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腿極速,腳下的力量也是她不可抗拒的野蠻,一步是她兩步,很快就追上來。
長臂伸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就往,一旁的草叢裏倒。
“戰西沉,你放開我。”
她拼命掙扎着,像極了困獸猶鬥。
那人卻抵死不放手,大手摟着她的肩膀,掌心帶着前所未有的溫柔,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
怕她受傷,他的半個身子始終墊在她身下。
他抱着她,倒在草坪裏,直到感覺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他才終於欺身而上,將她壓在身下。
“小混賬,動不動就罵我渣男,我渣誰了?”
他抱緊她,修長的大手,輕輕摸索着她的臉頰。
他低低的笑聲,瀰漫在她頭頂,看着他幽暗的眼眸,亮如湖水的柔波。
還有嘴角彎起來的弧度,看起來是那麼漫不經心。
寧初胸口一堵,更加難以言喻的酸澀。
爲什麼他做所有事情,都可以表現得,那麼滿不在乎?
她那麼認真的在生氣,他卻以爲笑笑就可以過去。
實在不想和他多說話,她拼命掙扎着要起來。
他卻成功把控着一切主場,長腿摁着她,大手抱着她的肩膀,不管她的小手在他手背猛錘。
他深邃的眼眸,緊緊盯着她,嘴角仍然帶着笑。
“知道我今晚一直在等你嗎?多怕你真的不會出現。”
看着他眼底的得意,寧初忍不住輕笑一聲。
“看到我和其他女人爲了爭你打架,很高興是不是?你又一次成功證明了你的魅力。”
可就是這種坦然,越發讓她心底揪緊。
她努力壓抑着心底的怒氣,水眸盯着他,眼眶不經意間就泛起紅。
“結果你滿意嗎?虛榮心有沒有得到滿足?”
寧初越想越覺得生氣,擡起手,一拳就錘在他背上。
“你之前是怎麼哄我的?我住進去還沒兩天呢,你就跟女下屬眉來眼去。”
“還當着我的面收人家給你的禮物,那麼喜歡她,你讓她給你帶孩子啊,找我幹什麼?”
“明明,明明都看到我進去了,還邀請她陪你參加派對。”
“如果我沒有聽到你公司同事議論,是不是今晚過後,那個叫什麼小梅的,就和其他人說的那樣,在你公司平步青雲?”
“戰西沉,你真的太混蛋了,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還比她有錢,我哪裏不如她?”
“你要劈腿,也找個能讓我心服口服的啊,找個這樣的,你存心埋汰誰?”
她本來不想哭的,但是這些話說出來,不知怎麼的,眼尾愣是跑出一滴淚來。
聽到她的這些話,戰西沉的心情原本還挺好的。
至少證明,今晚的計謀奏效了。
但是看到她的眼淚,抱着她的男人一愣。
粗糲的指腹,輕輕將她眼角的淚擦乾,他手上的力度更緊。
大手緊緊抱着她的肩膀,他眼底一絲笑意,連說話的嗓音,都跟着柔了。
“小孩兒,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