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音未落,她羞得鑽進被窩連忙用被子擋住臉。

    邊上的蘭姨淡淡的笑着轉身,看破不說破的收拾好碗筷推着江顏出去。

    見大家都離開了,寧初又從被子裏爬出來指責戰西沉的惡行。

    “你說話就不能不那麼通俗?”

    “誰讓你下牀了?我還跟你算賬呢,你倒是會粉飾太平!”

    走廊上,蘭姨聽着兩人激烈的鬥嘴聲,欣慰的笑了笑,“我跟在先生身邊這十多年,好像從來沒有看到他那麼多話的時候。”

    “他們一直這麼好嗎?”江顏淡淡的轉頭問她。

    蘭姨又笑:“是啊!好像自從寧小姐住進香山府,香山府的笑聲就格外的多,而且先生也沒有像之前那些相親對象一樣冷落過她。”

    江顏笑,“看來阿沉是找對人了。”

    “那當然,先生對寧小姐可好了。”

    江顏慘白的小臉始終帶着淡笑,漆黑的眼睛看着前方沒有任何反應。

    房間裏,寧初還在爲七爺剛纔的話生氣。

    “你就是壞,私底下欺負我也就算了,當着蘭姨和顏姐姐的面就說要打我屁股,我那麼大的人了,我不要面子的嗎?”

    寧初坐在牀上,理直氣壯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越說越起勁兒?”男人冷硬的輪廓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翹着一邊脣角,俊美的五官寫滿魅惑。

    寧初看着他眼裏那異樣的光芒,本能的伸手把被子往上一拉,“本,本來就是你不對。”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然而,話音未落臉上就一陣冷風襲來,下一秒纖細的手腕就被擒住。

    男人強勁的雙腿一下跨坐上來,她整個人都被控制得不能動彈。

    寧初後背緊貼着牀頭,她趕緊伸手捂着纏滿紗布的傷口,頓時就慫了,“七,七叔,我大病未愈,你,你想幹什麼?”

    戰西沉不回答,結實的手臂攬着那細腰用力一頂,那瘦小的身子當即就被他扣進懷裏。

    “嗚~痛……”寧初皺着眉驚呼一聲。

    他深沉的眸光帶着戲謔,像一把利劍直直的盯着她,“少給我裝,你的傷在胸口,我摸的離它十萬八千里!”

    把戲被拆穿,寧初小嘴一瞥。

    他的聲音又淡淡的傳來,“我問過景深了,只要你不動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寧初耳根一熱,怎麼感覺這話裏蘊藏的含義那麼多?

    正想着,那高大的身軀就突然俯身下來,“得了那麼大便宜還不知好,可以舒舒服服的躺着等着被伺候,我這三十年的真才實學全都用你一個人身上了,哪個女人有你這麼好命?”

    男人滾燙的呼吸彷彿就在耳邊,這醉人的話也聽得她頭腦昏昏。

    這話分明就是下-流的責備,卻被他說的如此高高在上,一時間,小小的不服氣頓時就蹭蹭往上冒尖。

    寧初被她禁錮着,有些無力。

    她漲紅着小臉,霧濛濛的眼眸看着他,“誰要你伺候了?有本事你就忍着別碰我,反正我也不想那麼小就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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