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後霍清就小聲應了一句,轉身就開着車走了。

    “關門!”他大聲衝着門口的保安喊道。

    寧初怔了怔,趕緊追上去,“七叔,我還在外面,我還沒有進去……”

    然而,那人像是沒聽到她的呼喚一般,留給她的依舊是冷漠無情的背影。

    守在門口的手下見她過來,立馬伸出兩條胳膊,“抱歉,寧小姐,七爺沒讓您進,您就只能在這裏站着。”

    話音剛落,“砰——”一聲,鐵門便毫不留情關上。

    冷風颼颼的吹在身上,凍得寧初渾身發抖。

    要按她以前的脾氣,誰要敢這麼對她,她絕對轉身就走,可是現在不行,她需要戰西沉的幫忙,她需要戰家給她帶來的利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露色也漸漸濃重。

    港城的冬天原本就很冷,不知怎麼的,今晚更是冷上加冷。

    刺骨的寒風吹在身上,寧初感覺雙腿麻木都不像她自己的了。

    擡起頭就看到二樓的陽臺,落地窗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隔着紗簾她都能看到那人一身冷漠的坐在牀上看書。

    寧初也不知道站了幾個小時,只感覺二樓的燈一點點變暗,卻絲毫沒有要關的意思。

    她實在熬不動了,走到門口找了個勉強能擋風的牆角坐下,緊緊的裹着衣服閉上眼睛,想着靜下心來就不冷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大腦已經迷糊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轟——”一聲引擎的聲音。

    寧初猛然清醒,睜開眼才發現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亮了。

    她轉過頭,就看到那邊車庫的方向,黑色幻影已經緩緩駛了出去。

    這個冷血的男人,居然真的讓她在門口站了一夜!

    蘭姨來開了門,寧初趕緊衝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出來就看到蘭姨已經煮好熱乎乎的薑茶放在桌上了。

    “寧小姐,您快喝了再去上學。”蘭姨把薑茶遞給她。

    寧初笑着接過來,“謝謝您,蘭姨。”

    “您要謝就謝先生,沒有他的默許我怎麼敢給您開門,更別說做薑茶了。”

    “……”這些竟然是戰西沉默許的?

    哼,這算什麼?打一巴掌再給顆棗?

    見她嘟嘴,蘭姨無奈的笑着搖頭,“先生脾氣是有點壞,但人不壞,您要試着多順從他一些,他這人其實很有趣的。”

    寧初差點沒把喝進去的薑茶噴出來。

    “蘭姨,戰西沉有趣?你確定沒說錯?”

    “當然沒說錯,你和他熟了就會發現了,先生很有魅力的。”

    呵呵。

    一定是她審美無能,除了那張臉,她真的沒有發現戰西沉渾身上下哪一點有趣。

    蘭姨見她那一臉傲嬌的小模樣,無奈的笑着搖搖頭,“您也不要怪先生,您現在是有夫之婦,先生他位高權重,您和別的男人鬧出這種新聞,不管那人是誰,始終都有損戰家的顏面,先生他不過是想讓您長點記性。”

    寧初抿抿脣,“我知道的,蘭姨。”

    從一開始,那個人就一直把她往他理想的方向調教,事情是她惹出來的,罰站一夜從比直接掃地出門要強。

    “對了,蘭姨,今天怎麼沒有看到藍汐啊?”

    “說起這個還挺慘的,藍汐不知道是不是用錯了什麼東西,渾身的皮膚都爛完了,所以先生就讓她這幾天先不用來。”

    “哦,是嗎?”寧初佯裝詫異的看着她。

    蘭姨點頭,“是啊,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了。”

    這個小教訓,也夠藍汐消停一段時間了。

    寧初喝了薑茶,慢吞吞趕去學校。

    剛走到門口,賀朝朝就一把從身後摟住她的肩膀。

    “昨天戰大大沒把你怎麼樣吧?”賀朝朝緊張的看着她問。

    “連門都沒讓我進,好在你寧爺命夠硬還是挺過來了。”寧初嘆息着搖頭。

    “摸摸,我也是你們走後纔看到新聞的,我就說他怎麼來得那麼及時,敢情又是有人使壞!”

    “不過話說回來,喬老師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啊?跳臺十幾米的高度,那天我嗓子都喊啞了都沒人敢跳,就喬老師二話不說直接就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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