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手臂與大腿,也是幾乎一體的鎧甲保護,
即使在手臂、膝蓋與肩膀的關節之處,也有如圈甲一樣可以伸縮的鎧甲。
可以說,天下再也沒有比這種更加完美的保住鎧甲了。
但是趙平搖搖頭,嘆了口氣,沉重地說道:“舜輔這身天將板甲,初次尚有不完善之處,需要改進的不少。”
“什麼,還有需要改進的之處。”曹克與楊雲大失所望,臉色有些難看。
趙平點點頭,沉聲說道:“這個只是試驗之物,也不知它能否使用多長時間。還有它的關節之處不夠靈活,舜輔力氣大極,時間短,倒是能夠忍受。如果遇到一個力氣稍小,體型不同的,必須會束手束腳。”
曹克與楊雲聽到這裏,有些不相信。
曹克望着汪德臣,半信半疑地問道:“舜輔,效果怎樣?”
“小聖人說得有理,關節之處確實不夠靈活,吾感覺那些地方已經破皮。”汪德臣一邊說着,一邊脫下仙家板甲。
曹克與楊雲等人也不敢相信,向着汪德臣手臂關節之處望去。
果然汪德臣關節之處已經破皮,鮮血甚至流出。
雖說男兒不怕痛苦,但是畢竟不夠靈活,會影響戰鬥力。
曹克與楊雲臉色一紅,沒有料到是這種結果。
兩人眼睛互相看了看,點點頭。
最後由楊雲目前對着趙平躬身一禮:“謝謝小聖人的厚愛,不過吾等願意接受這種痛苦。願意接受磨鍊,爲仙家板甲改進提供依據。”
“既然爾等願意接受痛苦,那就再做三套,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趙平看着躍躍欲試的楊雲、曹克、楊承三人宣佈了政策。
楊雲三人大喜,躬身一禮問道:“小聖人,不知是什麼條件,吾等願意接受。”
“就是你們必須把每次穿了之後感受及要求寫出來,供工匠改進作爲依據。”趙平掃視汪德臣四人一眼,提出自己的要求,隨後還轉身望着汪德臣,“當然舜輔也要如此做。”
“諾。”四人躬身一禮,馬上回答。
此時舅母過來,她是來找趙平的。
趙平有些不解,舅母不是在女子作坊嗎,爲何過來呢?
看到趙平迷惑的目光,舅母只好告訴趙平經過,趙平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原來趙平那個昌元縣的叫做袁濤的老師,現在突然遇到困難。
袁濤本來不想從政,可是餘玠一紙調令,被逼上梁山。
雖然在別人眼裏,他着着實實高升了,由趙家莊學堂昌元縣山長晉升爲知縣。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是從政的料,教授學生與治理一縣乃是兩回事情。
他夫人袁錢氏也覺得袁濤在趙家莊學堂過得好好的,與世外桃源無異。
學堂也不是民間學堂,趙家莊學堂已經得到餘玠的認可,乃是堂堂正正的官方學堂。
有了趙家莊背書,錢財物更加不是問題。
教書育人時,學生端正坐在下面,乖乖聽他上課。
如果不聽話,戒尺馬上到來。
而且有了餘玠這個山長的金字招牌,教渝及生源也不是問題。
在他看來,他過的是世外桃源的日子,逍遙之極。
萬萬沒有料到的是,他與趙平都被綁在餘玠這個戰車了。
雖然不願意,袁濤被迫上任。
可是,他乃是一介書生,教書育人乃是特長。
而官場,卻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地方。
但是知縣就是就是不一樣,得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
雖然有一羣手下,不少之人陽奉陰違。
他現在處境,與原來剛剛上任辛志才差不多。
後來袁濤才知道,昌元縣裏還有一個縣丞叫稅寧,他才四十多歲,也是同進士出身。
他非常有資格,僅僅次於已經被調走的縣丞劉昂。
劉昂走了之後,他由縣尉晉升爲縣丞。
由於他在昌元縣經營多年,上上下下已經與鐵桶差不多。
如果說他對知縣這個位置沒有想法,那一定是自欺欺人。
以前辛志才還有趙平幫助,但是現在趙平成都金堂縣,並沒有在昌元縣。
看到袁濤比書呆子好不了多少,稅寧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現在想法與原來劉昂差不多,把袁濤擠走,他來做知縣。
即使不能擠走,也要讓袁濤當一個傀儡,由他掌握實權。
袁濤上任之後,發現自己處境竟然與當初辛志纔好不了多少,才知道一個知縣的難處。
他寢食難安,兩個月下來,白頭髮增加了幾倍。
夫人袁錢氏看到官人升官,原本高興。
直至看到袁濤寢食難安,白頭髮越來越多,才知道這個知縣難當。
袁錢氏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她翻來覆去想了想,對着袁濤說道:“官人,辛知縣也是你的學生幫忙,你爲何不找找你的學生?”
“不行,當初我的學生是在昌元縣的,現在聽說他在西縣與胡人作戰。作爲一個老師,豈能拉學生的後腿。”袁濤沒有一絲猶豫,斷然拒絕。
他不是沒有想過趙平,可是想到趙平的保安團與胡人交戰,最後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昌元縣對袁濤是大事,但是對於大宋乃是小事,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而趙平在西縣與胡人作戰,乃是關係大宋生死存亡的大事,完全沒有可比性。
雖然袁錢氏一再催促,但是袁濤始終拒絕。
無奈之下,袁錢氏一咬牙,直接給舅母修書一封。
舅母一看,心裏一驚,找到了趙平舅舅李月秋。
舅舅本來就是書生,有什麼法子。
他雖然一路高升,完全是依靠趙平給他鋪路。
舅母想了想,覺得還是趙平可靠,最後書信到了趙平手裏。
趙平通過舅舅書信,告訴袁濤施政綱領。
其一,學習金堂縣,用選拔秀才方式來代替過去那種老油條。
其二,實行績效考覈,制訂各房目標,根據完成任務發放俸祿及績效。
只有此舉,才能實行能者上,庸者下。
對於捕快,除了比較能幹清廉的,該清除的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