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科樂不禁大喜,事情竟然比想像還好。
這個戰馬可能長時間沒有戲水了,頓時撒開馬蹄在小河跑了起來。
佰阿拉只見河水剛剛淹到戰馬小腿,帶起一片又一片水花。
?踏,?踏,清脆馬步聲音在兩岸迴盪。
什科樂還擔心戰馬陷入淤泥,沒有料到河底竟然是實心,大部分都是石頭。
南方河不是都深嗎?爲何廟溝河竟然如此淺顯呢?
他打量兩岸風景,終於明白原因。
廟溝河是一條季節河,現在是秋天是旱季,水流較少。
如果到了夏季,河水極有可能淹到戰馬肚子。
這裏距離定軍山至少還有一里路,不知到了定軍山。
他一百手下見到這個河流如此淺顯,不禁大喜,紛紛衝到河裏,縱馬狂奔。
他們跑得越來越近,這裏河水越來越淺。
讓人大喜的是,前面更加淺顯,甚至可以看見顯露在外面的石頭。
什科樂不禁大喜,縱馬就跑,他身邊的胡人也跟着縱馬奔跑進來。
在大本營呆久了,實在悠閒無聊。
沒有料到,這是不但有青山綠水,還可以縱馬奔跑,多麼爽快。
一百胡人個個都在縱馬,他們不是縱馬,而是賽馬,看看哪個跑得快。
“轟隆隆,轟隆隆”,突然幾聲轟天雷在這十幾個胡人戰馬之間爆炸了。
一些戰馬受到驚嚇,頓時人立起來,把胡人摔在水裏。
一些戰馬與胡人被轟天雷擊中,發出慘叫。
鮮血從人馬身上流出,把小河變得越來越紅。
什科樂大驚,“這裏有南蠻,後退,後退。”
他一邊掉轉馬頭,一邊看到前面轉彎之處有一座小橋。
小橋上面有旋風炮,原來轟天雷就是從這裏發出的。
在三萬夫長營帳裏面,哈得樂基正在打量輿圖,陷入沉思之中。
當口寺孤峯怎樣進攻,除了使用桌子陣及旋風炮,他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桌子陣已經解決了,可是旋風炮問題還沒有解決,如何是好?
想到這裏,他不禁端起一杯茶水,喝了幾口,不禁揉了揉額頭。
突然門簾光線一閃,有人進來。
此人是誰,竟然如此大膽,未經過通報就進來,沒有看到本將軍在忙碌嗎?
張亮掀開營帳門簾,向着哈得樂基稟報:“哈將軍,大喜,大喜。”
哈得樂基正在思考,思路被來人打斷,不禁大怒,就要訓斥。
“軍師有什麼喜事?”他剛剛張開嘴巴,一看是張亮,急忙問道。
他擡起頭來,眼睛望着他,希望不能帶來讓人不喜的消息。
張亮拱手一禮,興奮說道:“廟溝河可以使用騎兵。”
“可以使用騎兵,可是這一個河很狹窄,南蠻把兩岸用旋風炮封鎖,怎麼打仗?”哈得樂基打量輿圖上面的廟溝河,不禁搖搖頭,嘆息一聲。
張亮打量輿圖上面的廟溝河一眼,毅然說道:“當然可以,把旋風炮架在馬車上面,不就可以了嗎?”
“試過沒有?”哈得樂基眼睛一亮,突然從坐位上站了起來。
“進攻的地方已經找到,進攻的法子也找到,現在關鍵是旋風炮。”哈得樂基點點頭,望着輿圖上面的廟溝河,臉上驚喜交加。
此時又是一個簾子一閃,酸臭味隨着一個身影傳過來。
哈得樂基是胡人,本身就有一身羶味,反正都是味道,也無所謂。
張亮畢竟是一個漢人,比較講究,聞到這個味道,差點把隔夜飯菜吐出,不禁捂住鼻子。
張亮一臉油圬人興沖沖進來,此人好像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此人是誰,張亮一邊想到,一邊打量來人。
“稟告將軍,旋風炮成了,成了。”來人根本不看他一眼,徑直向着哈得樂基拱手一禮,高興說道。
原來此人是精思特,他不但一臉油圬,而且容貌憔悴,眼睛通紅,佈滿血絲。
哈得樂基不禁大喜,望着來人問道:“原來是精將軍。既然成了,那是多少步?”
哈得樂基說話帶着顫抖的聲音,這一點就是張亮也能夠聽出來。
“就是三十步,末將我已經盡到最大努力。”精思特努力睜開眼睛,勉強說道。
哈得樂基心裏石頭終於落下,對着站在一邊的親兵說道:“給精將軍泡一杯醉春風。唉,你怎麼了?”
張亮只見精思特軟軟倒下,隨後地面就傳過來沉重的鼾聲。
精思特幾乎兩天丙夜沒有閤眼,此時精神鬆懈,不禁深深睡去。
“恭喜將軍,有了三十步的旋風炮,可以在廟溝河發起攻擊了,那一條河不過二十步,已經綽綽有餘。”張亮打量精思特一眼,隨後拱手向着哈得樂基祝賀。
哈得樂基點點頭,壓抑在心裏的多日陰影終於除去,現在就是拔開烏雲見太陽。
“廟溝河現在沒有問題了。”哈得樂基突然又皺眉起來,問道:“當口寺孤峯應該如何進攻?”
張亮圍着案几起了幾步,想了想,說道:“上次因爲保安團兵力過多,我們桌子陣不能防火,攻擊力也依靠火箭,因此喫虧。相信這次不會喫這個虧了。”
“廟溝河與當口寺孤峯哪個爲主,哪個爲次?”哈得樂基打量輿圖,顯然被上次保安團打怕了,心有餘悸問道。
張亮想了想,說道:“廟溝河適合騎兵,當口寺不適合騎兵,不能做揚長避短之事。”
張亮這是給他臺階下,哈得樂基點點頭。
“老夫正有此意。”哈得樂基指着高度酒,手裏捏成拳頭狠狠地在案几一擊。
案几跳了起來,輿圖掉在地面,一個親兵急忙拾起。
他喝茶一口,一臉興奮對着雷特爾說道:“你去把三個萬夫長喊來商議。”
金堂縣趙家莊,趙平書房。
種華向着守門的翠竹出示西縣信鴿帶來的書信,翠竹點點頭,放他進來。
趙平揉了揉有些痠痛的手,接到種華恭恭敬敬遞來的信,陷入沉思。
翠竹一邊給趙平更換茶水,一邊望着趙平。
見到趙平陷入沉思,她擔心問道:“西縣這次消息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