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五百三十六章、解決辦法(下)
    看到黃小牛懵逼的樣子,水氏眼淚奪眶而出。

    “我有一個女兒,與你一樣大,可惜夭折了。”說完,她又忍不住擦拭自己的眼淚。

    黃小牛不知自己如何是好,也不知應該如何去安慰失去與自己一樣大的秋若水的孃親。

    她拿捏着第一次才穿的廣袖新衣,惴惴不安。

    水氏一邊擦拭眼淚,一邊嗚咽不停。

    “可憐的一娘呀,你長大也這樣美麗,也這樣動人。”水氏一邊哭泣,一邊盯着黃小牛,彷彿就是她的一娘。

    聽到水氏如此想念她的女兒,即使黃小牛不是她的女兒,也被母愛所感動,眼睛不禁紅了,感覺有淚水在眼珠打轉。

    水氏彷彿沒有發現這一切,繼續擦拭眼淚,繼續嗚咽不停。

    “一娘,一娘,怎麼見了爲娘,也不叫一聲娘。難道,你忘記爲娘了嗎?”水氏盯着黃小牛,目不轉睛。

    看着水氏與自己孃親差不多大的年齒水氏,一樣慈愛的表情,一樣渴望的眼神,黃小牛再也忍不住,衝口而出:“孃親,孃親,孃親。”

    “一娘,爲孃的一娘。”水氏上前,緊緊黃小牛,嗚咽變成哭泣。

    黃小牛被水氏緊緊抱住,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怎麼就着魔一樣,被一個陌生女人認爲女兒,而且喊一個陌生人爲孃親呢?

    想到這裏,黃小牛不禁推開水氏。

    秋若水也覺得不對勁,黃小牛明明是小聖人的貼身侍衛,怎麼就成了自己的姐姐?

    水氏看到黃小牛推開她,哭泣得更加厲害了:“一娘,一娘,我是你的孃親,你怎麼拒絕孃親了呢?”

    她不但沒有鬆開雙手,反而更加用力抱着黃小牛,看來她真的把黃小牛當成她的一娘了。

    “一娘,一娘,我是你孃親呀。”看到黃小牛用力推開她,一邊緊緊抱着她害怕她從手裏丟掉,一邊是一臉的絕望。

    看到水氏的絕望,黃小牛突然覺得這個眼神彷彿在哪裏見過。

    黃小牛不禁陷入沉思,仔細搜索這個眼神。

    看到黃小牛呆在那裏一動不動,水氏以爲她不理自己,大聲喊道:“一娘,一娘,不要不理爲娘,爲娘不能失去你呀。”

    “孃親,孃親,你就是奴家的孃親。”黃小牛終於想起了,自己弟弟夭折的之後,她的孃親就是這種悲痛欲絕的眼神。

    天下的孃親,對等自己的兒女,都是一樣的心痛。

    看來,水氏確實把自己當成他死去的一娘,自己就當她的一娘,又如何呢?

    想到這裏,黃小牛不再退縮,反而緊緊抱住水氏,哭泣說道:“孃親,你就是奴家的孃親。孃親,奴家就是你的一娘。”

    “一娘果然回來了,再也不要離開孃親。”水氏緊緊抱住黃小牛,淚水不但沒有止住,反而流得更厲害。

    看到黃小牛與水氏緊緊擁抱在一起,秋若水不禁目怔口呆。

    她怎麼沒有料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竟然互相認了對方爲母女。

    不但如此,讓秋若水嫉妒的是,水氏竟然把她從孃家事來的一對玉環給了黃小牛。

    這個玉環她一直盯着,沒有想到孃親如此偏心,竟然給了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黃小牛。

    她喫驚,黃小牛更加喫驚,她沒有料到這個孃親真的把當女兒看待。

    看到秋若水一臉的不爽,她才知道這一對玉環的珍貴。

    黃小牛覺得不好意思,立即把玉環從手裏取下,還給水氏:“孃親,這個太貴重,一娘不要。”

    “既然是我的一娘,又喊我爲孃親,當然給你。”水氏不由分說,又直接給她手手腕套上。

    其實,黃小牛並不喜歡玉環,因爲她一直戎裝,還不習慣佩戴飾物。

    但是,這個見面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的女人,確實讓她感到家裏的溫暖。

    她一年多在征戰,雖然有袍澤,但是他們都是男子,豈知道女兒之苦。

    她必須時時刻刻把自己女性身份特點隱藏起來,她得把嗓子故意壓低,她得把胸部緊緊束縛起來,她如果要方便時及洗澡,必須偷偷摸摸一個人。

    特別是天癸來了,痛苦得要命,但是在戰場之上,還必須咬牙堅持戰鬥。

    在與胡人戰鬥之中,她好想請假。

    但是她如果請假,胡人一刀就砍來。

    她好幾次都想逃跑了之,但是胡人把嘉定團團圍住。

    如果她不拼命殺死胡人,她的家人就要被胡人殺死。

    她只有忍痛苦與身體不適,繼續堅持戰鬥。

    就這樣一步一步挺了過來,並終於建功立業。

    她是一個藏身於兵馬之中女子,時時刻刻都在想家。

    雖然沒有回到家裏,但是卻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另外一個孃親。

    想到這裏,她彷彿決堤的黃河,抱着水氏放聲大哭:“孃親,孃親,你就是小妞的孃親。”

    小妞是她的小名,此時她的心真的完全向水氏敞開了,把她真正當成了自己的孃親。

    “小妞,既然已經到了家裏,有了什麼委曲與痛苦,就給孃親說道。孃親永遠保護你。”水氏一邊撫摸着黃小牛的頭髮,一邊慈愛說道。

    黃小牛此時內心崩潰了,抱着水氏說道:“孃親,一娘想好好做一個女人。”

    黃小牛此時大腦混亂了,一會兒是一娘,一會兒又是小妞。

    其實一娘與小妞都是她的小名,在家裏本來就是。

    “一娘呀,孃親會好好對待你,讓你做一個讓別人羨慕的小娘子。”說完,水氏輕輕撫摸黃小牛臉上的淚水,招呼她坐下。

    黃小牛點點頭,看到自己還懶在水氏懷裏,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水氏對着書房大聲喊道:“官人,快點來見過你的一娘。”

    西縣難民大營,這裏在胡人一邊,有十幾萬難民。

    陳田與陳貴一個十歲,一個七歲,兩人都是中原來的難民,是一對親生的兄弟。

    兩人衣衫爛縷,肚子已經餓了好幾天,平時就喝水或者撿地面食物。

    他們從中原過來,啃過樹皮,喫過野草。

    即使這樣,他們也只能勉強果腹。

    兩人還有家人,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孃親,下面還有一個五歲及三歲的妹妹。

    兩人原來還有一個父親,可是父親在戰鬥在死亡。

    胡人給的那一點可憐的撫卹金根本不夠家人使用,勉勉強強用了半年就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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