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池水真的太冰了,寧初不過在水裏幾十秒的時間都凍得嘴皮發紫,這幾人在水裏幾分鐘,上了岸幾乎連路都走不動了。

    特別是沈赫,他在水裏的時間都比她們上,剛被人拉上來就直接昏了過去。

    嘈雜的露天花園,喬墨白站在不遠處的黑暗中,靜靜地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之前一直困擾着他又根本查不到的事情,好像都在一瞬間突然有了答案。

    他柔和的目光看着兩人消失的方向慢慢變深,最後與黑夜融爲一體。

    寧初跟着戰西沉進了電梯。

    一路上他走得很快,好幾次寧初都跟不上他的步子,雖然他沒有說話,但那冰冷的眉宇已經將他所有的慍怒都表現了出來。

    車子停在路邊,戰西沉冷着臉拉開門,寧初剛上去就看到他脫掉外套扔進路邊的垃圾桶,抽出溼紙巾泄憤一樣的擦着他的手。

    寧初臉色一片蒼白,緊抿着嘴脣不敢出聲。

    邁巴赫一路疾馳,偌大的車廂只聽得到打火機開啓的聲音。

    這種感覺太壓抑,寧初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突然,他猛吸了一口煙後,微眯着眼轉過頭來,“爲什麼出現在那兒?”

    寧初看着他陰沉的臉,眼睫不自覺的眨了眨,“因爲……我聽說葉獄長的夫人喜歡紫水晶,而我希望我爸爸早點放出來,所以……”

    “所以就讓喬墨白替你弄了邀請函?”戰西沉冷笑,“你和他那麼伉儷情深,當初爲什麼還要來求我?還是你就那麼自信,相信可以同時搞定兩個男人?寧初,在你眼裏,我和喬墨白誰纔是那個傻子?”

    他清冷的目光如同一潭幽深的古井,帶着譏誚,絲毫不給她任何思考時間的持續發問。

    她真的只是想讓寧耀祥早點放出來,不想錯過任何有可能的機會。

    可是還沒她解釋,那人低沉的嗓音就再次覆蓋下來,“還是我們都是傻子,只有你纔是遊戲的主宰者?”

    偌大的車廂燈光昏暗,照在他冷峭的俊臉上,也絲毫增添不了任何溫暖。

    他周身圍繞着一股強大的寒氣,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子彈,一槍槍打在她身上最疼的地方。

    寧初秀眉慢慢皺起,“我和喬老師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幫我也只是因爲我們一起在福利院長大……”

    “我看到的是,你們默契度超高的四手聯彈,在衆人傾羨的目光中,輕歌曼舞。”他漫不經心撣着菸灰,幽暗的眸光含着冷針,“怪不得,撩男人的話張口就來,你不進演藝圈,當真可惜!”

    “你!”寧初感覺渾身都在發抖。

    這個狗男人,把她當作什麼人了!

    戰西沉夾着香菸的大手突然圍過來,猩紅的煙火刺得她的眼眸發紅發冷。

    結實的手臂抵着她的脖子,他低沉着聲音怒吼,“寧耀祥的事我一個月內會給你一個結果,到時候,你馬上滾出戰家!”

    “……”寧初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咯吱——”一聲,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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