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林有些想不通的是,他起初認爲是婉晴,但仔細想想,根本不可能啊,要是婉晴,他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哥,藥我熬好了,快趁熱喝了,在想什麼呢。”江昕月端着熬好的中藥走進張青林的臥室。
張青林眸光一閃,從書桌前站起來接過江昕月手裏的碗,說道:“辛苦你了月月,江叔還沒有回來嗎?”
江昕月靠在書桌前搖搖頭道:“沒有,對了,哥,你說我爸從那個文件袋裏拿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形狀很奇怪,看着像是個老物件了。”
“應該是青銅魚幣,這麼精緻獨特的魚幣,不像是現代工藝能製造出來的,如果真是青銅魚幣,有可能是2000多年前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張青林低着頭往嘴裏送着苦澀的藥。
“青銅魚幣,古代人用的錢幣?那豈不是老古董了。”江昕月說道。
“嗯,看江叔着急的樣子,這個東西應該對付伯伯來說很重要吧,我喝完了,這個給你。”張青林端起碗一口喝光了藥,擡起頭把碗送到江昕月面前說道。
江昕月叮囑他不要熬夜,然後收起碗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昕月離開後,張青林又把之前藏在張家老宅的筆記本和地圖還有那些老照片取了出來。
將它們放在書桌上,又把吳承安給他的那把鑰匙也拿了出來,這些東西都和張家有着絲絲縷縷的關係,其中和父親下落相關極爲重要的只有許斌最後給他的那張照片了。
張青林拿起那張照片,明眸凝視着照片中的那個人,江叔說是村西頭開藥鋪狗爺的兒子,他讓阿勇去打聽了這個人。
這人叫苟安,年輕時做過匠門學徒,還曾經跟父親一起去過上海,奇怪的是自從那年張家滅門之後,這個人就消失匿跡了,誰也找不到他。
半夜,張青林從夢中驚醒,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還有腳步聲,張青林眨了眨眼,眸光掃了一下窗戶處,知道一定是江叔回來了,可是付伯伯的店鋪並不遠,江叔這麼晚回來,看樣子不只是送東西這麼簡單。
聽着窗外的風聲,轉眼到了第二天,張青林睜開眼,就聽到院子裏叫喊說話的聲音。
“江叔,我買了老豆腐和果子,昕月,快拿碗來,老張還沒醒嗎?”
張青林睡眼惺忪揉着眼睛走出房門,就看到了程澈。
“程澈?你咋來了,不對啊,你家老爺子這回這麼快就把你放出來了…你不會是…”張青林拿過江昕月倒好的老豆腐喝了一口說道。
程澈咧嘴笑了笑,“嘿嘿,我暫時答應老爺子去他公司上班,他一高興就不關我了,以後你老弟我,就是坐辦公室的白領了。”
“你啊,早就應該這樣,成天在外面沒有正事幹,現在跟着你父親好好學學做生意吧!”江叔刷完牙漱了一口水放下牙刷,揹着手從廚房走過來說道。
程澈憨憨一笑道:“是,江叔說的對,從明天開始我就不是自由人了,老張,你以後沒事多去我那待,帶着昕月一起。”
“放心吧,你不說我也會去。”張青林說道。
江叔看向張青林,說道:“小林,一會兒喫完飯來書房一趟,我有事跟你說。”
……
走進江叔的書房,就看到江叔背對着站在老紅木書桌前。
“小林,來,過來。”
張青林來到老紅木書桌旁,看到江叔將一個用金布包着的小木盒放在他的面前,緩緩對他說道:“小林,你現在長大了,有些事應該讓你知道,也許會對你有幫助。”
江叔說着,打開木盒,木盒裏面工整疊放的竟是一塊破舊泛黃的絲綢,絲綢的邊緣殘差不齊,可以看出這不是一個完整的東西,絲綢上面密密麻麻寫着很多他不認識的文字。
江叔神色嚴峻莊重的說道:“這是你父親從漢王墓裏帶出來的半份帛書,這半份帛書中除了記載着月令禁忌,四時運轉,還有如何擺脫魂穿術,但只有半份,所以你父親帶了幾個人按照另一份帛書上隱藏的地圖去了洛河。”
“洛河?我父親爲什麼去洛河,難道就是爲了那些寶藏?他不是這樣的人,他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張青林眼圈有些紅潤,情緒也十分激動,他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江叔目光中飽含着淚水,長出一口氣道:“我相信他不是貪財之人,我與你父親是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他的爲人我最瞭解,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辦事也是麻利謹慎,一定是有人背叛了他,但是這個人一直查不出來是誰,總之,你要相信你的父親。”
“如果他還活着,我就一定要找到他,當面問個清楚。”張青林盯着盒子裏的帛書,語氣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