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縱橫宋末 >第七百六十六、一飛沖天
    不但此人如此叫喊,還有一百人跟着吶喊。

    雲丹臉色更加蒼白,沒有料到有人如此之壞。

    吐蕃不但有人要置他於死地,而且還不承認他是雲丹。

    “你是誰,竟然說他不是雲丹,有什麼證據?”肖華東盯着扎旺,冷冷地問道。

    肖華東一起觀察此人,發現此人與勒謝一樣,是專門來搗亂的。

    那個目光躲閃幾下,但是最後還是擡起頭來,望着肖華東說道:“他哪裏是雲丹,如何證明?”

    “他就是雲丹,你說他不是雲丹,拿出證據出來,如果沒有拿出證據出來,他就是雲丹。”肖華東打量此人,發現此人也是一個貴族。

    肖華東想了想,這個倒也正常,如果不是貴族,顯然沒有這一份膽量,更不敢說出此話。

    那人繼續打量雲丹一眼,最後目光放在肖華東身上。

    他突然說道:“雲丹明明被你們殺死,你們隨便找了一人,來冒充雲丹。這個就是證據。”

    “你一口咬定他是假的的雲丹,那你敢上來對證不?”肖華東盯着他,冷冷地問道。

    扎旺聽到此話,心裏大喫一驚。

    他雖然有膽量對着與保安團幹,胡言亂語、亂說一通,憑藉的是身後有上萬的信徒,還有伽羅與拉加的支持。

    現在肖華東讓他上前對陣,他畢竟不是真憑實據,完全是憑空相像胡攪蠻纏。

    扎旺看到肖華東的目光,也在思考之中。

    如果他上去,顯然就承認此人就是雲丹,那麼他的姻親勒謝就要被殺死。

    姻親勒謝被殺死倒是小事,聽說監國府以後還要把朗生放出來,還要給差巴謀生。

    他們這些貴族,表面上確實風光,實際上就是拼命剝削大壓榨差巴與朗生得到的收穫。

    監國府如果給了差巴一條活路,讓差巴不再種土,難道他們這些貴族自己種地不成?

    貴族如果自己種地,那麼豈不是淪爲差巴不成?

    監國府如果給了朗生自由人身份,那麼他們這些貴族沒有朗生還中什麼貴族?

    監國府,既然你們不給我們貴族一條活路,那麼就魚死網破好了。

    想到這裏,他目露兇光,惡向膽邊生。

    扎旺看了看兩人高的臺子,點點頭:“怎麼不敢?”

    “如果你做僞證,那是是受到懲處的,想好再上來。”肖華東打量他一眼,心裏有些不屑,但是臉上表情依然沉着。

    聽到此話,扎旺猶豫一下。

    不過他想起伽羅的話:“漢人這是對吐蕃趕盡殺絕。”

    “漢人先收拾喇嘛,後收拾貴族。”拉加也在旁邊強調。

    反正老子已經沒有退路,不如趁着你們現在還沒有拿下吐蕃,把你們趕走好了。

    扎旺深深地吸了口氣,來到梯子面前,踏踏開始蹬上臺子。

    肖華東一直盯着他,包括他猶豫過程。

    看到扎旺竟然膽敢上來,肖華東倒也佩服他的膽量。

    不過一想,這些貴族如果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又怎麼成爲貴族。

    他淡淡一笑,對着手下吩咐:“傳雲丹父母及妻子兒女。”

    聽到肖華東傳雲丹的家人,扎旺不禁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他一想,吐蕃沒有照身證(身份證),他的主子又是勒謝,反正一口咬定他不是雲丹,看看他如何證明。

    想到這裏,他望着雲丹,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一盞茶時間,一對大約四十左右的夫妻,還有十七八歲的少婦,牽着一個三歲左右幼兒來到臺子上面。

    那個幼兒看到雲丹,上前就抱住他的一雙大腿,擡頭高興地大嚷大叫:“阿帕啦,阿帕啦。”

    雲丹對着中年夫婦躬身一禮,眼裏含着熱淚:“阿帕啦,阿嘛啦,你們也來了。”

    “雲丹,沒有事情吧。”那一對中年夫妻上前,反覆摸了摸雲丹身子,還不放心,望着雲丹問道。

    雲丹躬身一禮,臉色露出羞愧的神色:“阿帕啦,阿嘛啦,兒子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阿窩啦,他們說死了,奴家怎麼也不相信。”卓瑪擦了擦紅紅的眼睛,也上前反覆撫摸雲丹,才放心說道,“果然阿窩啦沒有事情。”

    中年男子叫做尼維,女子叫做桑姆。

    他們看了看雲丹身上的白布,不解地問道:“雲丹,你身上的白布是怎麼回事?”

    “稟告父母,兒子差點被普布殺死踩死,如果不是保安團用最好的醫藥請最好的郎中,兒子已經是一具死屍了。”說到這裏,雲丹恨恨地打量普布、勒謝一眼,露出仇恨的目光。

    尼維向着普布望去,只見他兇狠的目光向着自己射來,不禁心裏膽戰心驚。

    尼維想了想,更加不解地問道:“雲丹,我們的地租都是按照要求上繳了呢,爲何普布還要殺死你呢?”

    不但尼維不解,就是桑、姆卓瑪也不解,目光一起望着雲丹。

    “阿帕啦,阿嘛啦,普布想殺死兒子,然後嫁禍於保安團。”想到自己差點被普布差點踩死,雲丹眼淚忍不住又流出。

    次旦才三歲,看到雲丹流淚,望着卓瑪,不然地問道:“阿嘛啦,阿帕啦怎麼還要流淚,他不是大人了嗎?”

    卓瑪擦拭自己的眼淚,想了想才說道:“你阿帕啦受了委曲,所以就要流淚。”

    次旦似懂非懂,點點頭。

    “兒子,普布爲何想要殺死你?”尼維打量普布一眼,更加不解,茫然地問道。

    雲丹恨恨地看了勒謝一眼,卻只見他不屑地看着自己,彷彿自己還沒有按照他的想法死去。

    他恨恨地說道:“這是勒謝安排,勒謝就是想殺死兒子,然後嫁禍保安團身上。”

    “雲丹,勒謝可是我們主子,應該稱老爺,不能直呼其名。”尼維看了勒謝,只見他依舊露出兇惡的目光,隨後又是對着自己不屑一顧的表情。

    看到勒謝的表情,尼維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彷彿就是一隻螞蟻似的。

    “呸。”哪知雲丹吐了一口口水,然後氣憤不已地說道:“他既然把我們這些差巴當成可以一腳踩死的螞蟻,那我們何必把他當成老爺。”

    尼維嘆了口氣,搖搖頭:“兒子呀,這是我們的命,我們就認命吧。”

    “兒子呀,我們上輩子有罪孽,這一輩子是來消除罪孽的。”桑姆擦拭雲丹的眼淚,安慰說道。

    尼維點點頭,贊同桑姆的話:“兒子呀,這一輩子把罪孽消除了,下輩子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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