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兆流產?”

    戰西沉只聽到了這句,他深邃的黑眸微眯着,腦海裏閃過昨夜瘋狂的畫面,眉頭越擰越緊。

    陸景深一愣,趕緊安撫他說:“七哥,你彆着急,我已經給她打了保胎針,目前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

    “不過我剛剛還查到小嫂子的胃酸裏體內有瀉藥成分,雖然含量不高但也有一定影響,七哥,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又是縱谷欠又是……”

    “你說什麼……瀉藥?”陸景深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他冷漠打斷。

    戰西沉渾身繃直,凌厲的眸子緊緊盯着對面的男人。

    陸景深愣愣的點了點頭。

    一瞬間,戰西沉心情差到要爆炸,黑眸冷冷看向一旁的賀朝朝,“她在學校裏喫過什麼?”

    “!!”賀朝朝被那充滿寒氣的質問嚇得一抖,顫顫巍巍把手裏的保溫杯遞上去,“就喝了一口水,其他的是什麼都沒喫。”

    “霍清!”

    不遠處的霍清立即跳出來。

    他反手把保溫杯扔到霍清手裏,“去查!”

    “是!”

    走廊裏陷入短暫的安靜。

    賀朝朝垂着腦袋連頭都不敢擡一下,卻是看到視線裏突然竄出一雙皮鞋。

    她擡起頭,就對上那雙彷彿一眼就能將人看穿的黑眸!

    “戰,戰先生……”賀朝朝感覺牙齒都要顫碎了。

    戰西沉看着她,眸色清冷,“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賀朝朝肩膀一耷拉,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他這雙眼睛……

    臨近傍晚,寧初終於醒了。

    這一覺她睡得很飽,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從牀上爬起來。

    可是扭頭,就看到牀邊戰西沉那張沉毅的臉,薄韌的脣抿着,清冷的眸帶着審視。

    他手上還拿着她的電話,隨意把玩着。

    這種眼神,怎麼看都有點恐怖啊。

    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寧初四處看了一圈,發現賀朝朝站在門外,正透過玻璃窗表情誇張的和她比劃着一些手勢。

    可她又沒學過手語,看得懂個鳥啊!

    沒工夫理她,寧初小嘴一撇,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人家都病了,你還用這麼兇的眼神看我。”

    面對她的賣萌,七爺表示不買賬,臉廓覆滿陰霾,沒有過多的表情。

    寧初剛察覺有點不對,身子就突然被一股大力一扯,緊接着就撞上他結實的胸膛。

    下一秒下巴就被捏住,“我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收拾你了,才讓你又變得這麼無法無天?”

    寧初喫痛,擡頭就對上他銳利的黑眸,這才察覺他沒在開玩笑,忙道:“七叔,我這幾天挺乖的呀,今天來醫院也是因爲真的不舒服,沒有給你惹禍哦。”

    “那這個你又怎麼解釋?”七爺沉下臉,直接將手裏的電話扔到她面前。

    寧初低頭就看到屏幕上正是她上午拍下的照片,瞬間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是,是她們密謀着在我杯子裏下藥,正好被我撞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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