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三百三十章 義助井研(三十三)
    看來還得想其它法子一一解決,雨墨硯不停思考。

    別人是嚴父慈母,雨家恰恰相反,嚴母慈父。

    雨墨硯的舅舅及外翁都大有來頭,舅舅是寨主黃之昭,外翁是工房郭敬。

    母親家庭強大,父親這一邊相對弱小,父親豈能說得出硬話。

    不但如此,這個家還是女人當家,雨墨硯的婚事基本上就是祖母與孃親決定的。

    雨墨之所以花敢愛敢恨,歸根結底還是受孃親影響。

    如果趙平不強大,難免會步雨奇石的老路。

    “這個花兒好久沒有來看望爲娘了,”這不,現在雨黃氏口裏念念不忘就是她的雨墨花,“官人,你說說,平兒與花兒在身邊多好。”

    聽到雨黃氏要把雨墨花與趙平拉到家裏居住,雨奇石不禁掩面。

    娘子不要臉,官人怎麼也要臉面。

    “官人,奴家只是不想讓花兒在趙家受氣。”雨黃氏打量雨奇石的樣子,搖搖頭嘆氣說道,“讓花兒與平兒在這裏,恩恩愛愛那應該多好。”

    “當初娘子應該阻止花兒獻祭的。”雨奇石鄭重說道,“或者給花兒另外找一個婆家的。”

    “你,你,你......你想氣死奴家是否,如果沒有花兒,你們爺孫三人哪裏有今天?”雨黃氏怒不可遏,雙手叉腰望着雨奇石問道,“天下哪裏還有比平兒更加能夠配上花兒的?”

    雨奇石急忙認錯,“是,是,是,家裏還是離不開花兒,也離不開娘子。”

    “聽說雲家人說平兒是上天安排的?”雨黃氏突然問道。

    “唔,唔,唔。”雨黃氏突然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嘴巴及鼻子突然也被捂住。

    她急忙雙手用力推開,卻發現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推開。

    雨奇石打量四周,發現沒有人,才把手放開。

    雨黃氏如釋負重,一邊大口大口吸氣,一邊氣沖沖問道:“你想把老孃捂死?”

    雨奇石再次打量四周一眼,食指堅在自己的嘴巴面前,說道:“噓,小聲點。”

    “好的,小聲點,這個事情是真是假?”雨黃氏也打量四周一眼,小心翼翼說道。

    雨奇石點點頭,但是沒有說話。

    “那麼看來是真的,”雨黃氏眼裏閃爍着亮光,說道:“看來花兒與平兒確實有緣。”

    此時,她也不管雨墨花是否受到委曲了,眼睛望着天空半響,若有所思。

    雨黃氏思考半天,突然說道:“如果真的有了那麼一天,奴家怎麼也要給花兒爭取一個貴妃。”

    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娘子就做夢考慮到這些,雨奇石不禁搖搖頭,嘆了口氣。

    而且真的到了那一天,雨墨花面前還有翠竹、王十九娘等人。

    井研趙家莊學堂,趙平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趙家莊井研學堂太複雜了,必須要有要有一個人能夠鎮得住場子。

    自己的老師袁濤如果還在學堂,他一心一意沉醉於教學,肯定不行。

    嚴格呢,剛烈有餘,柔性不足。

    錢紹呢?剛柔相濟,但是不會協調。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一個小妾的父親雨奇石勝任。

    他當過雜房典吏,應對着最複雜的局面,應付井研學堂問題不大。

    藉着井研成鎮的東風,趙平乾脆把雨奇石調到趙家莊井研學堂任山長。

    雨奇石調到井研之後,那個接替他任雜吏呢?

    此時,梁山秋已經被朝廷安排他到井研任鹽司判官,即將赴任的則是徐清叟的堂侄徐躍。

    面對前來摘桃子的人,趙平當然不甘束手就縛。

    雖然靈泉縣上上下下包括程亮都是他的人,但是還不夠。

    畢竟程亮剛剛上任,而且是縣丞,是知縣佐官,先天不足。

    谷海明從隱形知縣跌落下來之時,飽受了人間冷暖。

    過去對他恭恭敬敬的胥吏,雖然口裏表面客氣,但是眼裏怎麼也忍不住鄙視。

    “願來以爲郭官人才能遠在我等之上,沒有料到考試出來竟然連我等也不如。”張三郎私下對李四郎說到。

    李四郎深有同感,點點頭感収說道:“郭官人小聰明還可以,但是大場面不行。”

    不但過去的同事瞧不起他,而且他的年輕小妾及外室也紛紛跑了,剩下的都是髮妻及兩個年齡大的小妾。

    谷海明羞愧見人,偷偷購買了一包批霜。

    沒有料到,他的批霜被髮妻看見了。

    他的髮妻一邊帶着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兒女哭泣,一邊說道:“官人,你如果去了,這麼兒女怎麼辦?”

    谷海明沒有說話,而是一邊喝茶,一邊發呆。

    “官人,你想過你走後,兒子成爲叫化子,女兒成爲青樓女子嗎?”他的髮妻一邊哭泣一邊訴說。

    谷海明一邊看着子女痛哭失色的面容,一邊冷冷喝着自己的茶,依然不爲所動。

    此時,他的長子谷深遠目瞪口呆看着哭泣的家人,彷彿明白什麼的似的。

    “爹爹,這是黃表叔給你的信。”谷深遠向谷海明深深一禮,恭恭敬敬遞過一封火漆信。

    聽到是表弟黃之昭寄來的信,谷海明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谷深遠急忙替他撕開火漆,看了父親一眼。

    看到谷海明的茫然表情,谷深遠乾脆大聲念道:“表哥,弟知道這次對你打擊甚大,不必灰心。”

    谷深遠一邊念着表叔的勸慰之詞,一邊觀察父親反應,只見他一臉的茫然。

    “表哥,弟在保安團已經升爲營領,你的侄兒也是陣長。”谷海明的夫人觀察他,只見他淡淡喝茶,若有所思。

    谷深遠繼續大聲念道:“表哥,趙官人心胸寬廣,海納百川。表哥能力是有的,只要表哥好好幹,谷家必有騰飛一天。弟昭。”

    谷深遠唸完之後,大聲說道:“爹爹,趙官人是看好你的。”

    看到兒女一雙又一雙哭泣變紅的眼睛,看到他們眼裏無比期待的神色,谷海明最終還是把批霜當着家人扔掉。

    還好,他留住了最後顏面,亭長再小也是喫皇糧的吏。

    雖然是小吏,但是金堂縣果然是天堂,他有十幾個未成年的子女,就有十多貫官府補助。

    待遇倒也不錯,加上過去多多少少還有一些銀兩,基本上還是能夠維持一家人開支。

    有了表弟黃之昭這一封信,他多多少少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不過他認爲這是表哥安慰他的話,因爲他不敢奢望,畢竟他當時給新任知縣梁山秋做得太過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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