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冷冷朝窗外撣着菸灰,清冷的氣場像一座無法攻克的城堡。

    ?“七叔……”寧初有些慌了,這人還從來沒有衝她發過脾氣。?

    戰西沉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眯,大手一彈扔掉手中的菸頭,忽而轉過身挺拔的身軀一下將她抵在椅背上。?

    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壓得她渾身發疼,低沉醇厚的嗓音帶着不可忽視的怒意,“早知道你這麼不聽話,當初你跪在門口求我的那晚就該把你辦了,一場交易各不相欠,也不至於當初憐惜了你,導致今天……”?

    他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盯着她的那雙眸子裏閃着一些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寧初靜靜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車子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香山府門口停下。

    ?戰西沉清冷的眸看了一眼窗外,起身鬆開身下的人。?大手一把推開車門,那高大的身軀帶着冷厲的寒氣很快就消失在車廂裏。

    寧初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胸口就像被人捶了一下,堵得難受。

    ?她悶悶的走進客廳,剛準備上樓就看見藍汐端着水杯出來。

    ?“回來得挺早啊!”藍汐傲慢的笑着看了她一眼。?

    寧初笑了笑,朝她走過去,“剛剛溜得挺快啊,怎麼,做了壞事心裏有鬼?”?

    “你可不要冤枉我哦,上次的事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也早就不放在心裏了,別是有人假仁假義,嘴上說着不生氣暗地裏記着仇,打算背後捅我一刀!”?

    寧初輕笑一聲,看了看她手裏的水杯,“我也不記仇,因爲我有仇當場就報了!”?

    說着,她就拿出揣在包裏的手,輕輕拍了拍了藍汐的手背,那冰冷的涼意頓時就讓藍汐渾身一顫。?

    看着寧初上了樓,藍汐兩口喝光杯子裏的水,趕緊轉身上樓。?這丫頭到底什麼體質,怎麼一靠近她就感覺渾身犯冷?

    安靜的書房,霍清推開門進去。

    ?“先生,事情都問清楚了,寧小姐和她朋友去買褲子價格沒談攏,但是走的時候門口的防盜感應器響了,老闆在她們身上抓了髒才下的手。”?

    握着鋼筆的手一頓,好看的眉宇當即皺起。?

    霍清趕緊再說:“東西當然不是寧小姐拿的,她也一直在向老闆解釋,還說是一個穿藍衣服的女人陷害她們。”?

    “我派人查了監控,但是就在那段時間整條黑市的網絡都出現了異常,當天的所有數據都丟失了。”?

    戰西沉驟然擡眸,渾身都籠罩着一股寒冽的氣息,“穿藍色衣服的女人?”

    ?“是!照店裏的人描述當時的場景,寧小姐應該是看清那人的長相了,但是店家看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所以纔對她們下手了。”?

    “……”?擺明是被人栽贓嫁禍,這小孩兒回來的路上可一個字都沒有向他提起。?

    戰西沉秀眉輕輕皺了皺。

    ?“先生,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把監控數據給專業的人修復了,應該很快就會知道是誰的!”?

    戰西沉擡頭,眸子裏的清冷終於散了一些,“撤回來,不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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