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不敢相信的問旁邊的人,明明剛剛還那麼雷厲風行的衝她發脾氣!

    霍清說:“一點風溼的老-毛病了,可能昨晚睡覺忘關窗戶着了涼,今早出門就有點不對,誰知道突然就犯病了。”

    寧初擡頭一看,突然想起昨晚他好像真的一直在看書,真是的,身體不好還學人家熬什麼夜。

    “之前一直是陸醫生在替先生治療,但他現在人暫時不在港城,您能不能先把這些針水兌了給他打上?”

    霍清說着就把準備好的針水遞了過來。

    “哦,當然可以。”

    寧初接過來一看,基本都是一些止痛的針水,秀眉皺了皺,她還是拆開包裝兌好針水。

    可是就在她碰到戰西沉手背的那一刻,職業病的敏-感頓時察覺到了不對。

    他整個身子明明都在發抖,體溫也低得可怕,可身上卻不停的往外冒汗。

    寧初一手握起他的手腕,正準備把針頭推進去,可是掌心落在他蒼白的皮膚上,竟然是異常冷硬的觸感!

    眸光一緊,擡手就要掀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然而,就在手剛伸出去的那一刻,纖細的腕子突然被一道強勁的力道抓住!

    寧初驚愕的擡起頭,就看到戰西沉一臉冰冷的看着她。

    “誰讓你進來的?”

    低沉渾厚的聲音,說完,就將她一把甩了出去。

    寧初看着他眉間隱忍的痛苦,拿着針水上前兩步,“你病了,是霍特助讓我進來替你打針的。”

    他皺着眉,拿過桌上的方巾就開始擦手,“我不需要打針,也不許你碰我,出去。”

    寧初不動,看着他額間不斷往下流的細汗和那疏離的樣子,眉頭緊緊的擰着。

    沒過兩秒,戰火就蔓延到霍清身上,“霍清,你聾了嗎?”

    霍清面露難色,“先生,您剛剛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暈倒,陸少最近都不在港城,以防萬一您還是先把針水打上吧!”

    “我說了不用,讓她走,馬上!”

    他說着就從牀上下來,大手一揮拿起旁邊的外套穿上,徑直走到窗邊。

    所有動作乾淨利索,幾乎一氣呵成,看起來的確不像需要打針的樣子。

    霍清無奈,只好對寧初比了個請的手勢,“寧小姐,麻煩您跑一趟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初也不會不識趣。

    她看着那人孤傲的背影,抿抿脣,“你的病看起來好像不是單純的風溼,你不願意讓我看就算了,但是如果再犯記得一定要去醫院。”

    “……”

    然而,回答她的是依舊安靜又冷漠的背影。

    寧初嘆了口氣,轉身就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咔——”

    房門應聲關上。

    站在陽臺上的高大身影也在同一時間無力的倒向一邊。

    “先生!”

    黎越大步衝上前,一把將他扶住。

    戰西沉揮手,“我沒事,去把藥拿來。”

    “先生,真的不用打針嗎?”

    “不用。”

    他冷聲說着,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精神似乎真的比剛纔要好了一些。

    黎越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轉身去拿藥。

    “先生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既然都不喜歡,當初爲什麼還要答應娶寧小姐?”走廊上,黎越一臉鬱悶的看着霍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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