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有了這黃金萬兩,一輩子怎麼也用不完。
不但自己用不完,就是兒子孫子也用不完。
胡人幾乎沒有俸祿,就是兵器甲冑也要自備,只有死了纔有撫卹金。
現在聽說有了黃金萬兩,那絕對比性命還要重要。
更何況,現在這個怪物戰車不能開炮,聽說已經炸膛了。
炸膛是什麼,胡人不知道,但是知道它不能使用了。
聽到怪物戰車已經炸膛了,那麼就如沒有老虎的牙齒。
沒有牙齒的老虎,不就是綿羊嗎?
胡人越想越興奮,越想越高興,駕馭的戰馬速度也越來越快。
砰砰,砰砰,南蠻的小型戰車開炮了。
一個胡人一邊射箭,一邊縱馬奔跑。
突然一個胡人身不由己向着前面撲了下去,原來他的戰馬被石彈打得粉碎。
一個胡人突然感到臉部傳過來無與倫比力量,聽到脖子咔嚓一聲,感到自己身子還在拉弓。
但是頭部不斷後退,接着陷入無邊黑暗,原來他的頸椎被打斷,頭部與身子分家。
砰砰,一個胡人胸口傳過來劇烈疼痛,感覺戰馬拋棄自己,身子急劇下墜,隨後被後面的戰馬踩得粉身碎骨。
一些胡人感到手臂臉上被馬蜂叮了一下,眼淚差點流出,手裏的弓箭不是歪歪斜斜就是軟弱無力。
倒黴的胡人畢竟不是少數,畢竟這裏還在七八十步之外。
沒有人管這些倒黴蛋的死活,他們眼裏只有黃金。
只有再衝過去,他們就能夠搶到怪物戰車了。
不,不,不,那不是怪物,而是一堆又一堆的黃金!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不斷有轟天雷在胡人騎兵之間爆炸。
在這個爆炸十步方圓範圍,胡人前赴後繼倒下。
砰砰,砰砰聲音之中,突然胡人及戰馬大片大片慘叫,箭矢不是歪歪斜斜就是軟弱無力。
此時怪物戰車終於恢復它的怪物形象了,它不斷噴射黑色濃煙。
不但如此,它還瘋狂加速,直接向着胡人弓騎撞來。
奇怪,這個怪物不是成爲綿羊,爲何又變成老虎了呢?
委陽一看,知道這個怪物戰車火器已經恢復,鋒芒畢露。
他立即大喊:“兩翼進攻,兩翼進攻。”
其實不用他說,兩邊的三千夫長也各自帶領弓騎,從兩邊進攻。
委陽這裏幾乎還有四千弓騎,同時這一千戰車也受到他臨時節制。
看到這怪物戰車氣勢洶洶向着他衝過來,他不禁眉頭一皺。
現在究竟是與南蠻硬拼,還是從兩側進攻呢?
如果南蠻沒有怪物戰車,委陽絕對讓手下與對方硬拼。
但是不久胡人慘敗,給他留下嚴重陰影。
“分兵,兩翼進攻。”他對着弓騎與戰車說道,“南蠻兩翼沒有怪物戰車。”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戰場灰塵滾滾,旗幟飄揚,胡人紛紛分兵。
看到胡人分兵,何叔德眉頭一皺:“將軍,胡人分兵,想從兩翼進攻,吾等應該怎麼辦?”
“以分兵對分兵。”王啓萬斷然說道,“通知戰車,一起分兵。”
王啓萬是參將,品秩在陳瑜之上,戰場上受到他臨時節制。
“看來上萬騎兵需要戰車保護。”李華看到上萬騎兵,心裏擔憂不已,“吾等巨靈戰車數量似乎不足。”
黃小牛點點頭:“胡人是弓騎,保安團的騎兵畢竟是普通騎兵,當然需要巨靈戰車的保護。”
“通知巨靈戰車分兵。”李華原來想集中巨靈戰車向胡人一起發起衝鋒,看來這個願意落空了。
黃小牛看了他一眼,搖搖頭:“胡人也不傻,正面哪裏還敢硬拼,剛纔慘敗的事實還在眼前,分兵對他最有利。”
“側翼是我們的騎兵,確實是胡人抓住了弱點。”李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黃小牛想了想,打量分兵的胡人弓騎與巨靈戰車,提醒說道:“現在分兵,讓騎兵側翼也有了巨靈戰車,胡人極有可能再次分兵。”
胡人三千夫長期凌打量保安團怪物戰車分兵,不禁皺眉。
“通知各千夫長,以千人隊發起進攻。”他對着傳令兵吩咐。
“確實得先考慮這些,胡人如果分兵,巨靈戰車同時分兵。”李華點點頭,有些皺眉,“胡人優勢是弓騎,吾等的優勢是巨靈戰車,他們可能通過不斷分兵來削弱吾等優勢。”
果然,胡人弓騎看見他們分兵,再次進行分兵。
轟隆隆,轟隆隆,大地不斷抖動,各個千人隊旗幟分開,胡人的弓騎並沒有進攻,而是再次分散進攻。
王啓萬不禁皺眉,說道:“胡人緊緊抓住吾等騎兵不放,看來只有再次分兵了。”
保安團騎兵也有十個營,每個營正好千人,剛好與胡人千人隊相當。
胡人千夫長纖胡反應極爲迅速,他早已跑到最右邊。
此時保安團的怪物戰車還沒有調整過來,眼前只有保安團純粹的騎兵。
此時如不進攻,更待何時?纖胡心裏不禁大喜。
“給老子進攻。”纖胡率先射出一箭,大聲喊道。
千夫長一聲令下,胡人不再分兵。
千騎奔騰,轟隆轟隆,大地抖動。
千箭齊發,遮天蓋日,氣勢逼人。
保安團一千騎兵剛剛站穩腳步,胡人已經率先進攻。
保安團的騎兵比較複雜,既有原來的趙家莊老保安團成員,也有銅鼓山上的馬匪,還有原來投降的北方漢人。
雖然成分複雜,但是有一個特點,還沒有與胡人弓騎正面交手過。
此次,胡人一邊發起衝鋒,一邊射箭,確實氣勢磅礴,彷彿勢不可擋。
一些膽小的騎兵臉色蒼白,一些騎兵甚至顫抖起來。
他們只是普通騎兵,不是弓騎,不能在馬背上射箭,先天處於劣勢。
士氣不行,必須振作起來。
劉顯洪已經是騎兵營營領,他一聲大喊:“來得好。”
他一邊叫喊,一邊揮舞手裏的梨花槍,向着胡人弓騎衝去。
叮叮噹噹聲音之中,胡人的箭矢紛紛掉在地面。
將爲軍膽,營領如此,陣長自然不甘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