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強調了“孩子調皮家長買單”,這句話的音調,似乎又一次提醒在場的各位,她不過是按他們的方式處理問題。

    “……”

    整個現場啞口無言。

    馬伕人站在那裏,臉色很不好看。

    不說在場的各位,單憑她家來說,和霽月宮的合作,每天都有幾千萬的進賬。

    現在要她終止合作,那就相當於剝去她大個身家,就算她願意,馬家也絕對不同意的。

    可是一看寧初,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縱使她心底再怕,此刻也有些崩不住了。

    “九殿下,和我們有合作的是霽月宮,和我們簽署協議的也是他們,即便您現在,有意和霽月宮合作,那也要他們同意纔行。”

    “對啊,終不終止合作,不是您一個人說了算。”

    寧初輕笑,“無論拼財力還是勢力,我棲霞宮哪一點比不上諸位?”

    “別說你們五家聯合,就是你們八門湊在一起,也未必是我棲霞宮的對手。”

    “除非霽月宮眼瞎,否則,他憑什麼放棄我而選擇你們?”

    “這……”

    話雖不好聽,可是句句在理。

    棲霞宮作爲澳城四宮之首,富可敵國,而後來居上的霽月宮,這幾年崛起的速度,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如果這兩家合作,那就真的是無人能敵。

    面對棲霞宮的合作邀請,這麼大一塊肥肉送到嘴邊,誰會和錢過不去?

    而且外界也一直在傳,霽月宮最近有意和棲霞宮交好,關於霽月宮家主和棲霞宮九殿下的新聞,更是數不勝數。

    當然,這些事他們自然不敢議論,更不敢當着當事人的面,直接說出來。

    幾個貴婦原本態度還有些謙和,但是看說了這麼多,寧初都不爲所動,也都開始着急了。

    “那也不能憑你一個人說了就算,我們和霽月宮的合作已經維持了這麼多年,肯定不是您說斷就能斷的。”

    “沒錯,雖然你們棲霞宮是財大氣粗,但是也要霽月宮答應纔行。”

    “霽月宮的人都還在這裏,你沒權利讓我們離開,也沒權利讓我們取消合同。”

    面對一衆狗急了跳牆的貴婦,寧初只是輕輕一笑。

    “我提出這個方案,是和你們商量的嗎?你們說這麼多有什麼用,我只不過是通知你們,讓你們做好捲鋪蓋走人的準備。”

    “你!”這口氣也太囂張了。

    馬伕人作爲這羣貴婦的代表,馬家也是這羣人裏,生意做得最大的。

    如果和霽月宮的合作真的泡湯了,首當其衝影響的肯定是馬家,所以她當然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我敬你是棲霞宮九殿下,所以纔對你處處忍讓,但是你仗着自己家的勢力,就欺負我們這些可憐人,那就別怪我說話難聽了!”

    聽到她發話,旁邊的貴婦也跟着站了出來。

    “你這是赤果果的威脅,欺負我們沒有你有錢!”

    “霽月宮和我們合作那麼多年,肯定不會只聽你一面之詞,別以爲有幾個臭錢,就可以做霽月宮的主了!”

    “說的就是,你以爲你是誰?你說霽月宮就要聽!”

    一羣貴婦已經撕破臉皮,圍着寧初扯着嗓子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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