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扭頭看着那邊一言不發的男人,還是有點不明所以,“七哥,你和小嫂子到底是爲什麼吵架,她怎麼還和雞蛋幹上了?”
戰西沉不說話,幽暗的眸子沉凝如雪,腦海裏全部都是下午她被他趕走時的模樣。
一想到她當時極力隱忍着眼淚的樣子,各種複雜的情緒就在他的胸腔裏徘徊洶涌,渲染着那雙沉靜的眸也越發凌厲。
陸景深看着他臉色不對,嬉笑一聲坐到沙發上,“不過你既然不讓你的人跟而讓我去,那肯定就說明你已經把小嫂子氣到不肯原諒你的地步了,如果你還不採取進攻,那接下來就是可怕的冷戰期了!”
戰西沉撣了下菸灰,神色淡然,“我因爲江顏,把她趕走了。”
“草!”陸景深低頭輕咒一聲,“女人喫醋最他媽難搞了!七哥,這次你完了!”
“她還懷着孕,不能這麼熬。”
他像沒有聽到陸景深的話一樣,滅了手中的煙就猛然起身。
男人挺拔的身軀在任何時候都像一座高山,此刻卻不知怎麼的,就像站不穩一般,顫抖的聲線從他口中發出的同時,那修長的腿已經搖搖晃晃的邁了出去。
陸景深忙追上去,“七哥,我說的進攻可不是像你這樣魯莽,你這麼幹着急也沒用,現在過去沒準還被她一頓毒打,到時候不僅矛盾沒解開你還落得一身傷。”
戰西沉回眸,眼底一片清寒,“那你說,該怎麼辦?”
“小孩兒跟她們不一樣。”他突然冷冷開口。
陸景深大眼一瞪,“咳咳……雖我然沒什麼經驗,但這些年也有一些研究的,要我說女人還是得哄,七哥,你這樣……”
……
第二天一大早,賀朝朝正伸着懶腰從房間裏出來,一眼就看到坐在餐桌前一臉諂媚看着她的寧初。
而她面前的桌上放了兩個盤子,裏面安靜的躺着說不上顏色的……某種食物?
“快過來嚐嚐,我做得最成功的一次。”
寧初把其中一個盤子推過去,賀朝朝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走近,這纔看清盤子裏是兩個煎糊了的雞蛋和一根已經看不出模樣的香腸。
再看看她眼底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賀朝朝眉頭一皺,“你一夜沒睡啊?”
“沒有,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寧初無所謂的笑着搖頭。
賀朝朝轉頭一看,沙發上一點動過的痕跡都沒有,睡個屁!
她無奈的搖搖頭,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蛋放到嘴裏,下一秒,“嘔”一聲,她立馬起身就衝進衛生間。
“怎麼了?有那麼難喫嗎?”寧初趕緊跟着跑了進去。
賀朝朝抱着馬桶一陣狂吐,滿臉哀怨的看着她,“寧小初!鹽巴不要錢啊?你打死賣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