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空氣中頓時就升起一股壓抑的驟冷。

    陸景深這時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七哥,到底怎麼了?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跟我們說了吧!”

    “我之前就聽景深說你讓他試探江顏,現在又問她,難道真有什麼古怪?”

    相比陸景深的大條,季梟寒就要聰明很多。

    他不回答,轉頭看着陸景深,“除了近身,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檢測江顏有沒有真的被強?”

    季梟寒一愣,“老七,你這話的意思……是懷疑這整件事都是江顏自導自演?”

    “你們不是也說當時案發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男性的證明嗎?又不是專業的強女干犯,何況還是那麼多人一起,怎麼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季梟寒眉頭緊鎖。

    以戰老七的脾氣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可能隨便亂說的,他既然敢這麼說一定是握有什麼把柄。

    陸景深站在那裏,看着兩道目光都看向自己,趕緊搖頭,“知情的當事人已經死亡,沒有辦法覈對事實,除了近身檢查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果現在馬上對她進行近身檢查呢?”

    “我也不敢保證,畢竟人是活的,一般正常的生活起居都有可能會讓證據流失,比如洗澡……”

    戰西沉聽着,若有所思的坐在那裏,眸底晦暗如深。

    “老七,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季梟寒打斷他。

    那雙凌厲的黑眸微微一眯,湛冷鋒銳的看過來,“她剛剛,在房間裏試圖對我進行催眠。”

    邊上的兩人頓時一驚!

    季梟寒秀眉緊擰,“靠!這玩笑可隨便開不得,催眠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江顏她一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真的確定嗎?”

    大班椅輕輕滑動,他轉身看着窗外,深邃幽黯的眸底浮上一層神祕的寒光,“所以我才問,她這些年除了歌劇是不是還學了其他東西。”

    “這應該不大可能吧?”陸景深也皺眉看着他,“江顏之前在校期間的表現一直很好,也從來沒有給我們惹過什麼麻煩,包括畢業時校領導也一直希望她留校,況且就她年紀輕輕在歌劇業的成就來說,應該也沒有時間再去學其他的了。”

    戰西沉吸了一口煙,看着窗外的眼神依舊清冷,“一開始我也以爲是我敏-感,但剛剛在走廊上她對寧初下手了,幸好我及時發現。”

    季梟寒心驚,“如果真是這樣,那江顏也真的藏的太深了,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醫療事故的事可以徹底肯定是針對小寧初,但這次綁架案受害者完全是她本人,江顏這麼做又是爲什麼?”

    “大概是上次讓景深去香山府打草驚蛇了,她想消除我的顧慮,沒想到做多錯多。”

    “這也太難以想象了!”陸景深搖着頭感嘆,“江顏那麼小一隻,我還記得七哥你當初帶她回香山府的時候,十幾歲的孩子看上去就像發育不良一樣,個頭就跟八-九歲的差不多,怕生人怕說話,整天就會躲在你身後,如果真的是她,那我真的要懷疑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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