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到現在纔看出來是中了師父的圈套。

    這個笑面虎!!

    就知道突然這麼正經找她出來絕對不會有好事的,上次在吉慶坊她沒有主動承認,怎麼就忘了這個笑面虎愛記仇的事。

    寧初現在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奈何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說話啊,初初,你認識戰先生?”就在這時,夜擎輕柔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

    寧初擡起頭,就看到他那一臉溫和的笑,知道現在怎麼都瞞不下去了,只好硬着頭皮上。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戰西沉陰鷙的臉上,又趕緊挪開,“師父,他,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跟我有約定的人。”

    “是婚約!”戰西沉冷着臉強調。

    夜擎目光望着對面的人,不由得輕笑出聲,“年輕人談談心戀戀愛我不反對,但要談婚論嫁就言之過早了。”

    這一番看似雲淡風輕的言論,實則卻飽含着多種意思。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自然都聽出來了,奈何戰西沉也不是好惹的。

    “夜先生遠在澳城,不清楚我和寧初的關係也不礙事,等我們婚禮的時候定會親自登門邀請!”

    “戰先生不能欺寧家現在沒人,就什麼禮數都不講的把我這最心愛的小徒弟騙走吧?她才十八歲,還達不到你們國家的法定結婚年齡,而我也不會允許!”

    戰西沉墨眸陷入黑暗,一絲陰冷溢出眼角,“夜擎,你以什麼身份?”

    夜擎只是笑,“所謂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只要夜某人活在這世上一天,就不能讓初初受了這個委屈。”

    “……”

    戰西沉不說話,深邃的眸子睨着他,眼神漆黑沁出寒冰。

    眼看戰火已經一觸即發,寧初趕緊拉拉夜擎的衣袖,讓他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師父……”

    聽到女孩軟綿的聲音,夜擎孤清的眸光閃了閃,似乎這纔有了收手的念頭。

    他轉頭,看着身邊可憐巴巴的小女孩,身上的刀光劍影立馬就消失不見。

    “抱歉,是師父唐突了。”他的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轉頭,又看着對面的幾人,“今天只談工作,剛纔夜某有得罪的地方還望戰先生海涵。”

    夜擎說着就率先走到桌邊,端起自己的酒杯恭敬的對幾人點了點頭。

    “約了這麼多次,戰先生終於肯賞臉,這杯夜某敬您。”

    說完,手臂一擡杯裏的酒就被他一飲而盡。

    那邊的三人也跟着坐了過來。

    剛纔那一幕陸景深早已看不過去,此刻見夜擎主動請罪,便直接站了起來,“不知道夜先生知不知道什麼叫入鄉隨俗,在港城,我們喝酒都是用這種杯子的,您手裏的那個,我們只是用來給滿月的小兒開葷。”

    話音剛落,邊上的季梟寒就十分配合的笑了幾聲。

    陸景深揚了揚眉,把手中的鋼化玻璃杯直接朝夜擎推了過去。

    寧初看到那杯子的容量,瞬間就不冷靜了,“這也太大了,陸醫生,我師父不會喝酒的。”

    陸景深聽罷,納悶的看着夜擎,“莫非夜先生剛剛喝的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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