝茶,眼睛不停地轉動。

    “有了。”陳瑜把茶杯重重頓在桌上上面。

    羅長紅圍着案几不停轉動,被陳瑜的茶杯聲音嚇了大跳。

    他此時依然哭喪着臉,難以置信問道:“玉壺兄,你我都是文人,還有什麼法子?”

    “可以問問井研鹽坊,他們比你我熟悉。”陳瑜打量無處的鹽坊,沉聲說道。

    羅長紅此時更是哭喪着臉,原來以爲陳瑜想出法子,結果等於沒有法子。

    羅長紅搖搖頭說道:“玉壺兄,井研鹽坊就是即將挖盡,纔來找鹽司的,找他們豈不是問道於盲?”

    “他們遠比我們好,我們可是兩眼一摸黑,什麼都不知道。”陳瑜冷靜說道。

    唐得平千算萬算,偏偏沒有算到竟然是鹽司竟然派來是文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姐夫。

    看到姐夫一副地地道道文人的樣子,唐得平忍不住心裏嘆氣。

    “姐夫,鹽司真的不是文人來的地方,不然雲無源爲何要在這裏栽水?”唐得平真的想大聲說出來。

    不過既然是姐夫,當然得熱情招待,而且還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陳瑜心裏極爲難堪,但是看到舅子虔誠的樣子,也不好揭破。

    他咳嗽一聲,有些尷尬說道:“平之,姐夫乃是文人,確實沒有法子。你能否給姐夫一個思路。”

    “姐夫,這個鹽礦以前就是雲家的,平之如果有思路,也不會求助鹽司。”唐得平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陳瑜卻從唐得平話裏聽出另外一層含義,說道:“等等,平之,既然這個鹽礦是原來雲家的,爲何又落在平之手裏呢?”

    “姐夫,這個可不是落在平之手裏,而是雨官人給的。”唐得平立即糾正陳瑜口裏的話題,他不想被陳瑜話題帶偏,讓人誤解。

    唐得平心裏想到,姐夫果然是文人,想法就是與我等不一樣。

    陳瑜也發現自己話語之中的問題,馬上轉換話題,問道:“平之,雲家有鹽礦沒有?”

    “雲家當然有鹽礦,聽說找了半月才找到。”唐得平沉思一會兒說道。

    原來雲家會找鹽礦,陳瑜又想起一個話題,問道:“他們鹽礦品質如何,能夠挖多長時間?”

    羅長紅雖然不喜歡陳瑜小家子氣,但是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陳瑜說話有水準,問到點子上面去了。

    “這個不太熟悉,”唐得平此話讓陳瑜及羅長紅臉色大變。

    他們兩人恨鐵不成鋼,對於你們競爭對手竟然不知道。

    “不過在下聽到傳言,雲家鹽礦品質比平之好,開採時間半年以上。”唐得鑫沉思一會兒,接下唐得平的話題。

    唐得平搖搖頭,喝茶一口,想了一會兒,說道:“傳言也未必當真。”

    兄弟兩個意見相左,不知哪個能夠當真。

    陳瑜與羅長紅向着唐得平一禮,告辭出來,心裏一片茫然。

    “怎麼辦?”羅長紅嘆了口氣,他實在沒有主意,一臉期待臉色望着陳瑜。

    陳瑜沉思一會兒,問道:“現在去雲家鹽坊看看。”

    井研本地鹽坊只有兩裏,雲家鹽坊更遠大約五里。

    他們不會騎馬,每人喊了一個轎子,官味十足走去。

    唐得平這一邊垂頭喪氣,但是雲家鹽礦一片熱火朝天。

    能夠開採半年,還有品質比以前還好,讓雲無病及雲無灰做夢都是笑醒。

    鹽礦公房裏面,簡單有幾張茶几,幾張案几,還有一些椅子。

    雲無病一邊喝茶,一邊忍不住對着雲無灰說道:“現在雲家也有靠山了,雨官人也是雲家姑爺。”

    “難說,這次推另外官兩個是井研本地的人。”雲無灰喝茶一口,搖搖頭說道。

    雲無病打量雲無灰,想要說服兄弟,“不是還有梁官人嗎?他可是判官。”

    雲無灰還想說話,此時門衛突然進來稟報:“稟報兩位工頭,陳推官及羅推官駕到。”

    雲無病臉色大變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雲無灰也雙眉一皺說道。

    兩人趕緊出來迎接,他們有些奇怪,爲何是陳瑜及羅長紅兩人來,雨墨硯卻沒有來。

    陳瑜及羅長紅兩人來到鹽坊走了一圈,裝模作樣不停指指點點,溢美之詞不吝於表。

    “雲家鹽坊就是不錯,看來今年十萬斤不成問題。”陳瑜不停口裏稱讚,心裏卻非常嫉妒。

    陳瑜心裏想到,如果井研本地的鹽坊如此能幹,他何必拜碼頭。

    羅長紅也點點頭,說道:“聽說你們這裏鹽礦品質很好,開採一年不成問題。”

    在唐得平口裏只有半年開採能力,他張口就變成一年。

    雲無病與雲無灰兩人互相打量一眼,雲無病急忙說道:“稟報兩位官人,現在鹽坊剛剛投入,今年萬斤都成問題,哪裏來十萬斤之說。”

    “兩位官人,這裏鹽礦品質不太好,感覺不如以前那個鹽礦,能否開採兩個月都是問題。”雲無灰急忙否認羅長紅的說法。

    人怕出名豬怕壯,何況這是競爭對手派來的,兩人心裏想到。

    不但如此,他們還將品質及貯存數量大大縮水。

    兩人一邊回答陳瑜兩人的回答,一邊注意用詞。

    雲無灰及雲無病兩人感覺非常累,不但得小心翼翼回答兩位推官的提問,還得注意掌握分寸。

    陳瑜打量雲無灰及雲無病兩人,覺得兩人面目真誠,並沒有感覺說謊,點點頭,沒有說下去。

    來到雲家鹽坊公房,陳瑜依然讚口不絕,讓雲無灰及雲無病兩人膽戰心驚。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臉色有些變白,難道被陳瑜他們發現真實情況了?

    雲無病及雲無灰兩人不停思考,莫非是兩人說話難題說漏,被兩個推官發現了?

    “難道,這兩位推官要求雲家又要搬家,離開這個新鹽礦嗎?”雲無病此時突然被這個想法嚇大跳。

    而云無灰卻是這樣想道:“雲家已經搬家一次,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搬家。”

    “要搬家,這次我們姑爺雖然沒有來,但是他肯定不會同意。”雲無病繼續猜想。

    “無論如何,這次打死我等也不會搬家,大不了魚死網破。”兩人互相交換眼色,點點頭。

    雲無病及雲無灰兩人強制鎮靜,沒有發現端着茶杯竟然沒有喝茶。

    陳瑜從公房推開軒窗,看到蒸汽騰騰煮鹽情況。

    這個鹽山果然不是普通之山,而是金山銀山。

    這個開採不是普通鹽巴,是雪鹽,是銅錢,不是是銀子。

    如果沒有鹽礦,他們哪裏能夠喝得上醉春風,能夠喝得起團茶已經是菩薩保佑。

    可是,眼前井研本地鹽礦問題必須解決,否則不但喝不上醉春風,就是來之不易也推官也要丟掉。

    此時他突然回首,對着雲無病及雲無灰問道:“這個鹽礦是你們是如何找到的?”

    雲無病及雲無灰兩人終於鬆了口氣,不是來搶鹽礦就好。

    雲無病打量陳瑜一眼,小心翼翼諺:“這個我們四處尋找,找了半月,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

    必須說困難點,不然這些推官以爲鹽礦就是那些好找到的,雲無病一邊回答,一邊想着這些。

    其實這些就是事實,想讓這些推官望而止步,這個就是雲無病及雲無灰的唯一想法。

    “確實不容易,確實辛苦。”陳瑜也在打着哈哈。

    雲無病及雲無灰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陳瑜說話的意思,眼裏儘量疑惑,但是也只有點點頭。

    陳瑜打量兩人一眼,終於說道:“這個鹽礦是你們自己尋找的嗎?”

    雲無病及雲無灰互相看了一眼,心裏震驚,難道兩位推官要我等去找鹽礦?

    這個差事太辛苦,喫力不討好,萬萬幹不得。

    “稟告兩位官人,小人只是挖礦,製鹽的,不是找礦的。”雲無病及雲無灰急忙回答。

    陳瑜沒有料到此話竟然讓兩位產生如此想法,難道本人話裏有語病?

    羅長紅此時急忙站了出來,說道:“陳官人不是要你們找礦,是問哪個給你等找礦的?”

    原來是這樣,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雲無病及雲無灰互相打量一眼,雲無病向着鹽司公房方向一禮,恭恭敬敬說道:“這是雨官人給雲家找到的。”

    羅長紅與陳瑜兩人大驚失色,兩人萬萬沒有料到,能夠找礦之人竟然是雨墨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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