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拉加苦笑,“你知道拉日將軍心裏,是恨不得把我們這些吐蕃的法王及貴族抓去做投名狀。”
“主翁,不可能吧。”多吉曲禮不敢自己的耳朵,“他們怎麼也說是吐蕃人,怎麼不幫助吐蕃人?”
“吐蕃人,如果以前還是,現在徹徹底底不是了。”拉加一臉苦笑。
多吉曲禮更加茫然不解:“主翁,小人不解,他本來就是吐蕃人,爲何現在不是了呢?”
“吐蕃人,如果說以前是吐蕃人是拉日格約他們的驕傲,現在成爲成爲累贅。”拉加喝了一杯醉春風,感覺更加苦澀。
不過比口裏苦澀的是,他的心裏的苦澀。
多吉曲禮恭恭敬敬一禮:“主翁,爲何是累贅,小人根本就不明白。”
果然是軍人,不懂得官場,不過如此純潔的人,對自己是一片忠心。
想到這裏,他苦澀的心好受了些。
他又喝茶一口,耐心解說:“你發現沒有,這次出來全部都是漢人,沒有一個吐蕃人。”
其實出來進攻的還有以色列王國的騎兵,不過他沒有到現場,加上又是打的是保安團旗號,以爲全部都是漢人。
“主翁,確實全部都是漢人,可是與拉日將軍與什麼關係?”多吉曲禮感覺自己越來越胡塗。
拉加恨不得用木頭捶打這個榆木腦袋,但是想了想此人對他的忠心,只有不與他計較。
他耐心地說道:“你還沒有看見嗎,過去是吐蕃人的天下,現在是漢人的天下了。拉日格約爲了向漢人表忠心,就只有俘獲我們這些法王貴族向漢人表達忠心。”
“小人明白了。”多吉曲禮恍然大悟,望着拉加手裏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問道:“主翁,現在你改喝醉春風,就是這個原因嗎?”
拉加一邊點頭,一邊說道:“所以你現在也要學着喝醉春風。多來幾杯醉春風。來,來,來,坐下。”
拉加望了親兵一眼,最後人對着親兵吩咐。
“謝謝主翁。”多吉曲禮躬身一禮,感激地說道。
多吉曲禮坐下之後,不解地問道:“爲何還要多幾本醉春風?”
他看着目前只有兩人喝茶,感覺有些奇怪,不由得問道。
“客人,客人。”拉加一邊回答,一邊對着一個親兵什長說道,“去向漢人投降。”
多吉曲禮明白原因,嘆了口氣。
現在繞來繞去,還是不得不投降,而且還要學着漢人喝醉春風。
只是習慣喝酥油茶,如何喝醉春風呢?
要知道,他們以前都是用茶碗,從來沒有用過茶杯。
想到這裏,多吉曲禮一邊苦笑,一邊拿着茶杯,一邊學習喝茶。
打開茶杯,他迫不急待喝了下去。
噗嗤,噗嗤,他立即把茶水吐了出來,一邊伸出舌頭,一邊拼命大叫:“好燙,好燙。”
“醉春風不像酥油茶,不能大口大口喝,得慢慢品嚐。”看到多吉曲禮牛嚼牡丹,他一邊示範,一邊說道。
他學着拉加喝醉春風,打開茶杯,閉着眼睛,勉強喝下去。
“噗嗤,噗嗤。”他又吐了出來:“主翁,好苦,好苦,怎麼這麼苦味?”
“什麼苦,如果說酥油茶是天下最複雜的茶,那麼醉春風則是天下最簡單最純粹的茶。它是茶之祖,也是茶之魂。如果人喝習慣了,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茶。”拉加把從金士學習的醉春風知識,源源本本講給多吉曲禮聽。
多吉曲禮又慢慢了喝了一口,還是皺眉:“主翁,這個還是苦,真的苦澀。”
“你閉着眼睛品嚐一下,有什麼感覺沒有?”拉加繼續教育。
多吉曲禮只好閉眼,讓茶水在嘴裏慢慢吞下:“好像感覺有些回甜。”
“對,醉春風就是這個味道,先苦後甜滋味。”拉加盯着他,“還有其它感覺沒有?”
“其它感覺,其它感覺,讓我想想。”多吉曲禮陷入思考。
拉加一邊示範,一邊繼續教育他:“不是這樣的,你把稍爲揭開,茶杯露出一絲縫隙,用鼻子聞聞。”
“好像有一股清香,不對,是板栗香味。”多吉曲禮大驚失色,“奇怪,醉春風竟然還有板栗香味?”
“正是,這個乃是醉春風神祕之處,它不但茶葉依然是春天的翠綠,香味更是板栗香味。”拉加一邊輕輕啜茶,一邊學着漢人搖頭晃腦不已。
“文殊菩薩實在太厲害,”多吉曲禮對着成都方向頂禮膜拜,“竟然把一個簡簡單單的茶葉,不但讓茶葉四季如春,而且還有板栗香味。”
多吉曲禮看到拉加樣子,感覺拉加越來越如漢人了。
如果他穿一件漢服,拿着茶杯喝茶,看背影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
青塘城城裏,拉日格約手裏揮舞皮鞭,對着手下拼命揮舞:“快,快,給老子快點。”
“捉拿法王,捉拿拉加。”他的手下一邊縱馬,一邊大聲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